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妖孽出现(1 / 2)
游逸每天晚上会来霖院,替安语然打开足枷一次,让她沐浴更衣,接着就又锁上。他给霖院配了几个老妈子,不分昼夜,任何时候都有至少两个人看住她。
他不会再给她任何逃走的机会!
第一夜,安语然根本没睡着。只要她翻个身就会牵动足枷上的锁链,带起一阵“哗啦啦……砰嗙”的声音。在静谧的深夜,这样的声音尤其地刺耳刺心!
早晨起来,安语然让乐灵找来根丝带,把头发扎成马尾。然而当她要画具和画纸的时候,乐灵低头说:“少夫人,少爷吩咐过,除了衣物以外,其他什么都不能给您,特别是硬的东西。”
安语然低声咒骂了一句,接着对乐灵说:“你对那死鱿鱼说,我要画画,不然我会疯的!”这天开始,给她吃饭的所有用具都是木制的。他当她是狂躁型精神病了吗?
乐灵张口结舌,死,死游鱼?是说少爷吗?
游逸同意了给她画具,但是要求乐灵她们一定要时刻看着她,不能让她藏起什么东西。
安语然发泄似的涂鸦了许多丑东西,一概标注上“死鱿鱼”三字,然后扔到地上踩。
这种发泄自然无助于改变她的处境。第二天安语然就不做这种幼稚举动了。她开始专注绘画,然而她总是画着画着就发现自己的画过于暗沉而阴郁,她下意识地就会选择那些沉重的颜色。
八月十五日这天晚上,来给她开足枷锁的不是游逸,而是之前在澄鹂居门口的那个孙妈,晚上游逸也没回霖院。安语然暗暗猜测他去了哪里。
十六日仍然是孙妈来给她开锁。十七日……连续三天安语然都没有见到游逸。她问孙妈:“游逸干嘛去了?”
孙妈答道:“少爷去外地了。”
安语然叹口气,游逸去外地至少十几二十天不会回来了吧,本是她逃跑的好时机。可是她戴着足枷,没有任何撬锁工具,又整天被人看着,怎么逃呢?
难熬的十几天缓缓爬过,安语然终于深刻体会了“度日如年”这个词的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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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天色阴郁暗沉,刮着大风,房间里黑得好像已经晚上一样,早早就点起了灯火。晚饭后不久,开始下起雨来,大雨一直未停。安语然无心画画,随便涂了几笔就扔了笔,坐在床上看着墨黑的窗外。然而除了如帘暴雨,她什么也看不见……
安语然埋头膝间,心情极端压抑。
为何要让她穿越到林薇珏,或者说是墨珏的身上?为何要让她碰到游逸?那混蛋又固执又霸道!为何她自从穿越过来之后,一直在倒霉?
当然不会有人回答她。
她却突然听到什么东西倒在地上的声音,接着有人悠悠地说道:“安公子,我等你请我喝茶等了很久啊!”
安语然一惊,抬头看向说话声传来的方向。
窗台上居然蹲着个人!
这人穿着红色的衣衫,此刻已经全湿透了,他的头发也湿透了,几缕湿发贴着他的额头,从一对风流潋滟的黑眸旁垂下,发梢还在滴着水。就这样从头到脚都滴着水,他居然还那样优雅从容地笑着,好像他只是坐在桌旁,与她喝茶聊天而已。
是那个妖孽!
她目瞪口呆地问他:“容公子?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怎么进来的?”
他装出一个神秘兮兮的表情,压低了声音说:“我偷偷溜进来的,找你去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