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让他自己下居州(1 / 2)
嘉康宫里谢阳对于谢陵要去居州解决灾患一事耿耿于怀,居州之灾若是名副其实,老狐狸李荣业早就放开户部手脚,何苦跟居州官员死磕到底。
傅长不许他想这样伤神之事,却提了另一事:“扶延下落不明,扶昃逃遁,扶明上交亲兵,自刎被锦王阻止,锦王提议还是让扶明戴罪立功,重回漠北,毕竟放回都蓝乃是放虎归山之举。”
谢阳扶额揉眉心:“好在叶唤真的高明王府稳住了,可是你弟弟在扬州,若是务必让他拿住扶延,不要让扶昃与他汇合。”
傅长行至他面前,替他舒展眉心,更是方便自己观察谢阳对他以下所言的反应。他道:“高胜寒送扶旬入宫,扶旬说皇上自己服毒了。”
谢阳神色自若,心跳却是漏了一拍。这事,扶旬为何会特地来宫里报信?
谢阳随意答了句:“朕近来一切起居生活不都是你把关,若朕出了问题,第一个便唯你是问。”
傅长低低一声,听不出悲喜。只一息间便恢复如初,调笑一句:“皇上打算怎么唯我是问?”
谢阳不管傅长是何轻松调笑语气,他只正色严肃道:“崔氏女、卢氏女与郑氏女皆是一等一的世家女,朕本想傅诏与傅诀皆已成婚,也该轮到你了,只是转头一想,若真赐婚,你会不会遵旨另说,朕选了傅家已经委屈你了,若再如此,朕确实于心不忍。”
武托亓仪,文托傅家。若再让傅长联姻世家,他怕真是九泉不宁了。如此对傅许,实在不公至极。
傅长闻言,是真的无法在故作调笑安慰自己。本是带着怜惜不舍的话,落到聪明人耳里总是能品出问题。
扶旬说皇上自服□□以安扶昃之谋心,如此一看不假。若非如此,谢阳赐婚之旨下矣,因为觉得欠他什么,所以心软揭过此事。
他倒希望自己痛苦的联姻。
他收敛情绪,才道:“扶荷与怀有身孕的扶若呢?”
“交给季陵处置罢,反正这些都要交到他手里,朕乏了。”
傅长从嘉康宫到御房的时候,亓御已经候着了。
待听了亓御的话,傅长很是吃惊,以致头次有失风度的长大了口问道:“你让锦王一个人下居州?!你留在禁军军府继续清洗禁军?!”傅长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你确定?或是放心锦王自己去?”
亓御没闲情去看傅长的失态,只道:“锦王的安全问题我会保证,你别让皇上出什么茬子,锦王现在还无法扛得起大梁,你傅家的问题也尚未解决。”
他还有很多疑虑需解疑释惑。
傅长沉默不言,亓御不能走的原因他能理解,京府到底是京府,出了问题远比地方影响大。
二人简略的相互知会对方的打算,便分道扬镳。亓御直接去了神兵局,林硕正在清点神兵局的火.器。亓御并不着急问林硕的情况,火.器要是真难么容易被盗走,黑市上早就流传的风生水起了,哪会是现在这有市无价的局面。
亓御所关心的是何人把主意打在这上,尽管能杀入宇内的人统共就那么几个,查起来仍旧困难。
林硕从铸造厂出来时,手里拿着三四斤□□球裹着两三节、粗一寸半的无罅裂的干竹,两头留出竹竿少许的霹雳火球,脸色尚可道:“丢了个霹雳火球,几个陶火罐和□□烟球,火.枪只丢了不能组装的模具,出不了什么大事。”
亓御摸到腰际的佩饰,若有所思的把玩了小会,道:“严查,暗里咬死了盗火.器的人。”
林硕点头,不管无论如何打火.器注意的人起了这个念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必须要彻底清理。
忽的想起宇文家的人,林硕道:“宇文家的大公子和小公子进京的事你知道了吧。”
亓御正打算一并跟林硕说这事,“宇文家收到一封告密信,说了你跟崟崟的事,但是没有说清楚你的身份,只说是个林姓老匠人收养的孤儿。”
林硕心中触动不小,但更多的是坦然松快,“这信也不假,说的确实是我。宇文家怎么打算?”
亓御轻笑:“你倒是不在乎你跟崟崟的事如何被人知晓的,反倒觉得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