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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头丧气走到药堂外那朗朗的诵读声,朝歌只听得似懂非懂,那些药材药性与她相隔了十万里,她没有勇气进去,一时徘徊不前。
“来听课怎么不进去?”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朝歌难免吓一跳,等转身想开口讲话时却忍不住打起嗝。
“看样子方才吓到你了。”凌潜笑着在朝歌前面带路,到药房后放下药筐,“坐吧。”
“嗝。”还在打嗝的朝歌用手紧紧捂着嘴,却挡不住起伏的气息。
开始摆弄药材的凌潜将药筐里的新鲜药材一样样取出,专注着药材的形态与成色,“如果不想呃逆,可以按压内关穴。”
内关穴?想来它认识我,我却是与它不熟的。
朝歌想好好问问内关穴的位置,憋气看着专注药材的凌潜,如果此时打断别人会不会不礼貌?
要处理手中药材的凌潜注意到毫无动作的朝歌,停了一瞬也猜出了原因,之后手中动作不停说道:“内关穴在前臂掌侧,腕处的横纹上2寸,适当揉按可以缓解不适。”说完一番话药材也分放好了。
“如果好了就去药堂罢,此时过去还能听一个时辰。”凌潜端着药材径自离开,朝歌没来得及开口,气便重新入了腹。
于是朝歌便开始了在药堂听课的第一日,因为晦涩难懂的知识她完全提不起兴致,听着听着便伏在书桌上打起瞌睡。周围的弟子读书太过专心没有留意,而坐在朝歌身后的人成了最早发现的人。
那人是时郑,以前是书院最小的求学者,如今是药崖山最小的弟子,因为读书有摇头晃脑的习惯,在一众师兄们面前是独一份儿的特别,也因为有此习惯这才会正巧瞥见已经呼呼大睡的朝歌。
小大人一般的他扶着书桌拍了拍朝歌,最后发现不但没叫醒人,还好像是在给她挠了痒,人家舒服的换了方向继续睡。
他郁闷的收起医书坐下想办法,“时郑,学医要勤勉,怎么在偷懒?”
时郑站起身回头行礼道:“大师兄,不是的,我只是在想叫醒朝歌的办法,她这样已经快一个时辰了。”
其实不用时郑说,凌潜在进门前也看到了那与众不同的背影,不过令他惊讶的是她睡着的时间。
凌潜拍拍时郑的肩膀稍加安抚,而后大声道:“今日午时已到,各自休息罢。”
听到大师兄的声音,一众弟子开始收拾医书左右交谈起来,这时大家才注意到呼呼大睡的朝歌。三三两两结伴而散的师兄弟们第一次在药堂发现这般新奇的存在,走到朝歌桌前对她耳朵吹风,用衣角蹭她鼻子,小动作不断却没有影响到朝歌的好眠。
大师兄一声轻咳,大家也不好再逗朝歌便就那么散了。
午时一过,华枝左等右等不见朝歌回房,便忍不住去药堂找人,不料朝歌已经睡得口水直流还直喊“母妃,我饿了”,华枝看到朝歌这样便知道郡主果然还是郡主,上堂课的习惯一如往昔,华枝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了。
就这样,朝歌上堂课的日子持续了几天,但是朝歌发现每天师兄们都会冲她笑,但她又不清楚自己有什么能让人发笑的,而坐在身后的时郑总会对着她叹气,表情是那么的无奈,最后朝歌也无端叹起了气。这群人怎么这样啊。
大概是朝歌每日准时在药堂上课,药祖也大驾光临到药堂呆了一刻钟。药祖以为小丫头对学医有着浓厚的兴趣,所以想着自己可以亲自授课,将自己的毕生所学都传授给她。
哪知道入门的一刻钟内朝歌已经强撑了四次头,还不是出于自发和对药祖授课的尊重,而是硬生生被身后的时郑用厚厚的医书打醒的。药祖最后失望而归,这期间朝歌只以为是在睡梦中见到了药祖。
在午时散课时,众师兄的笑声都快掀翻房檐了,时郑堵住出门的朝歌,双眼努力瞪着她道:“师父好不容易有心情来授课一次,你竟还打瞌睡,要不是我唤醒你,你知道药祖会怎么罚你吗?亏我这么好心,你却生生将药祖气走了。”
朝歌听着是一脸无辜,这个她真的没有办法,从父王给她请了夫子授课开始,她上堂课撑不了半柱香便会昏昏欲睡,以前只她一位学生,没人在她身旁诵读,她还能撑多一刻,如今在药堂,一片读书声,她睡得更快也是想当然的。
鉴于此次时郑的直言,朝歌发现自己与读书学习是天生无缘,想着拜托药祖查询消息也已过去几日,所以专门找上了凌潜。
“凌师兄,不知我拜托药祖查得事情如今可有消息了?”
见到朝歌突然上门,凌潜一时间想起了师父之前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