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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他结婚的信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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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临近年底吧,公司里的人事部门稍稍有些躁动,听说这次会从新力总部调高层过来,不管是接任还是监督我们的工作,与我无关。

庞伯父要调到北京,我跟了他这几年,也惯了,不用说,到时候过完年回来也是转战北京的。

北京,北京,那是是中国的首都,不论经济还是文化发展都是名列前茅的,多少人往那个“围城”里挤,每天挤的头破血流,为的就是在哪里占有一席之地。就像汪峰唱的那首歌——《北京北京》

“人们在这儿欢笑,人们在这儿哭泣,人们在这活着,也在这儿死去。”

大概是这些缘故,他去了北京,他们全家搬去了北京,好似也有七年没回了吧!

七年,好似偶像剧一样,七年之后,爱过的不爱的,都会有一个重逢,不为冰释前嫌,只为与那一人再见一面,顺便说上一句——好久不见。

真的,真的好久了——好似从前认识的人,被时间这条长河前推后涌,消失在漂流的河岸。

我有听说过,关于他回来的消息,可是那又怎么样?我和他,还算什么旧情新伤,只不过都是彼此心里的匆匆过客。

下一站,会是谁?

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有空闲坐下来发呆,然后想一个和自己将来无关的人了。眼看窗外又飘了雪,才知寒夜露重,该是下班的时候了。随意收拾了桌上的文案,起身,却撞见助理Alan,我忙叫住他。

“文档做好了?”

他点点头,似乎心情不大好,Alan是我的助理,中文名叫麦林,算是个大学毕业的新人,可他没什么脾气,跟在我们这个设计部门工作,战战兢兢,勤勤恳恳的,又因为他沉默寡言的性子,好几个女同事见着他都想抖他乐,好彰显自己撩拨男生的魅力。可是来来回回,已经三个多月了,也没有女同事能撩到他,于是同他搭档的王绮兰总是有事没事,叫他——小和尚。

几乎大家都觉得他就是一个禁欲系的男生,不喜言语,不好女色,所以这个名字大家都觉得特别适合他。他听了,也不反驳,随大家叫。要知道,我们公司上下,除了结婚的张菲菲,陈华梦,还有扫地的李婶,几乎都是单身又漂亮有气质的美女。要不是禁止办公室恋情,估计就没几个剩女了。

其实我也知道,下班后大家都有娱乐,有几个女同事还是有男朋友的,可是像Alan这样的男生,魅力才够,他常常给人一种欲拒还迎,欲擒故纵的感觉。

事实上,我知道他之前有交过一个女朋友,大学认识好几年的,只可惜一毕业之后,就各奔东西了。好似是他女朋友看上了上海的发展之路,逃离了他。

有时候我看着他,总是痴情呆想的模样,真真觉得怪可怜。放不下,说明他真的很爱那个女孩,可偏偏她不懂得珍惜,问世上情为何物,只叫麦林为她把青春误。呵呵呵。

“做好了,SARA。”他耸耸肩,唤我的名字,我等着他说后文,“我想申请提前放假。”

怪我说呢,这几天他一直在用家乡话和人通话,肯定是家里有事。

“怎么,要回家相亲?”我取笑,我老家同他老家就隔着一个市,从G市到X市,也就一个小时,说的家乡话也相近,甚至好几次我去打咖啡,都听到他和家里人聊女方的事,他这一说,我立马猜到了。

他点点头,拿出申请书,递给我。

临近过年,别说多放几天假,就算是让他休一个月,人事部那边也不会有意见,毕竟是淡季,能少浪费人力资源一天是一天。

“麦林好似也二十五了,是吧!?”我记得他刚来的时候,总叫我“蔡姐”,其实我们好似差不多大。不过我来新力有快七年了,在这个圈呆的旧了,就有种快要成神的感觉,做什么都是领导范,反而让人觉得我老成。

“嗯,回家相亲,家里的规矩,像我这么大的老男孩,孩子都有了可能。”他掐笑,摸摸后脑勺,这样一笑,又让我莫名想起他来。我动动眼镜架,转身去把申请书收好,回他:“没事,走吧,我们一起下班。”

傍晚七点的夜空,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都说冬天日短夜长,何况是这么个雪天,试问还有谁在这个点游走在大马路上。除了同病相怜的我们俩。

