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印度菜(1 / 2)
(1)
宁不拔自以为和别的女人不同:
她们看上的是穆雁鸣的外貌、家世、才学和气质,这些都是外在而不是他本身。
以宁不拔的智商,她想跟他在一起看上的是他本人:
他的精神和灵魂,是本质上的契合。
对,应该是这个方向。
虽然恰在此处,不甚了解。
但是从现在开始向这个方向努力,应该会越来越接近。
好比庖丁解牛:
以神遇而不以目视,官知止而神欲行。
要把握的是他的神,得其神者得穆雁鸣。
冰球场里,穆雁鸣和运动员们正在训练,快速、流畅又潇洒。
在宁不拔眼里这不过是一种男人的舞蹈,就好像是篮球和足球一样,是女人不应该从事的运动。
女人只应该跳芭蕾、做瑜伽。
抹杀男女的差别,一味提倡男女平等是十分可笑的,尤其是身体对抗运动的平等。
女子篮球、女子足球、女子冰球等等,一切女子剧烈对抗运动都是不合理存在的项目。
其强制性男女平等的社会意义明显强于运动本身。
虽然这种社会意义也不过是男人对于女权主义者的迁就。
宁不拔想:
自己绝不会为讨好穆雁鸣去投身干这种不符合女性特质的运动。
运动从劳动中来,如今大发展为娱乐,已经脱离了劳动的性质。
而作为人类生理和心理健康的一种发泄,未来还会越来越发达:
因为社会上的闲人越来越多了;
而人类的战斗精神还需要继续保持;
否则种族便难以延续下去;
尤其对于男性特征,这是个必须。
宁不拔看着冰球场上的穆雁鸣仿佛看着一个小男孩儿:
在认真的骑木马,仿佛那真的是一匹马。
(2)
训练结束了,穆雁鸣走过来,说:“有什么事吗?”
宁不拔说:“路过,来看看你,山顶洞人。”
穆雁鸣说:“正好,一起吃个午饭吧,等我去冲个澡。”
宁不拔说:“好的。”
穆雁鸣带着宁不拔到了一家印度菜馆。
宁不拔说:“我以为你喜欢日本料理。”
穆雁鸣说:“最近才开始吃印度菜,可能是欲求不满导致的口感刺激需求。”
宁不拔说:“找个女朋友就好了。”
穆雁鸣说:“不是什么人都可以。”
宁不拔说:“你想找什么样儿的?”
穆雁鸣说:“家世要好,人要好。”
宁不拔说:“太笼统了。怎么个好法?”
穆雁鸣说:“比如你就可以。”
宁不拔说:“那咱们开始谈吧。”
穆雁鸣说:“我是说比如你。”
宁不拔说:“比如我,不是我?”
穆雁鸣说:“是啊。”
宁不拔说:“为什么?”
穆雁鸣说:“没有紧张感。”
宁不拔说:“两个人在一起是因为彼此觉得亲切自在,而不是紧张。”
穆雁鸣说:“那是姐妹,比如你。”
宁不拔说:“李笑颜呢?”
穆雁鸣说:“谁是李笑颜?”
宁不拔说:“你会忘了她?”
穆雁鸣说:“真不记得了。”
宁不拔说:“谢峻说你对她很感兴趣。”
穆雁鸣说:“真的忘了。对了,你的眉毛是怎么回事?”
宁不拔说:“我这是今年流行的罥烟眉,眉妆初上,特意来让你赏鉴,比李笑颜的艺伎妆如何?”
穆雁鸣说:“不是玩儿过了头,引起报复了吧?”
宁不拔说:“当然不是。”
(3)
穆雁鸣说:“昨天迟敏生也来过了,也没了眉毛。
画的跟你一样,让我想起了蒲松龄老师的《画皮》。
不用说唐玫也一定是没了眉毛。
唉,让自己心爱的人这么糟践真是悲哀呀。
不过,这也算是一种交流,总比看不到摸不着没有感受的强。
痛苦也是一种享受,不能让他爱,能逗他发火也是蛮有成就感的。”
宁不拔说:“看来我们的事你了解的很清楚了?
我郑重的问你一个问题:
你对李笑颜什么看法?”
穆雁鸣说:“没什么看法。”
宁不拔说:“对程东浩呢?”
穆雁鸣说:“更没看法了。”
宁不拔锲而不舍的问:“如果是你会喜欢李笑颜还是我?”
穆雁鸣说:“你。”
宁不拔说:“你在说谎。”
穆雁鸣说:“如果我说我喜欢她你一定也不会相信。”
宁不拔说:“我相信。”
穆雁鸣说:“那就不是相信那么简单了,李笑颜不只会没有眉毛,连头发也会失去。”
宁不拔说:“所以你对她是保护性否定,你其实还是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