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1）
李牧白看了一会儿，在旁边的笔记本上写了几句话，便把书放回去了。
无法理解，为什么小仲马笔下的阿尔芒会爱上玛格丽特这样的人，先是被玛格丽特艳丽的外表吸引，然后被玛格丽特为他做的牺牲感动，之后因为误会分开，因为在乎又一次来到玛格丽特身边，却用世上最恶毒的话语辱骂玛格丽特，最后见到玛格丽特留下的日记，抱憾终身，并在玛格丽特坟前种满茶花。看完也不过是把故事简单总结了一下，也许是经历太少，无法明白爱情这个字的含义，或者，这两个似乎是虚伪的一切表彰，因为从来没有人真正体会过爱情，却误以为自己爱国，然后歇斯底里的传颂一份不知名的感情。 ――牧白
10岁的男孩子，大多数还在把和小伙伴打篮球作为最神圣的游戏，李牧白也会和男孩子出去打篮球，但他总是完美的控制在1个半小时，然后任谁挑拨，都不会在外面逗留。一个人回到家里，写作业，看自己感兴趣的书，然后画画。李牧白跟父母说过，不喜欢上课外补习班，因为那些老师不一定喜欢他画画的风格。李弈景便拿着他的画，找遍了北京有名的画师，寻求有缘人。有位造诣颇深的国画大师特别欣赏李牧白的画。虽然李牧白的画功不是很深厚，而且风格也不是传统画的画法，但是那位国师确觉得李牧白如果能静下心来学习水墨画，加上他天马行空的想法，一定会是传统画和现代画不一样的撞击。
这位国画大师每周都要来家里亲自给李牧白指导画。李牧白小时候是看李弈景画设计稿长大的。从小白兮就给他买各种美术用品，让他随意乱画，不论成画如何，都会保留。这位国画大师已经指导李牧白半年了。不过他周六日过来的时候，也会和李弈景一块儿交流画技，顺便蹭饭。李牧白总是喊他老头。国画大师不甘示弱，喊小娃娃老李，然后又叫李弈景小李。
兮兮阿姨把李牧白从小到大的事说给小思白听。虽然小思白不止一次羡慕李牧白有这样的爸爸妈妈，但是自己也是知足的。10岁那年，父母双亡，但事实上，从小和爷爷奶奶住在一起的经历告诉她，自己和父母的缘分从她出生那天起，就很淡。爷爷奶奶虽然打心眼里疼她，但是隔代教育让她的想法传统的不像现代人。犯了错从自己身上找毛病，要听大人的话，老一辈留下来的都要好好摸索，似乎像是一个锁在深闺里极少出门的古代女子的礼教。小时候在兮兮阿姨家玩的时候，小思白还是爱笑的，会讨人喜欢的小姑娘。现在的她，似乎被自己给自己制定的规则束缚住了。小思白会观察，会思索，但是越来越少的发表自己的观点。
我有时候怀疑，父母之于我的意义。父母是相爱的，但是他们不爱我。18岁，就是成人了，之后就可以谈恋爱，大概五年吧，那会儿我应该有工作，然后准备婚礼，像所有的新娘子一样，我的新郎会在亲朋好友面前宣誓，会爱我一辈子。算算也是十年以后的事情了。嗯，现在呢，我需要做的就是考个好中学，然后继续努力，考个好高中，最后考个好大学。 ――冷思白 记
第二天，白兮领着小思白去医院拿了身体检验单，医生说，孩子有些贫血，需要均衡营养，其他方面都挺好的。白兮看了看检验单，体标基本都正常。便拉着小思白去民政局办理了领养手续。办完这些下午三点了。白兮给李弈景打电话，问学校安排好了没？得到肯定答案，便带着小思白去附近的海洋馆玩了一圈。白兮喜欢神仙鱼，珊瑚，水母（海蜇），还喜欢“水中刺猬”刺鲀。倒是对常见的海豚之类的不太感兴趣。白兮带着小思白，看见她喜欢的就停下来不停给她讲，然后拿出准备好的相机给她俩和鱼合照。白兮之前是摄影记者，虽然离职了，依然把摄影当做兴趣，经常买最新的摄像机拍一些自己喜欢的生活经历。
回家路上白兮问小思白现在感觉怎么样，心情有没有好点。小思白懂事的说。“兮兮阿姨，思白已经12岁了，10岁爸爸妈妈离开我的时候爷爷奶奶就说，他们陪我的日子有限，我要自己长大。虽然没想到这么快，但是我是有心里准备的。而且我还要好好学习，考上大学，给漂亮的兮兮阿姨买你喜欢的衣服，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商场逛街，别人一定以为我们是一双姐妹花。”白兮听着小思白懂事的话，放宽了心。冷严和白溪俩人一年在家呆的时间不超过10天，孩子对他们感情也不是很深，就是怕爷爷奶奶这道坎她过不去，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像她当时查出怀孕的时候，身体不太好，就辞职回家养胎了。辛辛苦苦把孩子生下来，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特别满足。至于思白，就是从小看着长大的还在，虽然非亲非故，但是她真的是把思白当女儿宠的。
“思白，不要瞎想，你爸爸妈妈非常爱你。每次过年过节，他们都催我给你打电话。”思白听了白兮的话，不知道该怎么戳穿她善意的谎言。“兮兮阿姨，都过去了，兮兮阿姨，有些话你不用说，我都明白。”白兮也不理解，为什么冷严和白溪对孩子漠不关心。
回到家，像往常一样，思白吃过饭，去书房学习。打开书房才发现，李牧白竟然不在。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李牧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出来，把思白的嘴捂住，神情冷淡的看着思白。思白眼睛看着面前这种让人无比嫉妒的脸。没有任何举动，就一直看着李牧白的脸，沉迷进了这张脸带给她的震撼。李牧白被冷思白盯得有些发毛。便用另一只手把冷思白的眼睛捂住。他讨厌她，但是不知道怎么发泄自己的讨厌。“站在那里不要动，一会儿我做什么都不要动，听懂就点点头，还有，把眼睛闭上。”冷思白按照他的指令，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房门口。李牧白赶紧跑到书桌旁边，把毛笔拿过来，准备在她脸上画一些乌龟。
冷思白穿着薄薄的白色睡裙，裙子上有一朵漂亮的蔷薇花。在冷思白脸上画了两只乌龟后。李牧白眼里捕捉到了这多漂亮的蔷薇花。“自己走过去，躺在桌子上，眼睛闭上，不要动。听懂的话点点头。 ”小思白感觉到之前脸上凉凉的，还是认真点头。李牧白转身去放画笔颜料的地方找到人体彩绘颜料。挪了挪冷思白的身体，找了个自己认为舒适的方式。把思白的睡裙一把撩起。冷思白自动蜷成婴儿状。眼睛紧闭的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