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号互动(2)（2 / 2）

梁浩觉得，虽然杀人手法不大一样，但从凶手毁去死者双手的做法来看，这起案子很可能与周渠的案子是同一个人连续作案。

搞不好又是起连环杀人案。梁浩不禁想，今年这人品真应该去买彩票。

梁浩出神的功夫，王宁已经结束询问。

送走郝亮，王宁分析说：“这个人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他目前的表现都很正常，没有什么疑点。”梁浩允许自己走神，就是因为他已经感觉到，这人身上挖不出太多有用的信息。

“那凶手是怎么进屋的呢？”王宁疑惑道。

他们之所以会仔细审查郝亮，不是因为他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而是因为有一件事，刑警队目前没有头绪，那就是凶手是如何进入现场的。

事发的出租屋入口是个普通木门，锁是老式的弹子门锁。这种锁的特点是关门以后锁芯自动弹出卡进锁眼，从门外不用钥匙是开不了门的，所以不存在忘记锁门的问题。侦查现场的时候，痕迹科已经仔仔细细检查过了，门上没有工具痕迹，也就是说，门不是被撬开的。门把手上也没有发现郝亮和厉明之外的指纹，那么就是说，如果不是这两个人开门，那么就是有人从里面把门打开了。

“头儿，你觉得会是熟人作案吗？”王宁问。

“按照郝亮的说法，死者不外出干活儿的时候，一般都宅在家里，没有跟什么人往来，如果是熟人的话，会是谁呢？”

“可惜这种筒子楼附近没有摄像头，要不就简单多了。”王宁感叹道。

梁浩想了想，说：“先调查一下他的通讯记录。”

“厉明的通讯记录显示，事发当天他没有跟人通过话。”国伟回来汇报：“我们把他之前一周打过的电话逐一排查了一遍，基本都是外卖和雇主。要不要搜集这些人事发当天的不在场证明？”

梁浩一边听着国伟的汇报，一遍看着法医发过来的尸检报告。由于可能是连环杀人案，尸体上又有难以解释的极端伤痕，闵超群亲自出马接下了尸检的任务，所以在拿到这份书面报告之前，梁浩已经听闵大法医亲自啰嗦过一遍了。

见梁浩盯着那份报告，国伟不禁问：“尸检发现什么疑点了吗？”

梁浩将报告递给国伟，示意他自己看。

国伟将报告仔仔细细读了一遍，听梁浩问道：“看出什么了吗？”

国伟想了想，说：“报告显示，死者呼吸道检验出了异氟烷，也就是说，死者是先被迷晕再被杀害的。这也就解释了现场为什么没有挣扎打斗的痕迹。”

梁浩点点头：“继续。”

国伟又想了想，说：“这异氟烷可能是个突破点。”

梁浩嗯了一声，说：“继续。”

“异氟烷是管制药品，普通人不可能轻易买到，通常是医院作为吸入性麻醉剂使用。也许可以从医院入手，看是否有医院最近有药品丢失。”

梁浩摇摇头：“不仅医院，动物麻醉也会用到，也就是宠物医院和一些动物实验室都有可能会有，还有药厂合成。如果没有人报案，按照这个范围查，不实际。”

国伟的表情似乎是为难了一下，问：“那怎么办？”

“没有看出其他什么吗？”

国伟摇摇头。

梁浩解释道：“异氟烷的麻醉时效只有几分钟，也就是说凶手将死者迷晕之后，必须几分钟内就将死者杀害，才能做到没有打斗痕迹。否则厉明一旦醒来，一定会进行挣扎。”

“死者是被人切断气管而死，割喉这个动作几分钟完全足够。”

要不是想着培养苗子，梁浩才没耐心解释，听到这里耐心额度终于用完，没好气地说：“那么仓促的情况下，凶手能做到一刀切断气管，却没有伤到颈动脉，这不是疑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