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提前死亡（2 / 2）

“宝贝，你需要治疗。”

“快醒过来，他们在等你。”

你呢？程晏握住Alpha的手，想问他。你不想我吗？

你不想和我多待一会吗？

我可是……很想你啊。

程晏挣扎着惊醒，眼前是一片刺眼的白光。

他的胸腔发出像风箱一样剧烈摩擦的声音，新鲜的氧气开始进入肺部，血液重新在脑内回流。

威尔斯医生拽过奥尔加的终端来看。

“九十秒。”

威尔斯大步迈到程晏身边，双手撑在病床的两边凑近他：“你失去意识整整九十秒，这九十秒内你窒息，丧失应急反应，和脑死亡没什么两样！”

“这是在医院，你能得到医生有效的治疗，如果是在家里呢？如果只有你一个人呢？”威尔斯越来越激动，他几乎要伸手去抓程晏的衣领。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肯接受隔断手术，你的独断让我束手无策，我只能看着你一点一点被病魔侵蚀，你在消耗你的生命，你在凌迟一个医生的道德！”威尔斯愤怒地用手砸向病床，他朝着程晏大吼，口水都要喷到他脸上。

程晏沉默地低下头。

“你的病情会越来越严重，你会出现幻觉，会全身痉挛，会器官衰竭！我不想一个月以后——最多一个月，在莫兰的报纸上看到程教授的死讯！”

“我是一个医生！一个医生！程教授！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没有一个医生会放手让一个病人放弃自己的生命！尤其是他明明有生存的机会！”

威尔斯医生气的要把自己的胡子拽掉，他恨不得敲开程晏的榆木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现在只是简单的失去意识，往后呢？往后怎么办？你的幻觉会让你放弃求生的意识，最后死在甜美的梦里，到时候——”

“我已经出现幻觉了，威尔斯医生。”程晏抬起头来，打断喋喋不休的威尔斯：“一个星期前我就开始出现幻觉了，我以为是遗忘综合症，现在看来的话不是。”

“我宁愿死在梦里。”

程晏重又低下头去，“我已经没有什么好期待的了。”

“我不会接受隔断手术，这是我的底线。”程晏的话清楚明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可以听清。“如果……如果您不愿意接受仿生激素，那我就去死，就这样。”他平静地宣布自己的结局。

“很抱歉，威尔斯医生，我侮辱了您的职业道德。也谢谢你，奥尔加，谢谢你救了我。”

程晏慢慢地下了床，擦掉额头上的汗，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向两个人礼貌地道谢，接着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等等，孩子。”威尔斯在程晏快要踏出门的时候叫住了他。

威尔斯医生塌着肩膀，摘下眼镜来用衣角擦了擦。

“我愿意给你注射仿生激素，这是你的选择，活着总比死亡要强——至少我努力过了。”

程晏又慢慢地转过身来，吁出一口气。

“谢谢您，威尔斯医生。”他真心地向威尔斯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为什么感觉，写的没什么内容，很水，很空洞，人物也不饱满，怎么办呀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