“吃火锅,去吗?”上次他生日,请了我们部门的人,花了不少钱,我一直在想,寻个机会请他一顿,快过年了,如果计划没变的话,我也会离开新力,至于什么时候能请他,那就真的是不可计算得到的。

“也行。”他说“也行”,其实就是“随便”的意思。对一个女人,且是年轻的女人的邀请,他能说出“随便”,也就证明这个女人不太进入他的心。

可我需要的也不是他的心,只不过是不想欠别人一分一毫。

人越老,越是怕健忘,欠别人东西,最怕忘了还,讨了别人厌似的。

“那就东街那一家吧!”我指着公司楼下的一条繁华街道,那里即使是雪夜,也是人山人海,毕竟是美食街,在城市生活的年轻男女,是越来越懒得下厨,到是下馆子下得勤。反正三五人凑一桌,点三两个菜,也就够吃了。

我们才进馆子,就有服务员催着手,热情地把我们招进去,安排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从窗外看,外面却是寒冬腊月的场景。

“先来两杯酒吧!”我指着菜脯上面的白道干,同服务员说。随后点了一盘鸳鸯火锅,牛肉汤底,还有鱼,羊肉。

“能吃驴肉吗?”我记得他说他不喜欢吃驴肉。

他点点头,很随意。却是看着窗外的大雪,黯然伤神。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外面走过一个女子,全身上下都覆了雪,好像刚刚甩了一跤,在她走到路灯下等车的时候,我才看清,那是我们部门,麦林的搭档王绮兰。

怎么,她不是早下班了吗?

我有些疑惑,再看看麦林,好似有些明白了。我说,:“点的菜,好似有点多,要不要……”

“不用了,Sara。我已经跟她说的很明白,没必要。”

他把视线移开,看的却是另外一片风景。一个女的冷得哆嗦,被一个穿着皮衣的男人紧紧拥着,两个人往雪道上,延长而去,两行脚印慢慢被更大的雪覆盖而消失,就像那相拥着温情,离我们越来越远。

我有些不明白了,为什么王绮兰不可以,她明明也不过是二十来岁,明明那么钟情于他,他们搭档那么有默契,为什么他宁愿请假回家相亲,也不愿意和她试一试?

“我不喜欢,不喜欢上天安排的,也不喜欢父母安排的,可父母之命难违,所以我拒绝了她。”他悠悠吐丝,我却听得真切。

不喜欢上天安排的,也不喜欢父母安排的。咦,多像我,所以一直怕过年回家,是有原因的,既然要将就了,那就等等吧,毕竟不管过几年,也都无法得到称心如意的那一个,要将就,那就一个人等着。等厌了,自然就随遇而安,顺其自然。

“我真想知道,你到底爱着怎样的一个女孩?”我咬筷子,看着雪夜下,孤单单的王绮兰,车来了,她却摇头不上,定不会是在等车。我突然有种罪恶感,为什么我要跟这个“罪魁祸首”好吃好喝坐在屋里,却看着窗外冷清的她,聊着别人的故事。

我真想拉她进来,以同事关系,请她喝上一杯。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爱上的是怎样一个女孩。”他冷嘲,与我的酒杯碰了一下,“但是,我知道,因为她,我已经爱不了别的女孩。”

因为他,因为他……

多么的相似,爱着一个人,守着一座荒城,麦林阿麦林,你真的觉得值得吗?那么,我呢?

我摇摇头,杜绝我的想太多。

“我说,麦林,要不我去把她叫进来,就当是我们年前的一个小聚,无三不成几,多个人热闹些。她来,也不一定想着你的拒绝会有多尴尬,也许是吃吃喝喝呢。”我说,起身不等他点头答允。

冲在雪夜的那一刻,我才感受到王绮兰的坚强,这雪纷纷,懂得我都懒得抬脚了,她却站在哪儿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JULIO!”我叫她,她回头,见是我,又忙用凉薄的衣袖擦脸。

“Sara,你怎么在这儿?”

她不知道我在里面!?

