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八章 寄望(1 / 2)
(1)
李笑颜坐在床上痴想,不知不觉到了十点,太晚了,也去不成了,洗洗睡了。
第二天一早,抱着球来到球场上,离的远远的看着秦关,他什么都没变。
也许没有什么对他来说是打击。
就像李银河一样,一切永远都是动力,即使悲伤、失去、低谷、迷惑,只会更坚定他们的心,永远向前。
李笑颜说不清这是他们的智慧,还是他们的无情。
或许自己也是这样的人,才会对他们自心底里升出欣赏、爱和恨。
李笑颜没有像往常一样打半个小时,而是一直等到秦关打完,跟秦关一道往回走,并排。
秦关说:“有什么事吗?”
李笑颜说:“听说你现在是一个人,我有机会吗?”
秦关说:“没有。”
李笑颜说:“我也是一个人。”
秦关说:“我知道,但是咱们两个是不会发生任何关系的。”
李笑颜说:“为什么?”
秦关说:“不为什么。”
李笑颜说:“如果咱们在一起,会很幸福的,平安幸福。”
秦关说:“我不这么看,咱们这一生都不会有你希望的那种关系。”
李笑颜说:“我知道你心里有我。”
秦关说:“我不想跟你谈这种事,永远都不要谈及。”
(2)
李笑颜说:“因为程东浩?”
秦关站住了,转身看着李笑颜说:“你对我来说,是仙凡永隔。
我能从你的存在得到鼓励,相信世间有神话、有温暖、有梦想、有追求。
这是你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意义,也是终极意义。”
李笑颜说:“我爱你,从小就爱,你知道吗?”
秦关盯着李笑颜看了几秒,似乎斟酌了一下,说:“我知道。”
李笑颜黯然神伤的转过身,说:“你们都是串通好的,我早知道会这样。”
李笑颜感受到了失恋的滋味:
身体真实的反应出这一心理效应,一股难以名状的惶惑、飘摇,被世界和自己遗失在不明的空间,从头到脚说麻不麻,说疼不疼,灵魂迟滞,完全忘我。
李笑颜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若无其事的吃了早餐,出了门,骑车上班。
到了班儿上,要跟秦关上手术。
秦关说:“你别上了。”
李笑颜说:“哦。”
(3)
李笑颜浑浑噩噩的过了一上午。
秦关下手术的时候,看了她一眼,就是无意中看了一眼,像看窗户和门一样。
李笑颜一下子就被震醒了。
虽然明知道这一眼里什么都没有,但是李笑颜直觉到了背后的轻视,虽然没有,但是李笑颜就是受到了轻视的刺痛,心下羞愧难当。
秦关的眼神里越是什么都没有,越是刺痛李笑颜的心。
哪怕有一点点儿内容,李笑颜也不至于如此羞愧,如此震动,如此不知自处。
但是,她被完全从失恋里拔了出来,又变得爱咋咋地、斗志满满了。
下午,秦关还有一台手术。
李笑颜说:“让我上吧。”
秦关点了一下头,说:“嗯。”
手术很顺利,到晚上七点多钟才下手术台。
李笑颜深重的感觉到自己跟秦关就是同事关系、上下级关系、师生关系而已了,果然如他所说,再不能有非分之想。
哀痛蚕食着李笑颜的身体,令李笑颜无论如何不能死心。
不顾一切的贴近他,又怕惹他厌恶。
李笑颜无计可施,只能一切交给天。
(4)
李笑颜去新乡看龙启辰。
龙启辰一见她灰暗,就说:“发生了什么事吗?”
李笑颜说:“秦关夫人两年前就已经去世,你知道吗?”
龙启辰说:“知道。”
李笑颜说:“为什么不告诉我?”
龙启辰说:“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吗?”
李笑颜说:“这一切是不是都是程东浩的安排?
他是什么意思?
我爱你,他就把我嫁给你;
我爱秦关,他又把我调到秦关身边。
是不是我跟你结婚这么长时间也没发生关系,他验证完了你和我,又要开始验证我和秦关?
他是故意的。”
龙启辰说:“你说的不无道理。”
李笑颜说:“咱们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你不生气吗?”
龙启辰说:“按理说是应该生气。”
李笑颜看了看他,说:“那你为什么不生气呢?”
龙启辰说:“因为痛苦的不是我。”
李笑颜说:“秦关?”
龙启辰说:“他?”
李笑颜说:“原来是我。”
龙启辰说:“也不是你。”
李笑颜说:“始作俑者程东浩?”
(5)
龙启辰说:“你认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