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呼（1 / 2）

“我……”苏瑶也是一脸的委屈。

“杨导, 你真的误会苏姐了，”王了了从未见过杨希如此暴怒, 不由就有些害怕，“是我自己跑出来的，我偷偷溜下山, 又没带钱，只好让苏姐来接我。”

“你溜下山？”

“对啊，因为你都不怎么回我消息，然后突然说要嫁人, 我以为你被家里逼婚了，就急着来救你这样。”

“嫁人？”杨希想起昨晚误发的那条语音……“你不会先打电话问问吗！”

“打啦, 你这不没接吗。”

“……苏瑶！”杨希跟她说不清楚，干脆换个人说, “她下山你为什么不阻止？后天就要比赛了，你也由着她胡闹？”

“她担心，送回去也会再跑出来，不如亲眼来看看咯。”苏瑶故作镇定地说。

“呵呵, 苏瑶，你怎么想的以为我不知道吗？”杨希拳头都攥紧了。

“我也是为大家好。”

“好个屁！”

“杨导别生气！”眼见杨希又要发火，王了了急忙单腿跳到两人中间, 面向杨希，把苏瑶挡在身后, “杨导, 要怪就怪我吧, 是我坚持一定要来的！”

“你知道什么！”杨希一把拨开她。

“哎哟！”王了了惊呼一声，不知道是没站稳还是故意不想站稳，总之被轻轻一碰就顺势倒在了地上，嘴里哦豁连天的。

“你起来！”杨希没工夫陪她演戏。

王了了看这小伎俩不奏效，只好又厚着脸皮爬起来：“杨……”“导”字还没出口脚下忽然一滑，是客房的拖鞋踩到了地毯边边，身子一歪就一个扑爬跟斗。

“哎哟！”这下是真摔倒了。

……

是夜，王了了留宿在杨家。膝盖上两块浓浓的淤青，肿得老高，被护士姐姐包扎成了两块雪白的馒头，还吊在半空，像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残障人士。

疼倒是不太疼了，只时不时会抽抽两下，以提醒她祸是自己闯的，所以罪要自己受。

杨希和苏瑶在客厅里说了很久的话，了了耳朵好，纵使房门隔音，也依稀听到几句。

“我们现在没人。”这是苏瑶的声音。

“王了了不行。”这是杨希的。

什么？我不行？我什么不行？我怎么就不行了？啊？要不是动不了，王了了真想立即冲出去告诉她们“我行我行我什么都行我万能全才，Everything is OK。”

“了了很合适。”苏瑶又说。

“我说了她不行！”杨希故意压低了声音，但语气里的愤怒和坚决了了仍然准确无误地接收到了。

“那你说谁可以。”苏瑶也不和她争，“这两年我们新人招得少，老人又流失了一部分去华大，本来就没剩下多少了。”

“我会想办法。”说完又补充了句，“但绝对不能是王了了。”

“希希，你不要感情用事。”

“我没有。”

“那她为什么不行？”

“……她太笨了。”

？？？听到这里王了了小嘴一嘟就有些不开心了。怎么说话呢这是，我怎么就笨了？哪里笨了？还想再继续听却发现两人似乎走远了些，她尖着耳朵都听不大清楚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王了了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房门被打开了，然后又关上，声音很轻，轻到几乎没有声音。

不一会儿，一个人影来到床前。

是杨希。

她闻到了她的味道。

王了了觉得自己好像一只小黄狗，人还没到呢鼻子就开始嗅，嗅到了尾巴就开始摇。

她也是没尾巴，要有的话，这会儿估计能摇成上了发条的钟摆，或者大扫除中的鸡毛掸子。

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这颗蠢蠢欲动的小心脏，也不知道在蹦跶个什么劲？她假装睡着了，甚至发出了均匀的鼾声，然后感觉杨希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问：“睡了吗？”

没有没有，醒着呢。了了刚想回答，又听到杨希叹了口气：“晚安。”

她说得很轻，情绪却很重，沉重的重。

她心情不好。

了了刷一下睁开眼睛：“杨导，我又给你惹祸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