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1 / 2）

黑暗中对时间流逝的判断会有偏差，即使这样，赵之乐还是觉得钱左右去了太久的时间。坐在冰凉的地面上，他的思绪不知该着重于哪边。

就在脑海乱成一片的时候，沉重的“吱嘎”声突然传来，他身后的门被打开。

此刻的门外，确实已是深夜。站在门口的是赵父，说不出是什么神情，似怒非怒。

“跟我来。”赵父这么说了一句，转身走了。

赵之乐稍有迟疑后，跟了上去。

他许久没进过他父母的房间，从前会有机会进来，多半也只是训话的时候，那情境和现在一般无二。他在靠近门的位置站着，在黑暗中浸了大半天，屋里明亮的光线让他很不适应，还有房间里氛围，低沉又压抑。

片刻的沉默过后，赵父先开了口，“你不是个小孩了，多余的话肯定也不想听。”他坐在桌前，手指在桌面轻点，“姥姥都和我说了，你进那里去，想干什么？”

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两下，赵之乐干巴巴地说：“好奇。”

“好奇？”

在进去的那瞬间，赵之乐就已经意识到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儿。只是他被姥姥臭骂了一顿又在小黑屋里呆了整天，该受的惩罚受了之后的逼问让他抗拒。他对上他爸的目光，理所应当地点头，“好奇。”

“好奇什么？”赵父神色冷了一些。

“什么都好奇，想看看鬼都长什么样子，想看看里头还有些别的没……”

“放肆！”赵父突然起身，随之是清脆的响声。看来有些事情是他意料之外的。

赵之乐不设防地挨了一巴掌，左颊瞬间又麻又疼，他歪着头，脑袋里嗡嗡地响。虽然小时候挨得揍不少，但还是第一次被他爸扇巴掌。使的劲儿还挺大。

“越来越没规矩！谁给你的胆子！”

赵之乐正过脑袋，吸了吸鼻子，在赵父盛怒的目光下看完画轴看砚台，看完砚台看镇纸，不再答话。他看似毫不在乎甚至吊儿郎当，却是在极力压抑自己。

只是他这幅模样赵父的怒火愈烈，他抬拳落在赵之乐胸口，发出一声闷响，“我在问你话！”

赵之乐面无表情的耸耸肩，“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好啊，好！”赵父连念几声，后狠踢向赵之乐膝窝，下一瞬赵之乐便直愣愣地跪到了地上，“我今天就再给你清清规矩！”

这一下比那巴掌来得更突然，赵之乐双膝磕得生疼，咬着牙不吭声。

“镇上的规矩，背一遍。”

“……记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