“我和麦林一起吃火锅,见了你在外面,顺便叫你。走吧,外面冷。”我想拽着她,往馆子里面走,里面有空调,有热酒,比外面强一百倍。

她听到我说“麦林”,惊得往里面一看,随即更是底下了头,我却分明看到她垂头擦泪来着。

“不用了,我有急事,就要走了。”她的声音明显有些变调,好像哭得变声了,整个人看上去弱弱的。

“有什么急事,的车都过了好几辆了,也不见你赶着家去!?走吧,就当是一个小聚,以同事之名。”

她看我说的真切,动了心,刚走两步,又止住,“可是,我刚刚被他甩了,不太想面对他。更不想就这样回家。”

王绮兰是有很重的纠结癌,难怪她站在公司楼下等车,又不上车,还把自己冻的可怜兮兮。

“走,别为不值得的人担心受怕的。要为自己活,等下他吃的差不多要走了,我再和你吃我们自己的。”我不放心她,好比当年的我,总以为全世界只有一个他,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全世界。总以为世界就开始停止运行,失了眼色。

可是不,没有他,或者说得不到他,我依旧是我,世界上依旧在转动,缤纷多彩。

我从不觉得我的口才有多么过人,却把她劝说了,许是我有感同身受的过往,所以我懂得她,知道她要听些什么话,会听些什么话,我说:“爱一个人是很痛苦的,被爱却是很快乐的。你要做快乐的那一个,日子长久了,你就会发现,其实什么都会过去,没有谁是谁的唯一。得到不是爱,爱是懂得割舍。”我说的这一翻话,让我想起韩寒的那句名言——听过很多大道理,却依旧过不好这一生。

不过如此,道理是说给别人听的,想不通为什么的却往往是说的那个人。

“Sara?”她握着我的手,叫我,我看出她眼里的真恳,像我认识的她,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却不是此刻,受理的姑娘。我点点头,由她说:“为什么你总是那么的开朗,那么爱笑,好似没有悲伤似的。”

我吗?我不太确定她说的是我。

“为什么不笑,这个世界上想你哭的人多了,笑却是你自己赏给自己的。”我冷笑,至于说我没有悲伤,其实是真的说笑,我的悲伤谁言能解,总不过我在这条路上混得旧了,学会把悲伤藏匿起来了罢。

“也是。”她说。

我们进入馆子的时候,麦林还是微微有些吃惊,估计他没有看得出这个女孩的厚脸皮,还敢走到他面前,同坐一桌。我是把王绮兰推到他旁边坐着的,既然二人无感,那就临近而坐,总比面目相对处的欢。

我往她碗里夹肉,她点点头,开始是很腼腆的接过,见麦林自己吃自己的,后来也干脆放开了,自顾自的夹了驴肉来吃。

王绮兰是我们部门供认的大胃王,我看着这样真诚的她,也渐渐宽慰,更不用怕这一桌菜被浪费了。

麦林吃着吃着开始笑,我问他:“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我们仨特别好笑。”

王绮兰看看他,嘟着嘴说:“有什么好笑的,能吃是福。”

我看着他们像往日一样,你一句我一句,谁也不让谁,到是做不成情人做朋友了。也明白麦林笑得是什么,忙堵塞他一句:“将来你找老婆,要找个又瘦又不爱吃的,能省吃俭用些。”

麦林见我又聊到老婆之类的,又觉得无趣,喝了点酒就要起身离去,我说:“不等我们?”

“你们吃吧,我要赶回去,明天还有一大堆事儿。”

忙忙忙,就你忙。我瞪了他一眼,吩咐他多少事儿,难道我还不知道,每个人都在说自己忙,究竟有多少是借口。

我也不留他,喝得两杯烈酒,胃里有些难受,索性起身一起走,王绮兰见我去收银台付了钱,忙说:“Sara,等过完年回来,我请。”

请请请,朋友债,何时了。我有些醉醺醺的,拉着她的手说:“好,一言为定。”

虽然我早知,可能没有这一次……

到了等车的时候,好些人依依不舍的离散,归家的归家,继续抹黑的抹黑,只有我们仨,停在那里,不肯作别。不肯让明天到来,今夜过去。

原处有放烟花的,红得绿的,蓝的紫的,美不胜收。可是没有一朵烟花,像今夜这样无色,又让人觉得愁染,一切皆是因为太想他。

他到底在哪里?此时此刻,又在做什么?

我好似被人推上了车,回头来发现是王绮兰,她说:“Sara,我送你。”

我摇头,我家很近,走路也二十五分钟,不用她送的。

“你是我们的老大,你的安危就是我们的安危。”

有时候觉得很可笑,一场酒肉穿肠过,就把朋友赤心交。她叫我老大,到让我觉得自己挺重要的。

可我,真的很重要吗?

一定不,不然为什么被人抛弃了,那么久,无人问津。

无、人、问、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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