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1 / 2)
孟高越涉水走向池岸,正想跳上来,眼前出现一双纤纤素手,“我拉你上来。”他怔了怔,抬头看到她眼中的关心。他不由自主地朝白于飞方向看去,同样落汤的他已经被一群人捞上池岸。
“不敢劳烦叶小姐。”说话间,人已经跃了上来。人多口杂,两人走得太近被误会不利于她的话,他会愧疚难当。
那边的白于飞甩甩身上的水,看着翩翩而下的秦言墨,幽怨满满。这家伙一出现,自己就是在劫难逃,造孽啊造孽。眼睛无意往孟高越那边停留,顿时气愤万分!
身边这群人简直是榆木脑袋,怎么就不懂得离他远远的,让他落水时看起来孤单又凄凉,就如孟高越一样,再轻而易举换取美人的关心垂怜呢?
错失良机,痛心疾首!
晚上,白于飞在花园中摆下一副棋。说既然武不分胜负,那么文来凑数,一局定输赢。
孟高越叫苦不迭,他一个只会耍剑之人哪会对弈?于是只好向他的主子求助。
秦言墨收到他求助的目光之后,解围道:“你明知高越不懂,又何必为难他,既然他是我属下,我有权替他上场,如此便开始吧。”
白于飞却不乐意了,这不摆明是他输了嘛!全天下都知道他比自己的棋艺好。他嚷嚷叫着:“作不得数作不得数。”
秦言墨执起一黑子,“那也由不得你。”由着他的话,岂不是自己属下输了?属下输了也等于自己输了颜面,绝对不行!“我便让你一子,你先行。”
白于飞还是不乐意,朝离人叫嚷:“离人,言墨欺负我,你要替我做主。”
离人与叶倾眉两人嗑着瓜子儿聊天,完全不理会那一边发生了什么。
两个小女人已经亲切到大呼姓名,从南聊到北。
这时,花园游廊的一头传来白久辞特有的爽朗笑声:“大家都在这,敢情最好,来见见咱江淮城新上任的刺史大人。”
大家纷纷看过去,跟白久辞一起走过来的是一位满脸正气略带书卷气息模样的后生。他来到大家跟前,先一步拱手道:“在下吴文清,见过在座各位。”
白于飞急问:“你现在是刺史大人,那李索呢?”
“不可无礼。”白久辞低喝,“李索因贪赃枉法,搜刮百姓,中饱私囊被朝廷收押入监,没收财产,如今正在等圣上判决。吴大人年少有为,深受圣上重视,今日走马上任,今后可莫要唐突了吴大人。”是解释也是警告,免得这小子又做出什么事来,让他还得费心思去解决,朝廷关系网复杂,上下打通关系,可非易事。
叶倾眉愕然,想不到堂堂三品大官朝夕之间,所有权钱顷刻化为乌有。不过罪有应得。
吴文清回道:“白阁主过誉了,一切承蒙白阁主的提拔,方能担任刺史高职,故在下今晚特地过来拜会感谢。还有白公子性情率直,倒和在下几分相似,并不碍事。”
白于飞并不相信深受皇上重视这等屁话,想必这是他爹自己看上的人吧,不过他爹眼光还不错,吴文清长得有模有样的,说话也中听,越看他也是越来越顺眼。
对于李索,他原本以为,他爹只是会想办法小小惩罚一下他,比如削官罚俸禄,结果把人家的府邸都给抄了,这简直残忍地......太解气了。
这次秦言墨没有避让,官场新人,不会认识他。他在吴文清身上审视了一番,初出牛犊不怕虎,官场上明争暗斗,想必他的官途多是不顺,多磨练几番,必有大作为。
白于飞想起一个人,悄悄拉过他爹,“除了李索被收监了,还有没有其他人一起受惩罚?”
白久辞沉吟半晌,悠哉悠哉道:“还有一个叫马顾如的被收押了,等新上任的刺史大人审判。有一件趣事是,他被他的夫人休了,想必他是自古以来被夫人休的第一人了。”
听完,白于飞很是高兴,给他爹竖起拇指,干得漂亮!
一整晚,白于飞一直缠着吴文清问些官场趣事,大家散了之后,他立即躲回房间里奋发向上,事情出乎意料地顺利,第二天再出来时,他满面春风,手里多了一个精致的木盒。
他捧若至宝,马不停蹄地奔向叶倾眉的居室。院子很安静,这个时辰应该准备早膳的婢女也没个影,只有锦竹一人在卧房门前扫雪。
“公子早安,公子是来找小姐吗?”锦竹停下手中的动作,微笑问道。
废话!“小姐呢?”白于飞的头往前面探望,仿佛脖子伸长些就能看到佳人。
锦竹笑道:“真不凑巧,昨晚小姐和离人姑娘聊得尽兴,入寝晚,此刻尚未醒来。”
“这样啊。”白于飞垂头耷耳,看看手中的木盒,里面的东西不珍贵,却注入他心血。“不如,等小姐醒来,你替我把这个交给她,就说是我送的。哦,还有,记得说里面的东西是我亲手做的。”有了送合欢花给离人的前车之鉴,他认为该交代清楚的事情还是非常有必要交代清楚。
“公子为何不等小姐醒来亲自送给她,那样小姐更深知公子的心意。”
白于飞挠挠头,“不了,如果她喜欢,谁交给她都无区别。”
锦竹接过木盒,发现还有些沉,里面装的可是什么奇珍异宝?
叶倾眉睡至巳时方醒,洗漱过后,坐在妆台铜镜前,任锦竹给她梳发,却发现妆台上多了一个盒子,她问:“这是什么?”
锦竹笑得神神秘秘,“小姐,您猜。”
“嗯?”叶倾眉故意一拉脸,锦竹立即缴械投降,“好吧,这个是公子今早送来给您的,还说这是他亲手做的,锦竹看呀,公子对小姐可是真心实意呢。”
叶倾眉迟疑了一下下,缓缓打开盒子,不料盒子里套一个盒子,再打开,既然还有一个。她和锦竹面面相视了半晌,伸手继续打开,方露出素色绸缎。锦竹却明白了一个道理:怪不得她会觉得木盒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