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1 / 2）

语毕，那人便突然扑向了赵之乐。只是还没等贴上，便被一阵气流弹了出去。他摔落在地，良久没有反应，似乎蒙了神。

赵之乐一惊，立即想去扶那人。

“莫要过来！咳咳……”谁知那人突然出言阻止，坐起身后又嗔怒道：“都说了让你去了那鬼东西！……咳咳咳……鸟人！鸟人！！”

赵之乐一头雾水，又把自己摸了个遍后，还真在内衬里摸出张黄符纸。这符纸上画着张牙舞爪地咒语，字迹颜色像极了干涸的血迹。要说符纸，也只有可能是李礼的，不知是什么时候塞进来的。赵之乐想了想，将其丢在了一边。

见他扔了东西，还卧在地上的人却突然犯起赖来，他捶着地面大骂，“你个烂人！烂人！！……我等了你百多年，你竟将我忘了！！”说着说着他变了声调，从地上折腾起来，一边揉着肚子一边继续埋怨，“……还戴着那鬼东西欺我，混人！混人！！”

看着他从盛气凌人转变到满腹委屈，赵之乐依旧不懂他在气什么。

见赵之乐呆愣着那人跺跺脚，招招手将他叫了过来。人到了他面前，他轻哼一声勾起嘴角，也不管赵之乐的错愕，环上了他腰间开始诉苦，“姓赵的……你可知他们都在劝我，劝我说你不会来，说你定是早把我忘了。那日分别，我不该同你发脾气，我知道你生气，但我也知道你定会来找我。”

“……你怎么知道我姓赵？”赵之乐低头瞅趴在他怀里的人，身体略有僵硬。

他说完，那人不可置信地看他，眉目中有些幽怨，“你……不记得我了？我穿了白衣！你总说我穿白色最好看的……你当真不记得？当真？”说着他咬咬下唇，转头看了看有着青色火光的地方，后又再次对上赵之乐的眼睛，“定是我们太久没见了，无妨无妨，你先随我走，我们有……”

“去哪儿……”赵之乐无措。

一颗泪突然涌出眼眶，那人语气急躁起来，“你倒是同不同我走！”

“我、不是……”一瞬间慌了手脚，顿了顿后赵之乐还是小心翼翼地先帮面前的人擦了泪，“……你别哭别哭！”

当赵之乐的手指抚过他的面颊时，那人突然停滞一下，后他轻轻将头埋在了赵之乐颈间。再次抬起头后他眼中的泪水又源源不断地流了出来，他有些粗暴地拉过赵之乐的左胳膊，撸起衣袖翻来覆去地仔细看了一遍。翻完后那人彻底怔住，随即便垂着头又坐回了石头上。看这那有青色火光的地方，他沉默了一会儿对赵之乐说：“我当真以为是等到了他那轮回的门才打开，这不是你应来的地方，回去吧。”

赵之乐挠挠头，想来这人终于发现自己认错了人，他走近石头，“我和你等的人很像？”

“你又不是他，问那么多作甚！”

赵之乐笑，“你也知道我是人！你不喜欢我连黄符纸都扔了，告诉我有什么关系。”

“告诉你你要同我走吗？”

“我是不能跟你走了，倒是你快……”

他的话未说完就被打断，那人语气格外坚毅，“他不来我不走。”

蓦地有些难受，赵之乐也不知道胸腔为什么憋闷起来，他下意识地抚了抚胸口，望着这一片黑暗的天地，“这里算是哪儿啊？”

那人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赵之乐惊讶，“你不是在这呆了一百多年吗？”

那人扯着自己的袖子，移着目光四下瞄了瞄，“我只知道这里有许多同我一样的人罢了，无家可归又不知何去何从……”

在他们这里，人和丿惯来共用同一空间，只有昼夜之分，听他这么说，想来这野坟底是个孤立的区域，这底下“生活”的更是不属于人也脱离了丿的一个存在。赵之乐转头观望着有光亮的那边，“你叫什么？”

“怀怀，”那人抬起头，表情得意，“这名字还是他取得。”

赵之乐跟着念了一遍，“怀怀？”

刚叫完就被狠瞪一眼，那人怒道：“只他可以叫！旁人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