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6（1 / 2）
“那就明天下午吧, 刚好是周六。”苏慕晚打字回复道。</p>
她刚点击“发送”不到一分钟, 宋芊就回消息了——</p>
一张极其猥琐的作“OK”手势的熊猫表情包, 下面附有四个字母“OJBK”。</p>
和宋芊约定了时间的苏慕晚对躺在床上的姜若诗说道：“我明天下午要......”</p>
“我也要去！”还没等她说完, 躺在床上的姜若诗便举手表明了自己的态度。</p>
苏慕晚：“......”</p>
于是苏慕晚再次打开微信，和宋芊提前打声招呼——</p>
“姜若诗也要跟来, 你们不介意吧？”</p>
大约一分钟后，宋芊回了消息——</p>
“楚辞不介意，但是我介意！”</p>
......你介意有什么用？</p>
对于宋芊的想法, 苏慕晚直接选择了无视，将手机放到书桌上后便关灯上床睡觉了。</p>
翌日下午, 苏慕晚带上琵琶和姜若诗打车去了市一医院。</p>
让998感到不解的是，这回苏慕晚出门前没有再在记事本上写东西。</p>
【998：宿主, 我们不继续“引蛇出洞”了吗？】</p>
【苏慕晚：不用了, 如果对方能够成功破解之前那页纸上的摩斯密码, 他就知道我是在耍他了。】</p>
【998：......你写的是什么？】</p>
【苏慕晚：“Clue？Folly.” 翻译成中文可以是“妈的智障”。因为MDZZ太短了容易被破解，所以我故意换了一串长的表达。】</p>
......可以的，“秀”中之王。</p>
【998：如果我是那个“贼”，我能被你活活气死。】</p>
【苏慕晚：过奖了。而且就算对方没能成功破解密码, 我们短期内也没有必要再写, 因为从“墟里上孤烟”出发，稍微顺藤摸瓜一下就知道他想要得到的东西了——无非是“墟里上孤烟”的病原体。只不过是“直接获得”和“间接获得”的差别而已。】</p>
【苏慕晚：从“直接获得”的角度来看, 主程序应该不知道我们是从哪里弄来这一程序病毒的, 于是先来我们这里探探口风, 说不定病原体就在我们这里；从“间接获得”的角度来看, 主程序认为病原体在苏末或者666的手里，所以它想通过我们得知她们其中一人的下落。眼下她们二人都在大世界，而主程序是无法直接干涉大世界的，所以也就无法直接得知她们的确切位置。再加上大世界里可供分配的肉身有限，它的眼线完全不够用。】</p>
【998：这样看来666带着受伤的苏末跑去大世界真的是明智之举。但我就怕苏末会因为太想念你而按捺不住要跑出来。万一666脑子一抽，真的带着苏末离开大世界，那就完了。】</p>
苏慕晚闻言心下一惊，顿时担忧得不行。</p>
【苏慕晚：不知道我们这里有没有办法可以联系到666......真的不能联机？主程序伤得这么重还有精力管这个？】</p>
【998：不能的......因为这个规定不是主程序定的，而是快穿司的“法则”。它的权限甚至高于苏芸蔚和001。】</p>
苏慕晚闻言皱了皱眉。她一直以为苏芸蔚和001就是快穿司的最高掌权者了。</p>
【苏慕晚：“法则”是什么？是跟你们系统还有主程序一样拥有自我意识的东西吗？】</p>
998闻言摇了摇头道。</p>
【998：“法则”没有自我意识，可以说跟我们系统的子程序是同一种性质的东西。你可以把它当作是“无妄之塔”的子程序......】</p>
意思就是“法则”绝对服从于“无妄之塔”？</p>
换言之，是“无妄之塔”制定了“法则”。</p>
而“无妄之塔”是慢穿司的靠山，慢穿司先于快穿司而存在......</p>
“欠你的人情，已经还上了。”</p>
洪荒之初为什么会这么说？她欠了谁的人情？又还了什么？为什么自己会有印象？</p>
此时此刻苏慕晚觉得自己的思绪乱如麻，完全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解起。</p>
“你怎么了？晕车？”姜若诗见她一副头痛欲裂的模样便关心地问了一句。</p>
苏慕晚闻言本想否认，话到了嘴边却成了：“有点，大概是昨天晚上没睡好吧。”</p>
算了，暂时先放一放吧，反正也毫无头绪。</p>
“你能撑住吗？不行的话就和楚辞说一声，我们改天再去。”姜若诗觉得她一定是太累了才会这样的，因为上一次坐车时苏慕晚没有晕车的症状。</p>
“不了。”苏慕晚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姜若诗的提议，“昨晚都已经答应人家了。”</p>
大约五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了市一医院的大门外。苏慕晚用微信给出租车师傅转了车费后就跟着姜若诗进了医院。</p>
