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九章 感知(1 / 2)
(1)
李笑颜感觉心里有一块儿从未发现、从未动过的地方,仿佛尘封了千万年,这时候开始蠢蠢欲动,就象古莲子要破土而出,在水底冒出芽芽。
李笑颜有点儿不知所措,她细细的体味心里这种微妙、通透、凿实、有力,一旦现出就不可、不想再忽略的境况,茫然无语。
李笑颜仔细想了想程东浩,确实如他所言:
他就算是跟别人订婚、结婚、甚至干了,都不会妨碍他忠于李笑颜,那种精神上的归属感,就象是DNA复制一样必须准确。
实打实的说起来,李笑颜对此一点儿也不怀疑。
虽然她本心甚至希望事实并非如此,但程东浩就是如此。
因此李笑颜不到万不得已,也绝不会离开他。
但是这种万不得已,李笑颜实在是想不出,所以李笑颜感到离开程东浩是个不可能的命题。
可是,这个龙师兄真的很特别,从未有人给过自己如此深厚、茁壮、灵动、充满生命喜悦的感受,从未。
李笑颜相信即使在一生的生命长河里,这种感受也是稀有的珍宝、启迪和点化。
怎么能失之交臂?
怎么能擦肩而过?
怎么能只留下回首?
李笑颜窃以为一定要跟这个人有点儿什么关系。
她忽然就体会到穆雁鸣的心情:
不论怎样也要认识一下,相互关照着一起走过人生。
朋友,也好,似乎,也只能是,朋友。
(2)
下午下了课,李笑颜无耻的跟在张和也后面,说:“那个龙师兄叫什么?
是几年级的?
学什么的?
寝室呢?
电话呢?
通常在哪儿能找到他?”
张和也说:“你想干什么?”
李笑颜说:“就是认识一下。”
张和也说:“别想从我这里探听到任何他的消息。”
李笑颜说:“我问你是给你表现的机会。”
张和也哼了一声,好笑的说:“我为什么要这种机会?
嗯?
又烂又臭的象腐肉?”
李笑颜说:“你跟他熟吗?”
张和也说:“还行吧。”
李笑颜说:“给姐们儿介绍介绍。”
张和也说:“你爱上他了?”
李笑颜说:“开玩笑,我只能有程东浩。
就是看到他以后,挪不开步。
所以我想这是一种前世遗留下来的未了缘分,不管好歹,都要去了,要不然会发生不可预知的后事后非,吉凶未卜那种,所以不如主动出击,主动化解。”
张和也想了想,说:“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李笑颜说:“什么?”
张和也说:“程东浩痿了的事。”
李笑颜正色道:“什么?”
张和也说:“也许不是因为死猪。”
李笑颜说:“哦?”
张和也说:“是因为你。”
李笑颜说:“不是早说过了:
因为我长的象死猪。”
张和也说:“这次跟死猪彻底没关系了。”
李笑颜想了想,说:“因为我什么?”
张和也说:“因为你移情别恋。”
李笑颜说:“开玩笑,我什么时候……,你什么意思?”
(3)
张和也说:“程东浩很爱你,非常爱,无以复加。”
李笑颜说:“所以,我其实也很爱他。”
张和也说:“对,注意:你说的所以这两个字。”
李笑颜说:“怎么了?所以。”
张和也说:“你是被动爱,而不是主动爱。”
李笑颜说:“有什么区别?”
张和也说:“你不是那么的爱程东浩。
和他的爱比起来,你是九牛一毛、破铜烂铁、可以说一文不值。”
李笑颜说:“有差那么多吗?”
张和也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李笑颜说:“随你怎么说,反正我对他是倾尽所有了。”
张和也说:“你没有。”
李笑颜着重强调、言之凿凿的说:“我有。”
张和也说:“先告诉我,你所谓倾尽所有的有是什么?”
李笑颜说:“一个人真正拥有的只有他的身体,我完整的把我的身体交给他了,连同我的身体的一切附加值:
关怀、爱护、信任、理解、支持,一言以蔽之:
灵与肉。”
张和也说:“好个口是心非的刽子手。”
李笑颜说:“谁谁谁?”
张和也说:“程东浩阳痿是因为你爱上了别人。”
李笑颜说:“我没有,不是说了?我没有。”
张和也说:“你这个傻瓜、糊涂虫,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卑鄙无耻!”
李笑颜拧着眉冲着张和也叹气,一脸无辜、一头雾水。
张和也长出一口气,说:“那个龙师兄,龙启辰,是怎么回事?”
李笑颜说:“就是有好感,感觉特别而已,那算哪门子爱?感觉和爱还差着十万八千里。”
张和也说:“那就是爱。”
李笑颜嘴里发干,心里发虚,说:“那种感觉是爱吗?”
张和也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