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山（4）（2 / 2）

“顾绍清，”顾昭言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顾绍清一本正经：“我不仅和林翘翘一个公司，周苑以前也是我们公司的。停，大哥，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我保证，以后一定全身心投入工作，不开小差，不看八卦。我争取明年就给你拿个奥斯卡最佳男主，怎么样？”

顾昭言：“……油嘴滑舌。”

叶瞻忽然想起了剧院里见过的雕刻：“盛警官，等下能不能麻烦你问问那位齐老板，剧院里的装修是哪家公司做的？”

盛泽应了一声：“没问题，不过……我倒没怎么注意到装修。”

“那上面有一种鸟，看着很眼熟。我不知道我那天听到的声音，是不是和那种鸟有关。”叶瞻解释说。

“行，那我们直接去剧院一趟吧，”盛泽提议道，侧过头看了看顾绍清，“绍清，你就不要去了。”

顾绍清弯着桃花眼，一脸委屈。

再回到瑚城大剧院里时，里面冷冷清清，一片静谧。

叶瞻指着刻在墙上的鸟像给顾昭言和盛泽看：“就是这个。这里的墙上，都刻着它。”

“这是什么，”盛泽有点疑惑，“我好像没见过这种鸟。”

叶瞻认同道：“我也没见过。”

顾昭言仔细看了看，顾昭言淡淡地说：“是青鸟。”

“你是说，三青鸟吗？赤首黑目的那种？”盛泽脱口而出。

叶瞻会意了：“少了两只？”

顾昭言说：“嗯，这个说法不太准确。《山海经》里说，三青鸟为西王母使者，却未曾说过它们一定会一起出现。很少有人会……。”

顾昭言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停住了。

这时，叶瞻也想到了：“你怎么……见过？”

顾昭言顿了一下，深深地看了叶瞻一眼：“许多年前，因为一些机缘有幸目睹。刻下这鸟的人，一定也亲眼见过它的样子。”

因为实在是，太像了。那只鸟，与他记忆中的样子，几乎完全一致。

叶瞻忽然问：“那你当时听过它的声音吗？”

顾昭言一愣，眼神复杂：“没有。但是我的……朋友听见过。他说，那是一种低哑的嗡鸣声。”

叶瞻闻言，觉得后背发凉：“我听见的，正是一样的声音。”

他再度将目光放在了那些墙壁上一模一样的雕刻上，仿佛在期待着它们再度发出声音，传入他的耳朵。

“两位，”盛泽陷入了沉思：“……我突然有一个大胆而糟糕的猜测。”

“如果叶瞻听见的声音正是青鸟的声音，那这个事情可能会有点复杂。这些雕刻，可能不只是简单地刻下它的样子，而是让这青鸟永远地被封印在这里。通灵六门之中，有一家恰好有这样的秘术。”

“沈家。”顾昭言给出了一个答案。

盛泽点头：“画下妖怪的样子再施以密法，就可以困住它。”

叶瞻说：“可是，这青鸟看上去并不像是妖物。”

“青鸟带来吉运，或许是图财。”盛泽说。

“等一等。”叶瞻忽然走近了离他们不远的另一堵墙壁，那里是湖城大剧院的介绍。他粗略地扫过那些旧照片和密集的文字，眼光停在了一处：“瑚城大剧院七年前全部重装过。这青鸟是那次重装后才雕上去的。”

顾昭言顺着叶瞻指的方向，看见了两张放大的照片。照片上是演出厅观众席的前后对比，在七年前的照片里，楼座中央的那面对着舞台的墙上是没有任何雕饰的。而七年后，正如他们所见，中央雕有一只巨大的青鸟。

顾昭言快速地回忆了一下，说：“瑚城大剧院的名声也差不多是那个时候开始大涨的。齐川的投资公司也是七年前开始崭露头角。要查一下齐川和沈家的关系，这件事背后还有别人。”

“嗯，”盛泽拿出手机按了一个快捷键，“先要控制住齐川。”

“还有，”叶瞻补充了一句，“昭言，顾绍清的八卦是哪里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