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073（1 / 2）

在电话里跟刚刚起床的万珍雨说了采薇的猜测, 乔茜就听到电话那头万珍雨声音变得有些急促：“你们不要回来了, 我马上买机票过去！”

万珍雨行事一向雷厉风行, 电话挂断之后，立刻买了机票, 当天下午就飞到了H市。饭也没有吃、水也没有喝，直奔酒店找到采薇。

让乔茜叫了外卖，采薇说：“万姐你先休息下，我捋捋思路跟您说。”

万珍雨喝了口水说：“先说, 饭可以等会吃。”

看她着急，采薇也不再劝她，于是把跟乔茜分析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在万珍雨示意她继续的目光里说：“以兰锦城的表现来说, 以我曾经学过的专业来分析, 我觉得他的心理很可能是有问题的，当然有没有到达妄想性障碍的程度, 还需要更权威的检查和诊断。”

万珍雨点点头：“差点忘了，你是心理系毕业的。不过如果兰锦城真的是那个什么妄想性……”

“就是平时说的妄想症。”采薇说。

“恩，如果他是妄想症, 是不是代表他真的认为自己有强大的后台，这件事只是启瑞利用了兰锦城的病？”

“这个不一定，我有两个想法, ”采薇说, “第一种, 兰锦城真的认为自己是有强大的后台, 也就是‘夸大妄想’，这种情况常见于精神分裂症；第二，他只是‘钟情妄想症’，并没有更严重的精神类疾病，不过这种症状男性很少见，所以一开始我也没有往这方面去想——如果是这种情况，那么兰锦城是知道自己真实背景的。”

“你更偏向是哪种？”这种问题，万珍雨基本上不了解，只能问采薇这个半专业人士。

“这其实已经属于医学的范畴了，我不太确定，”采薇说，“我只是有个推测，万姐要听听看吗？”

“说吧。”

“是这样的：如果说是第一种情况，那么我个人觉得是有一点说不通的，就是启瑞并没有给他特别好的待遇，他却从来没有闹过脾气。万姐您应该也多少知道一些，精神类疾病一旦发病，思维是完全不一样的，他们很难会接受与他认知不符的事情。而且以兰锦城的性格来说，如果不是有把柄抓在启瑞手里，肯定是要把公司闹翻天的。”

“所以说，你认为他本人参与了捏造，并且跟启瑞是互相忌惮的？”

“是的，我更倾向于他本人知道这件事，”采薇说，“虽然不知道这个主意是谁出的，但是很显然，这是一场双赢的冒险行为。”

万珍雨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这个猜测太大胆了，但也是开拓了我们以前被禁锢的思路，一般人听到这种消息，一定不会认为这是假的，毕竟这个圈子一直都是鱼龙混杂，造假要是遇到真的是有很大风险的。”

“是，所以一有了这个猜测，就立刻通知您了。”

“我再捋一下整条线：启瑞和兰锦城不知道是谁有了这个大胆的计划，双方一拍即合，决定帮兰锦城树立一个强大后台的人设；因为查不到兰锦城的背景，所以大家默认很厉害，然而现在兰锦城依旧住在中档小区里，是因为启瑞的资金都拿去营造这个人设、给兰锦城收拾烂摊子……”

“是这么个意思。”

万珍雨点点头：“这么一想，为了利益走钢索也不是没有可能，而且就算暴露了，启瑞也可以把锅全甩给兰锦城，最多就是回到之前半死不活的样子，现在能赚一分是一分，的确不亏。”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采薇还是又说了一遍，“这种事情应该很难取证吧？”

“不，”万珍雨说，“相反的，很快就能证实了——之前大家只是默认他有强大的背景，所以眼光一直放在‘上面’，如今有了新思路，可以往下去找。往下找可比往上找容易多了，一旦查出他的真实家境，那么这个谎言很容易就被拆穿；如果找不到，也能证实兰锦城是真的有后台。”

也对，往上权限不够查不到，往下还是很容易的，毕竟启瑞也不是什么很有后台的公司，隐瞒消息不可能做到天衣无缝。采薇觉得自己今天可能做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不过兰锦城这件事也彻底打开了她的新思路。

很显然，万珍雨今天也有些激动：“今天你这个思路真的不错！这样也能一并把时文查了。”

提起时文，采薇突然想起昨晚跟童玮吃饭时自己的一个想法，连忙说：“昨晚跟童玮吃饭的时候，听她话里意思是已经有公司在跟她谈签约了，万姐有可能知道是哪家公司吗？”

“你怀疑是启瑞？”

“我觉得太巧了，”采薇说，“我们刚刚才认识，虽然是因为我帮她说话她请我吃饭，但是昨晚她问的一些话题很奇怪，她一上来就关心我和祁恩豪的事。可能也是我紧张过头，一开始我只以为她是单纯的想八卦，但是联系到兰锦城，总觉得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