梃击案(三)(1 / 2)
阮稳将炭炭抱起,道:“你怎么过来了?有没有被人踩到?被人踩到怎么办?你这只笨狗。”
他嘴里斥责着炭炭,却把它抱得很紧。回客栈的路上,街上的人又开始的嘴伐,骂声更为激烈。
“想不到这徐大夫竟是这样的人。” “什么悬壶济世,啊呸,枉为医者。” “操他娘狗玩意儿,畜生不如。”……
回到客栈,小二见他,关心的问道:“阮公子,你从哪回来?没事吧?”
阮稳摇摇头,直径上楼,小二也跟了上去,在一旁说道:“今天又有人提棍打人了,你猜是谁?竟是那人称妙手回春的徐大夫,人心叵测啊。不过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这徐大夫我不知道,但这刘大头绝不是敢拿棍打人的人,他连他老婆都怕得要死。我觉得吧,可能是有人给他俩下药了,给他俩整疯了,还有吧,就是……”
“啪。”
小二话没说完便被阮稳关在了门外,小二尴尬地左右看看,叹了口气下楼,下到一半又跑上来。
“诶,公子,我忘了,我刚才是想问你,晚上吃什么?”等了会儿,“啊?公子想好没?没事啊,你要没想好我可以在等一会儿。”一会过后,“行,没想好是吧,那我随便给您安排喽,额,我也觉得这吃什么挺难抉择的,呵呵……”
阮稳进房后,走到床尾,放下炭炭,它趴着看他,他坐下,坐到了地上,手握成了拳,却还是止不住的颤抖。
尽管此刻窗外很吵,在他这却慢慢虚无了,他的脑中现在在只有徐大夫凶神恶煞朝他冲来的一幕。
方才,生死一瞬间,他内心充满了惧怕,原本已经下好的决心在那一刻全部坍塌。他垂眼看了眼炭炭,松了拳头,缓慢地伸手去摸它。
抬起头看这窗外的世界,太阳落下,天色暗沉,不辩房舍。
他有些不明白了,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想死?
*
两次的荣华街打人,有了不少的伤者,更有数之不尽的利益受损者,都抢着让衙门给出道理,站出来给他们做主,让打人者赔偿损失,赔付医药,必定要给他们一个交代。
一群人围在衙门口,击鼓名冤,高喊求衙门开门受理此事。今天色已晚,衙门本不想受理,奈何人群的呐喊声绵绵不断,万般无奈之下,临时受理。
一上堂,被打一方以昨日被打断腿不愿去医馆医治的男子为代表诉说着自己的受害经过,称应让那刘大头做出相当大的赔偿。
因徐大夫神志还未清醒,且脚上有伤便没宣其上堂,只带刘大头。不一会,打人者刘大头被带到堂上对峙,其脸色苍白,面容又恢复了憨实模样。一见到老爷便跪了下去,声称自己什么都不记得,自己是被人陷害的。
被打者立刻笑道:“你要说下药可能出现栽赃陷害,可这打人,难道昨日打人的难道不是你本人吗?我们都看得清清楚楚,你也是当场抓到的,还有何狡辩的?”
“我不知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记不得了,我什么都记不得,请大人做主,我肯定被人下药了啊大人,请大人明查。”
“下药?胡说八道,快赔钱,别费话。”
“大人!我是冤枉的,我不赔,我不赔,我是冤枉的!”
刘大头身子向前一扑,对着坐在朝堂上的老爷极力辩解着。那些伤的人不过想要他赔钱而已,他冤不冤枉他们才不在乎。
“冤枉?你一无权二无势,谁稀罕冤枉你?赶紧赔……”
被打的那人还没说完一名女子就冲出来大声道:“耍赖皮的你们,我家老刘是被冤枉的!”
冲出来的正真刘大头的妻子刘杨氏,一时激动竟趁衙役不注意冲了出来。
衙役见有人溜了空,连忙上前抓人,端坐在公堂的府尹却摆手让人下去,对刘杨氏道:“来者何人?”
刘杨氏“哗”一下跪下,指着刘大头道:“民,民妇乃此人的妻子。大人,我家相公实属冤枉啊,他生性胆小,借他一百个胆也断不敢去做那事啊!大人,请您明查!”
最后关头,作为夫妻刘杨氏还是站了出来。
被打的人把目光紧紧锁在刘杨氏上,想着这下赔偿有索要的人了,并对她的话嗤之以鼻,“她不过是护夫罢了,大人,还是让她赶紧赔钱吧,再把刘大头抓起来关着,以免再祸害人。”
刘大头和刘杨氏都气急了眼,刘杨氏吼道:“你放屁!”
站在一旁的师爷咳嗽提醒,道:“公堂之上,不得污言秽语。刘妇,为何前次提审刘大头时不出现?而现在又突然出现?”
刘杨氏低下头,颤微道:“民妇……原先害怕,如今缓过来了,理当站出来。”
“大人,我家相公一定是被人陷害的,那日出事他一直与我待在一起,期间只和一名乞丐接触过,民妇现在想来,定是这乞丐下的套,陷害的我们。”
“乞丐?”府尹与师爷对视一会儿,有些不解。
被打的人一看这事情有变,怕着自己的赔偿得不到,又快言快语认定凶手就是刘大头。
刘杨氏本就是个泼辣的人,这么一听更加恼怒,两方互不相让,吵得不可开交。
“啪!”
醒木一敲,“肃静!”台下顿时安静。
站在一旁的师爷低头与坐着的大人说了些什么,又直起身道:“公堂之上,不得喧哗。此案牵连之人甚广,案情也并非明面上这般简单,一日之内也不能究其因果,尔等还是先行回去,稍安勿躁,待水落石出,自会还尔等公道。退堂!”
“威武……”
刘大头被押回牢里,其余众人满心不爽,但却是无奈,只能愤愤离开。
师爷与府尹回到堂后,府尹忧心问道:“师爷,这可怎么办?这一看便知事不简单,可要如何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