二人来到楚辞所在的ICU病房前时，苏慕晚抬起手轻轻地叩了叩门。</p>
“进来吧。”病房内传出了一道轻柔的声音。</p>
得到了应许后，苏慕晚当即用左手下压门把，推开了房门。</p>
病床上，正倚靠着床头而坐的女子一如初见时的那般眉目如画。乌黑如泉的长发披肩。她见苏慕晚进来，顿时笑逐颜开。剪水的双瞳中是清波流盼。</p>
【998：好美啊……这颜值堪比小说女主了吧？！】</p>
【苏慕晚：楚辞本来就是女主，《从此醉》里面的女主。】</p>
【998：宿主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和宋芊交换剧本？】</p>
998本就是随口开个玩笑，没想到苏慕晚竟然当真了，并且十分激动。</p>
【苏慕晚：真的可以换？！】</p>
【998：当然……不行。】</p>
【苏慕晚：……】</p>
【998：宿主，你这样子郁云舒知道了会伤心的。】</p>
【苏慕晚：……嗯，她会因为没来得及亲手弄死我而伤心。】</p>
“谢谢你唤醒了我。”还没等苏慕晚走近，楚辞便率先开口向她表达了自己的谢意，并让她和姜若诗随便找张凳子坐下。</p>
“这份功劳我可不敢独吞。”苏慕晚一边说着，一边搬了两张凳子过来，把其中一张给了姜若诗，自己则拿着另一张挨着楚辞的病床边坐下。她看了眼正在病床上挨着楚辞而坐的宋芊，轻笑道：“多亏了没日没夜地守着你的宋芊，不然我说的方法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见效。”</p>
“她的那一份我已经单独谢过她了。”楚辞闻言绵声细语道。</p>
她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暧昧得令人情不自禁地浮想联翩。一旁的宋芊听了顿时红了脸，像是下一秒就要烧起来似的。</p>
“啧啧啧……”姜若诗见状不禁露出了“姨母笑”，冷不丁地靠近宋芊，幽幽道，“春宵一刻值千金～”</p>
宋芊闻言条件反射性地想要打她，但顾及到楚辞还在这里，便硬生生地忍住了。</p>
姜若诗刚说完没多久，998也用一种猥琐至极的语气附和道。</p>
【998：嘿嘿嘿嘿，宋芊这家伙艳福不浅啊～】</p>
……你们到底是怎么听出来的？</p>
苏慕晚觉得这只是一句再正常不过的话。</p>
仿佛得知了苏慕晚的内心所想一般，998开口调侃她道。</p>
【998：宿主，你这个耿直的单身狗是不会懂的。等哪天有人跟你说类似的话的时候，你自然就懂了～】</p>
【苏慕晚：……你自己不也是单身狗？】</p>
【998：不是啊，我是一只单身的草泥马。】</p>
【苏慕晚：……】</p>
楚辞旁若无人地柔笑着，目光逐渐飘向了苏慕晚怀中的琵琶。</p>
苏慕晚见状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趁着人家昏迷的时候已经霸占了人家的琵琶将近一个月了，如今也是时候该归还了，便急忙站起身，用双手捧着琵琶呈到楚辞的面前，略微尴尬道：“真的非常不好意思，我没经过你本人的同意就借走了你的琵琶。”</p>
楚辞闻言摇了摇头，轻声说了句“没关系”。她没有伸出手去接过苏慕晚递过来的琵琶，而是问苏慕晚能否再为自己弹奏一曲《十面埋伏》。</p>
她刚说完，宋芊就一脸担忧地扯了扯她的衣袖，那模样像是害怕她再度陷入长时间的昏迷一般。</p>
楚辞见状安抚似的拍了拍宋芊扯着自己的衣袖的那只手，示意她不用担心。</p>
苏慕晚看着这二人的互动就知道有问题，但眼下又不好直接问。想到自己免费借了别人的琵琶这么久，作为回报为别人弹奏一曲也是应该的。别说一曲，十曲都行。</p>
于是苏慕晚爽快地点了点头，然后重新坐回到了凳子上，将怀中的琵琶立起。</p>
稍微酝酿了一下情绪后，和先前在寝室里录制视频时一样，她用左手的食指稳摇吟音，同时右手的五指飞快地扫弦而过。</p>
当她快要弹到“列营”部分的尾声时，楚辞却突然出声打断了她。</p>
“你的‘滚指’部分，速度不行。”楚辞那张五官柔和的脸上此时俨然多了几分严厉，“就是在曲谱上的几个‘2＿4＿2＿1’那里。”</p>
被一语戳中了短板的苏慕晚顿时不知所措地低下头，抿了抿唇道：“嗯，我的‘滚指’向来都弹不好……”</p>
“但是你的‘轮指’却漂亮得不像话。没个十年时间是根本不可能练到这种地步的。”楚辞说着，伸出双手让苏慕晚将琵琶递给自己。</p>
“你看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