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O章 移民(1 / 2)
(1)
迟敏生说:“我的身体象现在这样不好,我没有力气再跟谁斗下去。
我只想再生个孩子,我们一家健健康康的一起生活下去。
不管曲歌爱我或者不爱我,只要他不离开我,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跟他过下去。”
唐玫说:“何必这样委屈自己呢?”
迟敏生说:“也许是年纪到了,我觉得很累,争名逐利或者是为爱伤身都已经让我厌倦了。”
唐玫冷下脸来,说:“你想离开我吗?”
迟敏生说:“我是跟你跟不下去了,你是龙凤飞腾远;
我是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唐玫说:“怎么能这么轻看自己呢?”
迟敏生说:“我去学了裁缝,想自己开一家裁缝店,也卖成衣,也做衣服。
如果将来曲歌跟我真有什么变故,我也能有个事干,不至于无聊到失去人生趣味。
以我的经济状况来看,就算裁缝店赔本儿,我也能支撑。
主要是有个事干,人生就不会那么无趣。
再有两个健康的孩子,我的人生也算完满了。”
(2)
唐玫说:“我不在北京这些天,你让什么人给你洗脑了?”
迟敏生说:“我在龙泉寺碰到了一个女居士,经她指点,我就有了这些想法。”
唐玫说:“谢峻对你的影响这样大吗?竟然因为他转了性?”
迟敏生说:“别再提那个老男人了,我不应该跟他玩儿那样的游戏,现在有了自己的丈夫,后悔莫及。
谢峻跟我的时候,应该是看不起我的吧。
就算是现在的丈夫和婆婆看不起我,也都是我自己种下的因果,我不会怨恨他们的。
我一世不缺钱花,再小心的保有自己的身体。
如果再能保有自己的孩子,无忧无虑活到老死,十分的好了。”
唐玫说:“你是要得道了吗?”
迟敏生的泪又流下来,闭上眼睛,任泪流了一阵。
抽出纸巾擤了鼻涕,抹了泪,说:“是啊,生死拜托天。”
唐玫起身就走。
迟敏生说:“唐玫,你已经得到幸福了,不要再画蛇添足。”
唐玫扭回头看着迟敏生的泪眼,两人对望了五秒。
唐玫两眼暗沉,没说话,回身走了。
迟敏生忍也忍不住,揪起被子捂住脸痛哭失声。
范芳林进了病房,看到这场面吓了一跳,摇着迟敏生的肩,说:“怎么了?敏生?”
迟敏生也不说话,范芳林一把抱住迟敏生也跟着哭起来。
过了一会儿,过了劲儿,范芳林扯下被子,递给迟敏生纸巾,说:“怎么了?
出了什么事?
我看唐玫冷着脸出去了,我跟她说话她也没理我,这是出了什么事?”
(3)
迟敏生说:“婶儿,如果我死了,你们就把小晖接回咱家,如果她也活不长,你们就把我们母女埋在一起。”
范芳林又哭起来,停了一会儿,说:“你和小晖都不会有事的。
曲家太不像话了,你那个婆婆阴阳怪气的,我一看见就气不打一处儿来。
曲歌对你还可以,要不我真得让你跟他离。
以后,少让她去你们家瞎搅和,咱们家的闺女咱们自己伺候,用不着她那个鸡眼老刁婆子。”
迟敏生说:“婶儿,跟曲歌说接我和小晖回娘家住几天,把我妈也接来,我想好好跟您和我妈待几天,最好我爸也能来。”
范芳林听迟敏生说的情真意切,忍不住又哭起来,抹着泪说:“好啊,我跟嫂子也很久没见了。
她身体不好,咱们一直对她报喜不报忧。
你小产也没告诉她,你再在这儿住几天,过几天好点儿了,我们再接你回家。
嫂子看着也不那么心疼,咱们娘们儿好好唠唠。”
迟敏生点头。
迟敏生的父亲迟锦天,母亲何云飞来到了北京,晚上一大家子人吃了一顿团圆饭,饭后在客厅里家庭会议开始了。
迟锦天说:“在过去几年中,咱们一直视唐氏为咱们的重要合作伙伴。
但是截止去年,咱们的业务都被局限在唐氏相关利益集团的圈子里,再也无力向外拓展;
或者说再无机会,是的,咱们被唐氏控制了,成了他们的附庸。”
(4)
叔叔迟锦荣说:“然而不是我们甘当附庸就平安无事,可以开开心心的挣钱。
所有的附庸都会付出生命的代价以取得这种苟安。
现在唐氏觉得时机成熟想收购咱们,咱们到了生死攸关的艰难时刻。”
迟敏生说:“不知不觉中咱们已经无路可退。”
迟锦天说:“是啊,咱们的旺达电子只能给他们了。
不过咱们还有别的产业,又有家底,丢了旺达咱们还是富贵人家,生活品质不会下降多少。
如果借机可以脱离唐氏对咱们的控制,也是一大幸事。”
迟锦荣说:“从此自由自在。”
迟锦天说:“唐氏说咱们可以继续给他们打工。”
迟锦荣说:“我反正不干了,手里的钱也够了,移民到美国去。
哥,咱们一起移民,怎么样?”
迟锦天说:“好啊,到美国去拉个智能建筑公司,从头来过。”
迟锦荣说:“同意。”
迟敏生说:“我还有曲歌和小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