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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庆王府遇刺的消息隔天一早便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皇上在三日后亲到王府看望,此消息若在平时必会轰动,四周百姓恭候以望天颜,可此时街上人迹罕至,偶有几人也是交头接耳行色匆匆。
两月前,边境小城遭到沙驰国商旅的攻击,为维护地方安定,地方官将沙驰国商旅关进监牢,不曾想当夜一场大火几乎把商旅烧光,而其中就有出门历练隐姓埋名的沙驰国七皇子。
彼时,七皇子已重伤人事不知,沙驰国皇帝知道后震怒,立刻出兵点将,地方官被射于城墙之上。沙驰兵将势如破竹,接连攻下六座城池,宣阳国迅速遣去使者和谈,不料激怒沙驰国将军,使者被斩,两国正式开战。
如今,宣阳国不敌沙驰国,战败而归。沙驰国放言六座城池作为沙驰七皇子受伤的赔礼,但仍需准备沙驰国皇帝的赔礼,否则沙驰国的兵将将踏平宣阳国每一寸土地。
百年来两国相安无事,但那不代表两国实力相当因此制衡,实是因为沙驰国稳中求静很少主动挑起战事,宣阳国也无称霸的打算。可宣阳皇室清楚沙驰皇帝说到做到,他们并不想惹怒邻国皇帝,主动递交了求和书。
此前京中并无公告百姓战败的消息,就在雍庆王府遇袭消息传出当下,战败割地的消息随之爆发,更有若沙驰兵攻入京城必将屠城的消息使得京中气氛凝重,人人忧思自危。
宣阳国皇帝借探望雍庆王的由头找雍庆王商讨对策后又匆匆离开。
翌日,雍庆王妃在房中看顾王爷,听得汪管家来报有位郡主的朋友特来探望,再问才知是位师太,两人奇怪女儿平时不是在府中便是在皇宫,身后随行侍从不在少数,何曾认识什么师太,与雍庆王爷打过招呼,不由对管家道:“将师太请到正厅,唤朝歌过去。”
“是,王妃。”管家脚步声渐远。
不一会王妃已在正厅待坐,见一青袍师太被管家引进来,不卑不亢道:“贫尼冲静。”
“冲静师太,坐吧,朝歌马上就到。”王妃捧起茶杯,浅酌一口润嗓,压下心中的苦涩,不想被人看到。
冲静师太品过一口茶后,“施主,该放下的还是放下的好,不然会累及家人。”冲静师太目不斜视的看着脚下。
“师太此话是何意?可否详意告知。”王妃一听“累及家人”四字不免一惊。
“天机不可泄露。”冲静师太拂尘一挥轻声念起经文。
“什么天机不可泄露啊?”掀帘进来的朝歌正巧听到天机不可泄露的话,好奇问道,见冲静师太在念经,上前先给母亲请安,顺势立在母亲身边小声问方才的话有什么含义,王妃摇头,抬首看着师太念经。
见师太收势,朝歌刚想询问,师太明了朝歌的意图,干脆否决;“小施主,无须再问,既是天机怎可由贫尼泄出。”
“好吧,不为难师太您啦,母亲,冲静师太前几日救我于危难,我想留她住几日,好好感谢她。”朝歌看着师太朴素的装扮、瘦弱的身躯、无波的眼神,那么平静祥和,莫名的喜欢。
“既是救命恩人自然要留下,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可好?”王妃抬头看着女儿一直看冲静师太,不由将目光转向师太。
只见师太侧身拒绝道:“不敢叨扰施主,贫尼此次前来所待时日不长,现已到最后一日,酉时便离去。只是贫尼前来拜访原是有因,听后还请施主见谅。”
“师太,不妨直说。”王妃放下茶盏,静静坐着。
冲静师太站起身注视着朝歌,搭在臂弯里的拂尘一甩扫过朝歌面前,点点头道:“贫尼一来是探望小施主,看她这几日是否安好,二则是想带小施主去我青云观修道,小施主慧根不浅,若从此时修道,假以时日便会有所成果,若再耽搁日久,仙根不净,修道之路怕会有所波折。”
王妃诧异,郡主错愕,两人一时有些呆愣。
“师太此意可是想要收朝歌做徒儿?”朝歌问道。
冲静师太微低头,“贫尼不敢,小施主仙根纯正,假以时日必在贫尼之上,贫尼怎敢妄想做小施主的师傅。”
朝歌若不是知道师太的本事,此刻怕早已把师太看做疯子了,朝歌听师太此言不由吐吐舌头,摇摇母亲的衣袖希望母亲替她回掉。
王妃拍拍朝歌不老实的小手,看向冲静师太:“初听得师太此言确是惊讶,师太可是因小女的独特而出手相救?”
冲静师太毫不犹豫地答道:“正是。”
“不论怎样,合该感谢您。不过,朝歌是宣阳国的郡主,若是小小年纪去修道,必会被视为异类,到那时,怕是她的父王都保不了她,恐怕让师太白跑一趟了。”
“无妨,今日酉时前若小施主想通可在王府门口唤我,望小施主能早日想通。”师太拂过拂尘稍退一步,“贫尼这便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