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祸（1 / 2）

最后一场考核自然不用抽签, 而了了也终于对上了传说中的冠军候选人——琳达。

周小花也在这个组里, 莫莫则和高洁一起, 分到了舞蹈组。

“别紧张。”莫莫拍了拍旁边了了的肩膀, 安慰她道，“琳达的演技是深渊，哭起来像笑, 笑起来像哭，快乐是公鸡打鸣，悲伤是河马打喷嚏, 完全不足为惧。”

“好的。”了了心不在焉地答应着, 显得有些敷衍。她还在想杨希的事情，关于自己, 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 百思不得其解。

“我打听过了，表演组这次没有内定名次，拿第几，全凭本事。”莫莫自然把她的不自然看在眼里, 却并没有多问, “大概觉得以琳达那演技, 要是内定个第一名的话, 也太打节目组的脸了。”

“有那么糟糕吗？”了了随口问了句。

“比你非礼小流氓那场戏还糟糕。”莫莫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 忽然笑起来, “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你那个尖叫鸡的声音, 常常午夜梦回，自洗吾身三百遍哈哈哈~~~”

“是‘自省吾身三百遍’。”了了纠正她道。

“是自洗。”莫莫笑得可灿烂了。

“你一天洗300次澡吗？”

“我可以一直泡在里面不出来。”

“那皮都要泡皱了哦。”

“要看泡哪里了，如果是手指，皱点更好，增加摩擦力。”莫莫一语双关，意在言外。

“那叫洗手不叫洗澡。”此时了了也终于回过神，决定振作起来。

反正怎么想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不想了，留点力气好好训练一下演技，回头拿个好名次，多挣点钱，给杨导买好吃的。

“傻瓜，可以一边洗澡，一边洗手，不冲突的。”莫莫觉得跟小孩子讨论这种事情真是没意思，“你还小，以后就懂了，都是令人身心愉悦的事，合二为一，堪比大保健。”

“咦？大保健？我师傅也经常去村里做大保健。”

“……你师傅？去村里？做大保健？”莫莫眼睛都瞪大了，“她给别人做还是别人给她做？”

“都有吧？分人。”了了回忆了一下，“师傅说看长相，漂亮的她就乐意动动手，不然就闭目养神，全靠想象。”

“……了了，你知道大保健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啊，运动嘛，出汗排毒什么的。”了了笃定地说，“想来我师傅应该最喜欢打棒球了，经常说‘上垒’，还有‘今天太累了，只上了个二垒’，或者‘今天状态很好，全程本垒’之类的。”

“……牛逼。”莫莫对了了的师傅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两人边说边往外面走，莫莫的手继续挽在了了手臂上，时不时抬起来拍拍后者的肩膀或者脑袋，以示亲昵。

“了了，说起来我们才认识不过短短两个月，可我却好像认识你很久了。”她叹了口气，觉得果然世事难料，当初那个在片场学尖叫鸡的姑娘，如今已经有自己的角色了。

虽然不是戏台，但舞台比戏台更需要演技，不是一分钟两分钟，一小时两小时的表演，而是一周7×24小时不停的表演，把自己活生生演成了别人。

“说明我脸上有众生相，师傅说这叫路人缘。”了了不免有些得意。

是路人缘吗？还是女人缘？莫莫余光盯着她的侧颜，很削瘦很立体，很有特点，很好看。

“傻瓜，那叫观众缘。”她忍不住揉了揉她沾沾自喜的小脑袋。

“不管什么缘，总之有缘就对了。”

“嗯，是很有缘。”

一说二说就走到了厨房门口，莫莫手还没来得及放下来就碰到了一同回舍的高洁和周小花。

“……”

“……”

八目相对，气氛顿时变得怪异起来，连周围的空都气仿佛停滞不前了，流通不动了，黏糊得像是肠道中的消化液，一呼一吸皆是困难无比。

周小花原本一个“哟”字都到嘴边了，又怕自己说出来的话太low太俗气，给高洁丢脸，只好生生将之咽了回去。

“好巧。”她故作淡定地说，还特意压低了嗓子，显得庄严肃穆又稳重。

巧什么巧，从舞台回宿舍这是必经之路，怎么都会遇上的好不好。高洁心想。自从两人在一起后，小花说话做事总会顾及她的想法，压抑自己的天性，显得既小心又谨慎，让她既感动又心疼。

她叹了口气，然后牵起周小花的手说：“走吧。”并没有理睬了了和莫莫，仿佛这两个人在她眼里是隐形的一样，虽然一个是老朋友，一个是新同事。

“都面对面了，不打声招呼再走吗？”莫莫面不改色，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