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1 / 2)
我行过草木荒凉,山高水远,岁月柔长。
——涉川
有情处天地最仓皇,仓皇处似在水中央。昙花不过一现,情爱终究不过是镜花水月。或许老早她就懂了,只是身在俗世,谁也逃不开情爱的纠缠。
懂了?她又是真的懂了吗?不过是又经历了一场情爱追逐而已。情为何物?该何从?这些答案,她终究看不懂、参不透。
如果是梦,那秦棠就是第二层梦。
梦中梦,沉迷又清醒。
薛玉发现他的梦症越来越明显,她知道她已经陷进去了,无论她做什么努力,她都无法走出自己编制的梦境。
父亲病重,待在重症监护室,满脸褶皱写满了沧桑,苍白无血,氧气罩戴在鼻间,遮住了大半张脸。
呼吸难耐,有什么东西想要从心间破土而出,但就像被人扼住脖子,什么都出不来。
眼中酸涩,夹带着一阵眩晕感。
薛玉把头靠在墙上,双眼紧闭,生生把眼泪截掉。
求而不得,弃而不舍的单恋,工作上的遇到的小人,突如其来的的家庭变故,还有这来势汹汹的大病,一切就像是约定好的一样,齐齐向她砸来,砸得她措手不及。
人一旦遇到了一件坏事,其他坏事就会接踵而至。
她以往都是听别人这样说,觉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如今却真真体会到了。
好苦好苦。
文灿把薛妈送回家后已经是凌晨12点,给家里打了一电话报告情况。他妈听说薛玉一个人在医院,催促他去医院陪着她。
文灿也正有此意,接着就给薛玉打电话,打了两个电话不接,心中有些疑惑,开车的路途中又打了一个电话。这次,那边终于接上。
“喂。”
“玉姐,你在做什么?”他想问的是怎么不接电话。
电话那边风声比较大,隐隐约约还有女孩子的哽咽声。
文灿立马警惕,再次问她,“你在哪?”
薛玉吸了一下鼻子,压着声音说:“我在医院啊。你把我妈送到家了吗?”声音嘶哑,有几个字发音模糊。
“嗯,送到家了。”又问,“我来医院找你,你在哪里?”
薛玉沉默了一会,并没有说她在哪儿,而是问他:“阿灿,你有没有在某个时刻觉得生活对你很不公平?就是,很多坏事都向你涌来,你招架不住那种?”
文灿踩了油门,一边回复薛玉,声音一改以往的轻松自然:“有时候会的。不过挺过去了就觉得没什么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