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八章 幸福(2 / 2)
高泽宇还不一定顶用呢,听说他还是个处男。
那么大了还是处男,生理上就不可能没有问题。
而且,唐玫多年以来对程东浩才是爱深入骨,越爱越恨,越恨越爱,可以肯定她是不爱高泽宇的。
唐玫也是没办法,跟高泽宇在一起一定不是爱的原因。
(5)
侍者经过身边,孔思思拿了一杯酒,喝了一口。
微微笑着看着程东浩说:“唐玫和高泽宇结婚什么都跟咱们一样呢:
去额济纳旗胡杨林拍了婚纱照;
在这里婚宴;
据说也是去印尼巴厘岛度蜜月;
连高泽宇的西装和她的婚纱都跟我们一个样式。
真是个长不大的小姑娘,好可爱哟。
真看不出她都二十六了,又是个叱咤商界的狠角色,罗刹女。
我本以为她会别出心裁、特立独行,一生一次的大事会搞出什么新名堂,令人耳目一新、卓绝一世。
唉,真想不到,她竟然会毫无建树的仿造咱们,就象是艾伦?图灵在玩儿模仿游戏。”
程东浩说:“什么模仿游戏?”
孔思思说:“计算机科学之父艾伦?图灵协助盟军破译德国密码系统英格玛,从而扭转二战战局。
英国首相丘吉尔曾表示二战取得胜利最应该感谢的人就是图灵。”
程东浩说:“她爱玩儿什么都好,我都没兴趣,我跟他们早就玩儿腻了。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真想来个斩首行动。”
(6)
孔思思说:“我也腻了她了,可是我们家的生意在我爸那辈儿跟她们唐氏缠的太紧了,弄得我也不得不跟他们勾连不清,真恶心。
连自己的婚礼都编织进心理上的微末细节较量,挑战咱们的周围神经,让人不舒服,她也不嫌累。”
程东浩说:“他们这个手法是最轻松的了,根据他们的集团利益,基本手法有两个:
第一,跟咱们照做加一更字;
第二,跟咱们相反加一暴字。”
孔思思说:“是咱们一直在给他们启发了?”
程东浩说:“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孔思思说:“咱们也可以这么做。”
程东浩说:“他们自创的手法非常少,而且是咱们觉得不可用的,一旦像他们一样仿效,就会落入他们的圈套。”
程东浩说:“咱们也可以故意把他们往错误上引,然后再收拾他们。”
程东浩说:“凡事都会有迹象,故意一旦被识破,就会被人将计就计。
这些年下来,局内人都成精了,这种手法早不用了。”
(7)
孔思思说:“那咱们只有在不停的变幻无常中生存了?
就像感冒病毒一样,有好几千种,并且在不断变异出新的品种,这就是为什么人们会反复感冒的原因。”
程东浩说:“可以这么说,现在局内人都是处在这种流行性感冒的状态,互相传染,没完没了。”
孔思思说:“好不了也死不了。”
程东浩说:“是啊。”
孔思思说:“现在所有人都有了满意的生活和归宿了,真好。
虽然她是仇敌,但是我也有最真诚的心希望她幸福。
祝我们所有人都幸福:
我爱的、我恨的、我希冀的、我诅咒的。
风告诉神灵,我们在世之人都能得到各自的幸福和归处,心灵安宁广阔。”
孔思思双手合什,闭上眼睛,睁开眼睛向前望去,眼角瞄到程东浩,只见他也看向前方,似乎并没有在意自己的虔诚的美丽姿态,心里一落差,也只好不在意起来。
(8)
唐玫换了婚纱,穿着跟孔思思当日一模一样的金丝龙凤褂;
高泽宇也穿了跟程东浩当日一模一样的金丝龙凤褂,看起来也是一对质素极佳的俊才。
孔思思暗自思忖着这两个人没有自己和程东浩的典雅温柔,差太多了。
中式装就得有中国传统温良恭俭让那种内涵自然流露出来的气质才能配得这种衣服,相得益彰,显得大气。
可是这两个睚眦必报、锱铢必较,自觉的自己聪明智慧赶得上外星人的异类穿起来,好像沐猴而冠,不知道哪里别扭,显得十分可笑。
孔思思撇了一下嘴,对自己的赝品给出一个中肯的评价:
东施效颦,好恶心、真恶心、恶心透了。
唐玫和高泽宇来席前敬酒,孔思思就像从来没见过那身礼服一样,满眼艳羡的说:“真漂亮,玫,光彩照人。祝福你,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说着喝了杯中酒,上前抱住唐玫说:“太好了,你终于得到幸福了,从此之后,永远幸福。”
(9)
孔思思松开手,拿手一抹眼角的泪。
唐玫又抱住她,拍了拍她的背,说:“咱们是最好的朋友,永远都是。
别的平凡的女人的友情都是衣服,不换不舒服;
咱们的友情是皮肤,常保常新,永生永存。
你那么好,额上有明月,颌下有星辰,神女一般的存在,你是一定会幸福的,必然。”
唐玫拿手抹去孔思思脸上的泪,说:“我知道只有你是真心为我高兴的,也是最希望我得到幸福的,我也有同样的心对你,为咱们的幸福。”
唐玫拿过侍者手里的酒,一饮而尽,拍了拍孔思思的肩,说:“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