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1 / 2）

王了了在看杨希。她想透过丁当的眼睛看到身后的杨希, 那个熟悉的, 令人安心的, 模糊又清楚的身影，哪怕很小很小，只要她在就好。

那晚过后, 两人之间似乎多了点什么，又少了点什么。虽然之后没有再那什么了，都一副很淡定的样子, 甚至还谈笑风生了一会儿，然后互道“晚安”，接着大被同眠。

只是说是“眠”了, 实际上眠没眠，睡着了还是醒着的，只有天才知道。

一张床, 两个人，一左一右，中间隔着10来公分, 一条极不合理的三八线。

王了了腿吊着, 动不了，宛若一具僵尸；杨希腿没吊着，却比吊着还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她怕一动就停不下来了。

干柴烈火, 烈火干柴, 她双手紧紧攥着床单, 知道的知道她在克制，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已经开始夹腿了。

王了了也在一旁担惊受怕，瑟瑟发抖ing。但她怕的不是擦枪走火或者城门失守，而是怕扫了杨希的兴致。

因为她不会。

她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什么，或者当杨希要做什么的时候，自己应该怎样回应。

总之两人就这样各怕各的，闭着眼睛，佯装睡着，脑子里却早已恶补出了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你来我往，啪啪啪啪。

杨希想的是“睡”，王了了想的是“怎么睡”，虽然到最后都没有“睡”成，但“闭目养神”和“浮想联翩”也是一种乐趣。

然后天就亮了。

公鸡开始打鸣，有雾悄悄在林间蔓延。水汽在玻璃上凝结成小水滴，然后小水滴变成大水滴，又顺着窗沿往下流成一条清透的小溪。

杨希动了动。

“你醒了？”王了了下意识开口，却是标准的此地无银。

“嗯。”杨希也不拆穿她，“走吧，5点30的飞机。”

“飞机？”

“嗯，我们去旅个游。”

……

等王了了回过神来已经在飞机上了，窗外是层层云雾，白里透着灰，隐隐听到电闪雷鸣的声音，时远时近，像在给她的心跳伴奏。

再往上，天空一片蔚蓝，像一块洁净的玻璃，被钢丝刷大力清洗过，找不到一点污迹。

“真美。”王了了说。她只在龙泉山顶看到过这种美景，而且是静态的，风不吹，云不动，没有雨，也没有杨希。

再看眼下，周围一切都在往后飘，包括她自己，也跟着飘了。眼皮一直跳，心也一直跳，砰砰砰的，蹦哒个不停。

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王了了现在是人欲静但脑子不让。她脑子还停留在早上那会儿，刚睁开眼睛，朦朦胧胧的，半梦半醒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总之杨希将她从床上抱起来，刷牙，洗脸，换衣服。

整套动作不算熟练，但温柔极了，像在照顾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瓷娃娃则一脸懵逼，傻乎乎地看着，感受着，一点反应都没有。

哦不，还是有反应的，比如脸红了，心跳加快了，然后，又想亲她了。

“咳咳。”想到这里，王了了极不自然地别过头，用余光小心翼翼地瞅了眼坐在对面的杨希，“那个，杨导，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高原。”杨希一边说一边递给她一个餐盘，里面有一块肉松三明治，一个煎蛋，和一瓶鲜奶。她今天没怎么打扮，只淡淡地打了个底，略施粉黛，脸上始终挂着一缕淡淡的笑意，也不知道在高兴什么。

王了了看着这张小巧精致，美若天仙，毫无瑕疵，总之0缺点还百看不厌的脸，心情也跟着好起来：“高原？为什么去高原？那里有什么好玩的吗？”

还是……难道杨希想和我去度假？过二人世界？继续昨天没办完的……哈哈哈！一定是这样了，高原上荒无人烟，肯定不会有人来打扰这么不识趣。想到这里，王了了不觉就有些激动，兴奋，积极，并隐隐开始期待起来。

“去练歌。”杨希看着她一脸雀跃，脸上的笑意不由更深了。

飞机继续在天上飞，王了了一言不发。

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