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2 / 2)
可一辈子总不能让我不说话,不动吧!更何况我从小和二哥厮混在一起,让我安安静静待着比登天还难。大家闺秀应该学习的琴棋书画样样不会,偷鸡摸狗倒着实熟练。毕竟是女儿家,不求攀龙附凤,到了适婚的年龄找个真心爱我的平凡人家嫁了也算了一桩心愿。
“墨儿!”
假装打个哈欠,睡意朦胧:“爹爹这么晚还没有休息啊!墨儿今天和先生学习一天的诗经有些累了,明日再说吧!”
“哦?我怎么听说先生家里有事今天没来府上呢!”
“爹爹不知,先生给女儿留了作业。”
“刚才有两名贼子闯入李府,潜入你的房中,如你再不出来,为父只好叫醒所有人掌灯捉贼。”
我心中大叫不好,看情况偷溜出府的事情败露,正好抓个现行。再不出去认错,只怕吃不了兜着走了。
安静的房子突然一阵骚乱,桌椅被撞得吱吱乱响。
“小姐,你踩到我了!。。。小姐,是这件,你穿错了!”
“你不说外面没人吗!老头子怎么在了!”一阵手忙脚乱,才把衣服换好。
两个小妮子一阵嘀咕,声音虽然压得很低,李毅却听得清清楚楚,闭着眼睛陷入沉思。
张伯一直站在老爷身后,小姐闯祸不是一天两天,不过今天有种不祥的预感一遍遍席卷在心头。天气虽然转凉,脸上的汗挡不住的往外冒,用袖口擦了擦额头的汗。
不一会儿,屋内亮起烛光。我换回女装,满脸睡意的从房中走出,在月光的照耀下,朦胧着一股恬静温婉的俏影站在了院亭中。微风徐徐,素衣裙尾随风摆动,女人水汪汪的大眼在明月下,趁得格外明亮。
“爹,外面风大,您坐这干嘛呀!” 献媚地站在爹爹身前。
“不坐这,又怎么看到如此好戏!二傻子是谁?”刚听到我一直在念叨此人,府里不曾有过叫这个名字的奴才,难道有人偷入尚书府?想着眉头紧锁。
“那个。。。。”面有难色,心虚地抓了抓头发,正犹豫用什么借口搪塞过去。
只听爹大喝一声“说!”
吓得我从实招来:“其实这人爹也认识,就是。。。就是二哥!”
“恩。。。还算贴切!”刚才温怒的爹,面色又见平缓。
上天制造万物,必是彼此相生相克,互相制约。例如:狼吃兔子,兔子吃草,狼抑制住兔子数量的增长,因而草不会被草食动物啃食干净,变成荒地。每年草木会生长的郁郁葱葱,又会吸引更多的草食动物,在整个生态链里缺一不可。只有这样,世界才是鲜活,有生命的。
在尚书府里也存在着这个法则。因为有了李潇,所以上天又赐给他们一个李墨,两个娃娃从小到大互相制衡,小错不断,但终究没惹出大麻烦出来。
看爹不生气了,赶紧向张伯嚷嚷着:“张伯,快给我爹拿件外衣来!把身子冻坏了怎么办!”说着走到他身后,纤纤玉手搭在厚实的肩膀上揉捏起来,“爹,这个劲道如何?天天忙着朝政的事,累坏了吧!”
“又疯哪去了!你一个女儿家,女扮男装整天往外面跑,万一出事怎么办!深更半夜才回来,成何体统,人家怎么看待李家!怎么看待你爹!”
“放心吧!我早想好了!女儿在外一直称自己叫段没,丢也是丢皇上的脸,不会给您添麻烦。”言下之意是用皇家的姓在外招摇撞骗。
气的爹抬手狠狠拍在石桌上:“胡闹!”
老头子真的动怒了,吓得我赶紧跪在地上认错:“爹,您别生气,气坏身子怎么办啊!我以后不出去了还不行吗!您千万别生气啊,您身体一直不好。”说着眼泪一颗一颗滑落下来,满脸的担惊受怕,惶恐不安,可怜兮兮地又揉又吹着他的大手,生怕他痛着,演戏的功夫和二哥不相上下。
爹瞧我哭的梨花带泪,心顿时硬不起来。刚想让我起来,被突然冒出的话惊呆住后暴跳如雷。
“爹,要不我带您去醉仙楼?他们头牌姑娘胭脂可漂亮了!再找两个年轻漂亮的姑娘伺候您,保证您没烦恼,开开心心,还哪有功夫生气啊!”想来想去能平息父亲的怒火只有这个方法最好。
每次到醉仙楼,里面的男人各个眉开眼笑,满面春风,逍遥快乐。是不是爹去了就不会天天不开心啊。
突然被一把揪住脖领子,一双眼睛冒着火光,恨不得一巴掌打死我,我深知又闯祸了。
“谁教你的!”
第一次见爹发这么大的火,平常最多责备两句,今天却失控的大吼大叫,再不小心点会死无葬身之地,声音颤抖着,“二。。。”
哥字还没说出口,爹已经提着木棍冲向李潇的房间。
抚了抚吓坏的小心脏,呼出一口气,亲眼送走自己的爹爹,现在也没自己什么事,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拍掉膝上的土,转身回屋。
二哥啊,自求多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