袭狱(1 / 2)
这黑衣人不为打人,不为栽赃,不为引开自己。只拿着棍在街上游荡了一圈,这是为什么?
以前两例梃击事件来看,这手提枣木棍上街,会有什么情况发生?百姓会惊慌失措,但这似乎不是一个合理的解释,是变态吗?喜欢看人尖叫,但追着人打岂不是更刺激?然而这黑衣人并没有。
还会有什么情况发生,会引来官兵。对啊!会引来官兵,而那黑衣人的去向好像就是刑部。因为抓人心切,所以刑部派出了许多官兵,而此时的刑部岂不是空城。
又或者说,她在吸引注意力。她将人们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荣华街上,而她即将动手的却不是荣华街。
调虎离山,声东击西!
不管那黑衣人想要干什么,但饶元确定的是,她的目标是——刑部。
阮稳不会一点武功,半点追不上饶元。饶元看不下了,直接把人拎起走了,一路拎到的刑部门口才放下。刑部的两门役看到来人,尤其是有一人还拿着枣木棍,内心震动,想着该不会要昼袭刑部。
“什么人!”
进门时被门役拦住,饶元立刻从怀里掏出九国连社的腰牌。门役一看立马拱手,道:“原来是武事长大人,大人里边请。”
饶元道:“方才可有看到一名黑衣人?”
两名门役相互看看摇摇头,皆道:“并无。”
饶元又道:“那可有什么异样发生。”
“也没有。”
他眉头微蹙。难道自己猜错了,这人的目标也不是刑部,她到底想干嘛?还是先与社长汇合再说。
“武事长,这枣木棍?”两名门役不懂地看着阮稳抱着的枣木棍。
饶元道:“哦,半路截的,人跑了。”饶元一句带过,没想解释太多,“对了,九国社长昨日来找你们家大人,请问现在他人在何处?”
“在武事长您来的前一会儿,两位大人刚好去了刑部大狱……”
门役话还没说完,饶元便拎着阮稳走了,“谢谢。”
两名门役看着一走一拎的两人,不明所以。
两人还没进大狱才到大狱门口,饶元便被吓了一跳,这原本该看守严密的大牢门口,此刻却空无一人,心里更是疑惑不已。
“这怎么回事?”
阮稳虽心有疑问却没说话,只随着饶元向里面去。到里面一点时便看到了一路瘫倒在地的狱卒,饶元俯身差看,道:“还好,只是晕过去了。”
这刑部的大牢,设的极其严固,看守的狱卒也是精挑细选,是何人能有如此之能耐将其一一迷晕?莫不是那黑衣人?那邢聃是否会有危险?
饶元蹙眉想着,直起身来往狱中深处走去,“走。”对阮稳道。
两人往里边走去,发现这大牢里晕倒的不只是狱卒,连犯人也全都晕倒了。正奇怪着,底牢传来一声尖叫。
“啊!”
饶元首先跑了下去,阮稳紧随其后,一口气跑到下面,他先停了下来,道:“社长?”
阮稳这时才看到一间牢狱的外面站着一位身形高挑的白衣男子和一位身着官服的中年男人。那白衣男子很是熟悉,猛地看到了男子的腰间悬着的盘长结,才想起来这不是那天扶了自己一把的人吗?
两人冲下来的时候邢聃和刑部大人都奇怪的看着他俩,邢聃疑惑:“饶元?你怎么来了?”
俩人走过来,这时邢聃才看到饶元身后的阮稳,眼底闪过一丝异样,又瞬间恢复。刑部大人眼睛尖,俩人一走过来就看到了阮稳手里的枣木棍,大叫道:“这,那棍子!”
饶元回头一看阮稳,反应过来,将他手中的棍接过,笑道:“大人不必紧张,这棍是从一位黑衣人手里得到,并非他物。”
刑部大人听此舒了心,道:“原来如此,想必阁下便是饶武事?”
饶元点点头,直接对邢聃道:“社长,这是怎么回事?”
“声东击西。”
“那黑衣人?”
“你说的黑衣人,可是她?”邢聃说着,指了指牢中的人。
阮稳和饶元双双看去,只见狱中有俩名穿着狱服的一胖一瘦的男子按着一名——乞丐?!阮稳看着那披头散发的乞丐竟觉有几分熟悉,好像那日与自己指路之人。
“这……”
邢聃又道:“或许那黑衣人是她的同伙。”
饶元一头雾水,道:“社长,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邢聃没着急说,而是向着刑部大人,道:“大人,把人带上去审吧。”
刑部大人听到用到自己之处,立马答应,道:“是。”转向狱里的那俩男人道:“把人带上去。”
众人提脚依次出去,邢聃经过阮稳时下意识看了下他,而然阮稳并没有看他,而是一直看着被带走的那名乞丐,心困惑不已。心想这乞丐应该不是那黑衣人,因为这乞丐是个跛脚,而那黑衣人脚没问题。而看到那乞丐走路的样子时,阮稳一下就确定了,这乞丐便是那日与自己指路的人。
邢聃一边走一边解释着这半天发生的事情。
原来,一大早邢聃与刑部大人正准备去提那徐大夫和刘大头来重审。但走到一半时,突然收到了饶元的信号,便叫那刑部大人立马派人去抓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