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1 / 2）

“当然不是, 你怎么会这么想？”

“算了, 你当我啥也没说吧。”林芳叹了口气, 决定放弃与王了了拐弯抹角式的沟通。跟这种脑子少根筋的人说话, 任何迂回的试探和提醒都没用，因为人家根本听不懂。

那应该怎么说呢？林芳想了想, 决定直接上结论：“总之新人谈恋爱在娱乐圈是大忌，你要么憋着，要么滚蛋。”

果然，这回王了了立马就听懂了：“什么？演员不可以谈恋爱？不是吧！我记得那那谁，陈玉影后, 还结婚生孩子了呢!”

犹记得当时师傅还嗷嗷哭了好几天，非说她老公那王八羔子配不上她，要不是李大妈拦着, 当时就冲下山抢亲去了。

“你也知道那是影后啊, 人家已经到那个高度了, 有足够的资本了，自然不会再介意别人的眼光, 别说结婚生孩子, 就是出柜也没问题啊！”

“真的？”王了了眼睛一亮, “所以只要当上影后就可以正大光明地谈恋爱了？”

林芳摇摇头：“错，是有钱才可以。”

“有钱……”王了了觉得好心痛，为什么吃饭要钱, 喝奶茶要钱, 连谈恋爱都要钱。

看着王了了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林芳忍不住哈哈笑起来：“没办法嘛，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才能谈恋爱，现代社会就认这个，你当演员不也是为了多赚钱吗？”

“话是这样讲没错……”

“那就要遵守赚钱的规则啊！你想，公司出钱培养你，粉丝出钱养你，回头你拍拍屁股养别人去了，她们当然会不高兴嘛。”

这话说得挺绕口的，但王了了居然神奇地听懂了：“胡说！我是把我的作品卖给他们，又不是把我的人卖给他们！”

林芳挑了挑眉：“你有什么作品？”

“……”问得好，致命一击，KO。

“有作品=有钱，有钱=有作品，相辅相成，良性循环。”林芳拍拍她的肩膀，“所以没有作品之前，就不要想着谈恋爱了好吗？赚钱才是最重要的，等有钱了，别说男朋友，就是女朋友那都是排着队等你挑的。”

“不不不，不要女朋友，不要女朋友。”王了了吓得连连摆手，心想这话可不能被杨导听到，万一她生气……等等，她为什么要生气？

林芳却以为她是在撇清性向问题，不由就露出一脸老姨母笑：“了了，你才刚入行，没见识过的东西多了去了，什么男的女的，其实都一样，你不用急着表态。”

“但是也不要以为人家送你一个限量版的手机就是喜欢你，当你见到更多的瑰丽，就会觉得今天这朵玫瑰花既廉价又俗气，还特么扎人。”

之后林芳又拉着王了了讲了许多娱乐圈的“行业规则”，明的暗的，但都说得比较委婉，只大概提了几个点，什么最好不要谈恋爱啊，要努力赚钱啊，老板一定要伺候好之类的。

由于她说得隐晦，王了了听得似懂非懂，但不能谈恋爱这个点是get到了的，因为之前莫莫也提过一次，说很多导演都讨厌演员乱搞男女关系。

呃……那……乱搞女女关系行不行？想到这里，王了了忽然一愣，随即双颊就飘起了红云。

王了了你无耻！居然想和杨导搞关系！

我不是我没有你胡说！我对杨导的爱意……哦不，是敬意，敬意，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非常干净！非常纯洁！绝对没有掺杂一丁点别的什么！

别的什么？

别的……呃……你是谁你闭嘴！

见王了了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林芳知道她正在进行一场理智与情感的天人交战。

唉，还真是个雏儿啊。林芳忍不住想。这种新人，十六七八，双十年华，正值青春，情窦初开，面对一个又帅又多金，见过世面还温柔体贴的男人，不可能不沦陷。

不过也能理解就是了，想当年，自己还没有入行的时候，也和王了了一样，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别人给点好处就感动得挖心挖肺，现在再看，真是蠢得要命。

她知道眼下王了了需要好好冷静一下，想想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没发生的种种，所以也没多加打扰，而是在房间里随意闲逛起来。

不多时，她在王了了的床头看到两页薄薄的A4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小字，和自己包里那两张剧本一模一样。

“了了，我可以看看你们组的剧本吗？”她把它举起来，冲王了了挥了挥。

“嗯。”王了了还沉浸在自己莫名其妙的情绪里。

有点悲伤，又有点庆幸。悲伤的是没钱，贫穷使人单身；庆幸的是还好知道得早，现在开始努力赚钱似乎也还不晚？

她抱着杨希送的红灿灿亮闪闪的lux手机坐在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在屏幕上左滑滑，右滑滑，满脑子都是林芳刚才的话。

很重要的一句话。

关于喜欢。

我喜欢她？她喜欢我？喜欢她？喜欢我？她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