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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灵钧站在不远处望着战台。
九曲东溟的变装动作实在是过于挑衅, 那鼎剑阁的木元洲气得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刀剑无眼,余道友注意了!”
语罢, 长剑挽了个剑花,直直朝余从嘉攻去。
余从嘉不慌不忙,拔剑相迎。
两只长剑一触即分,发出一声短暂的脆响。余从嘉说自己修剑不久, 招架起来却是有模有样。短短一个呼吸之间,战台上就已经打完了第一波的试探。
谢灵钧不自觉地凑近了骆寅初, 刚要说话, 就感到身侧有人靠近,他转头一看, 就见一个修士已经靠得极近。
来人比谢灵钧还要高一个头,身姿极挺拔,见谢灵钧转过头来,便笑问:“阁下可是觅宝会谢老板?”
谢灵钧有些迟疑地点点头:“是我,道友有事?”
“在下听闻谢老板灵资天纵,乃天道所生之道体。看人一眼,便能让人悟道。”那修士笑眯眯地道。
什么玩意?流言已经传成这样了?
“我认为……”谢灵钧慢吞吞地说,“不信谣不传谣,是通往大道的第一步。”
那修士被他逗得哈哈大笑,周围的视线都转了过来,也没有停的意思。谢灵钧被他笑得有些尴尬, 不由得朝骆寅初靠近了一步。
骆寅初伸手轻轻拍拍他, 转头道:“这位道友……”
他一开口, 那修士立刻停了:“谢老板可比我想的还要有意思。可是只是看你一眼,或是被你看一眼,与我而言毫无损失,何不试试看呢?”
……你们六虚界修士居然是这样的?
谢灵钧抿了抿嘴,有些不高兴了:“于你而言毫无损失,与我而言却是一件很困扰的事情。还望道友日后莫要这般冒失了。”
那修士似乎没看见他的冷脸,又挑了个话题:“谢老板觉得余从嘉和木元洲,谁会取胜?”
“余从嘉。”谢灵钧毫不犹豫地道。
“因为余从嘉买了觅宝会的特殊法衣吗?”那修士若有所思地看着谢灵钧,“谢老板对自己炼制的法衣很有信心嘛。”
“觅宝会供奉多名炼器真人,我对他们自然是极有信心的。”谢灵钧道。
“看来谢老板的特制法衣,是真的有秘密了。”
“法衣只是法衣,又能有什么秘密?”谢灵钧笑了笑,“我说余道友会赢,只因木道友还不够强。”
系统成衣由骆寅初亲自试验,能敌元婴三剑,化神一击。特效成衣的防御性只会比普通成衣更强。
木元洲一个金丹期剑修,根本破不了系统成衣的防御。
正想到此处,就见木元洲步法如练,几个起落间竟直接落在了余从嘉身后。他身着千鹤宗最新法衣,身法迅速更加不可捉摸。
余从嘉拔剑警惕,却见长剑如虹,直直刺向余从嘉后颈。余从嘉躲闪不及,反手负剑格挡。
“刺啦——”长剑撞出点点星火。
木元洲手下不停,竟是想直接用剑将余从嘉穿透!
余从嘉避之不及,他紧咬牙关干脆撤剑后仰,竟是要用后颈直接强压木元洲的灵剑!木元洲冷哼一声,不闪不避,想将余从嘉格杀当场!
灵剑触上后颈,力量相撞,玄铁所制的长剑竟弯曲了——
余从嘉脚下趁机一转,以后仰着的姿势让灵剑在脖子上狠狠地划了一圈!这一招极其冒险,绝大多数修真者,都不会选择以脖颈这种地方与灵剑硬碰硬。
可余从嘉不仅碰了,甚至还毫发无损!他速度极快地转了个身,趁木元洲惊诧那一瞬直接抓住了剑锋,另一手长剑一转,刺向木元洲右手内关穴。
剑锋夹着风雷,一旦刺中木元洲右手必毁!木元洲心念急转被迫后撤,余从嘉却不肯放人。
他左手抓紧木元洲长剑,右手长剑顺着手腕往上,眨眼间便搭在了木元洲脖颈之侧:“木道友,你输了。”
“余从嘉,你公然作弊?”木元洲冷冰冰地看着他。
“木道友这话我不爱听了。”余从嘉握着他的剑锋,“天门大比战台,向来允许参与者自带灵器法衣上场,怎么到你嘴里便成了公然作弊?你自己不也穿着千鹤宗的法衣。”
“满嘴胡言!法衣防御力薄弱,经不起金丹对战之事人尽皆知!”木元洲大声喝到,“却不知余少府主这法衣是从何而来?!”
余从嘉嗤笑一声,丢开他的长剑:“觅宝会的法衣,自与旁人不同。木道友这般输不起,我俩再做一场便是。何必污人名声。”
“觅宝会……”
“木道友莫不是想说你没听说过?”余从嘉大笑一声,又冲战台四方抱了抱拳,“今日我余从嘉在此要请诸位道友做了个见证,我紫霄府包了觅宝会谢老板新推出的所有特殊法衣,日后各位道友在秘境撞见了,还望手下留情。不然像木道友这样,打了半天一个布匹都划不破,费时费力反而不美。”
九曲东溟的款式实在是显眼至极,紫霄府那其他九位修士站在那里,就像莲花上的甲壳虫一样吸引人的视线。
他们迎着那些一言难尽的眼神,各个脸色不变。
有修士耐不住问道:“觅宝会的法衣,真能抵挡金丹?”
“何止金丹?”余从嘉指了指自己的兜帽,“我府长老亲口言说,此衣能抗化神一击。木道友区区一个金丹,又如何能摧毁这身衣裳?”
这话如水入油锅,让整座战台瞬间沸腾起来。余从嘉又朝四处抱了抱拳,随后他将视线投向台下的谢灵钧,冲他露了个笑后,才跳下战台。
“我要有生意了。”谢灵钧凑近骆寅初,小声说道。
“余少府主一直是个聪明人。”骆寅初赞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