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2(1 / 2)
撩是要撩的,但被撩的那个人太一本正经,就有点不好玩了。
何思源盯着帐篷顶,挑起一边的眉,语气揶揄道:“是么?穆先生作为一个资本家,不但不剥削员工,还如此关心员工,实在让人受宠若惊。”
“何思源,”穆以深顿了一下,“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是啊,我当然知道。”何思源毫不犹豫地接话。
穆以深似乎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情绪强压下去,问:“吃药了吗?”
何思源道:“吃了。”不过剧组随行的医务人员并不是很专业,而且带的药品种类有限,治疗效果并不好。
“没用的话,记得去看医生。”
“穆先生,你说话的样子,很像在叮嘱一个小孩。”
“是么?”穆以深把一份文件放在桌上,转身走到落地窗前,深邃眼眸中暗光浮现。这个人,又是在和自己撒娇么?
他正准备说什么,忽然,手机听筒里传出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穆以深不禁眉头一皱:“谁在说话?”
“是……个人。”何思源扭头望向帐篷外面,灯光倒映出了一个人影,是姜听。
“哎,听说你生病了?很严重吗?”姜听对庞非凡否认了划破帐篷的事情,就一股气儿地想来找何思源说个明白,但一走到门口,想到对方病得快要死了,贸然闯进去不太好,就又驻足,他别扭地不想喊何思源的名字,问道,“你是不是睡觉了?”
他怕何思源烧糊涂了听不见,所以声音喊得很大,全都清晰地落入穆以深的耳朵里。
于是,穆以深眉头皱得更深:“他为什么关心你睡不睡觉?”
何思源如实道:“我也不知道。”
姜听还在门口大声说道:“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不想见我。既然已经睡觉了,那记得盖好被子,别再着凉了!”
穆以深的声音陡然冰冷:“他怎么知道你着凉了?居然还关心你盖被子?!”
何思源继续如实道:“我也不知道。”
“何思源!”穆以深念了他的名字,隔着手机,都能让人感觉到那一股冷彻肌骨的寒意。
“啊穆先生,山里的信号不好,你说什么我听不见了……”何思源将手机拿远,一手指关掉,也管不了那边的穆以深是如何暴跳如雷、气急败坏,他抓了一件衣服披上,掀开帐篷的帘子走出去。
姜听还没走,看见他出来,惊讶道:“你怎么起来了?”
“被你吵醒的。”何思源揉揉耳朵。
姜听仔细看了看他,忽然松了一口气:“你也没什么事嘛,那我就放心了。走了。”
何思源抱起手臂,倚靠在门边:“你那么讨厌我,肯定不是因为担心我。所以大晚上来这里,怕我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有些人逃不开责任吧?”
姜听停住脚步,转过身道:“你都知道了?”
何思源摊摊手:“你觉得呢?”
“知道就知道吧,反正你也没出什么事。”姜听走出几步,犹豫了一下,又回头道,“但你刚才有一句话说错了。我并不讨厌你,只是看不惯你欺负钱钱。就是这样。”说完,就走了。
而何思源站直身子,望着他的背影眯了眯眼睛。
事实证明,有病就要赶紧治。
第二天,何思源带病坚持拍戏,吹了一天的冷风后,终于从低烧变成了高烧。人晕晕乎乎的,只能直接请了几天的病假,庞非凡开车载着他直奔市里的医院,山里偏僻,去的路上就要花两小时。
挂了号,打了一针,何思源被安排在一个病房躺着挂点滴。
庞非凡去帮他取药,何思源独自躺在病床上,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间,他看见一个人影走进来坐在床边,还伸出一只手覆在了他的额上。
这只手宽厚有力,掌心有一丝略微粗糙的薄茧,温度很低,就像一块冰块敷在额头,凉丝丝的很舒服。
察觉到那只手要离开,何思源忙伸出一只手按住:“别。”
手的主人微微一僵,却没有拿开,就这样停留在他白皙的额头上。
过了一会儿,手掌的温度被滚烫的额头烤热了,何思源便对它有些嫌弃了,按在上面的右手猛地一拍,道:“拿开。”
穆以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