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O章 弱女(1 / 2)
(1)
宁不拔说:“你上当了,我说的就是感觉,你对我有感觉,我能看出来。”
田君华说:“感觉就象是炖肉时上面的血沫子,必然要撇出去,留下本质的清汤。”
宁不拔说:“你刚才不是说感情本质就是感性和感觉吗?”
田君华说:“那是刚才。”
宁不拔说:“我说东,你就说西;
我说了西,你又说东,出尔反尔?”
田君华说:“你们女人不就是擅长这样吗?”
宁不拔说:“你又不是女人。”
田君华说:“可是我现在是跟女人打交道。”
宁不拔咬了下嘴唇,用手托住腮,柔媚的说:“君华,咱们都不小了,我都二十六了,你也二十四了,该干干那方面的事了。
不干那方面的事,就永远是个孩子。
咱们已经成熟了,应该过成年人的生活。
就算不结婚,也应该开始有规律的性生活了,对吗?
否则对生理和心理都是一种扭曲,长此以往,都没办法健康的活下去。
尤其是男人,这么憋下去,废用性萎缩,会象东浩一样。
而且女人和手指头的感觉一定是不一样的,重要的不是射那一秒,而是情感的抚慰。”
田君华说:“你体验挺丰富啊。”
宁不拔说:“不是体验,是想象。我就不信,你不想,只要你是男人。”
田君华说:“我不想你。”
宁不拔说:“我不信。”
(2)
田君华喝了一口茶,说:“你的状态很不好,应该注意了,找个门当户对的男人考虑嫁了吧。”
宁不拔说:“目前没有人比你更好,对我更真实的了。
别人都对我有坏心眼儿,可是你没有。”
田君华说:“我没必要对你有坏心眼儿。”
宁不拔说:“因为实在是不相干吗?”
田君华说:“可以这么说。”
宁不拔说:“咱们在迟敏生的生日趴上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彼此都很震动,是吗?”
田君华说:“是啊,人生若只如初见。”
宁不拔咬着牙说:“我想失身于你。”
田君华说:“我又不是专业开包的。”
宁不拔说:“什么叫开包?”
田君华说:“你就是不知道也应该能听出来我是什么意思。”
宁不拔说:“我等不了了,我想嫁给你。”
田君华说:“我还可以等,人生百年,有的是时间。
如果那个人没有来,我一个人也能过。”
宁不拔说:“你首先保持功能健全,基于这个考虑,你也需要女人。”
田君华说:“那让别人来吧。”
宁不拔说:“为什么不是我?”
田君华说:“你太难缠。”
宁不拔说:“因为我让你难以获得利益?
你知道我们家是我弟弟不脱的,你从我这里刮不到油水?”
田君华说:“就你目前对我的了解和理解,即便我对你有感觉,你也是不能托付的。
仅凭这句话,你对于我的意义就象是水面上漂的废弃的塑料袋,空矿泉水瓶子云云。”
宁不拔拿起红茶忽的泼在田君华脸上。
田君华毫不惊异,一垂眼皮,抽出桌子上的餐巾纸,抹了脸和头发,站起身走了。
宁不拔气的直哆嗦,看着他离开了。
(3)
田君华出了红茶馆儿,邹应明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看到他身后跟着宁不拔,就对宁不拔说:“没开车吧?我送你。”
宁不拔也不推辞,上了副驾驶。
田君华坐在后面,邹应明开车。
邹应明说:“听说你的律所生意不错?”
宁不拔说:“我的生意错不错你不知道?”
邹应明说:“好大的火气。”
宁不拔说:“我没什么火气,只是客观的评断。
那个女人看上你们谁了?”
邹应明说:“不是告诉你了,是我。”
宁不拔说:“你没有说谎。”
邹应明说:“你也这么觉得?”
宁不拔说:“你来挡我的时候,那姑娘的眼睛盯你都盯斜了。”
邹应明笑道:“真是明察秋毫。”
宁不拔说:“可是人家以为那个姑娘看上人家了。”
邹应明说:“女人心海底针,不到脱裤子那一刻谁知道她看上的是谁?
人家也未必错。”
宁不拔说:“就是错。”
邹应明说:“没错。”
宁不拔突然抱住邹应明的脖子就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邹应明的身上立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打了一个哆嗦,尖着嗓子叫了一声,说:“冷静,不拔,冷静。”
宁不拔少有的哈哈大笑起来。
(4)
邹应明说:“君,你跟不拔说了什么?你这个遭瘟的,把病都过给我了。”
宁不拔说:“我说人家的嘴什么时候那么毒了,原来是跟你学的。”
邹应明说:“人家说什么了,让你这么不高兴?”
宁不拔默了一阵,说:“我很感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