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1 / 2)
战云霆看着两份墨字, 在一旁聂峰意外之下,拿出那份从欢怡院得来的名单。
“小王爷, 这份名单可是有不对之处?”
战云霆将名单与长公主的两张递给他:“你看看。”
他接着道:“一个人的笔法再如何变,但其习惯总会难免漏出破绽。”
聂峰视线凝在两份上同字结构上,片刻后放下纸张, :激动道“属下这就去打听此书出自谁手?“
战云霆颔首, 在其退下之后,重新拿起名单。渐渐的,他的视线停驻在“花媱”上。
东瀚与西邱两国向来不合,当时正值东瀚两节之交,他得到线报,说有西邱谍者混入东瀚,伺机挑拨皇室之和。
按说如今东瀚上至最长的长公主及至最幼的曌叔, 四姐弟都是一母同胞, 不必担心他国来此生隙, 但也没有任之行事的道理。
他追查到掖水畔,正等父亲, 不防就被人围堵, 竟还下了药, 不想自己躲过了毒|药,却没躲过情|药。
想来对方清楚东瀚的风俗,竟想因此让自己落入人群, 想通过自己身份毁了良家女的节庆, 由此就连皇伯也无法护佑他。
掖水畔东边给予良户女的活动大多是楼阁水亭, 西边给风月之所佳人之处则是一条条花船。
当时他忍着不适走不远,只来得及到了西畔,未料冲撞了别人好事,躲入底层一僻静船舱榻上之处便昏了过去。
等身上的药效发挥时,他醒来只透过迷蒙视线看清闯入他所在船舱一位少女也似被人算计了。
初时他们各呆一边,后来他想起船舱构造,强撑着打开舱门,让清凉春风散去身上的燥热时,却听到不远处男女呻|吟之声,而此声慢慢瓦解了他的意志,两人思维混乱之下,就碰触到一起。
随后衣襟散落,环颈绕膝,云雨巫山夹杂着外面民众欢呼的春雨声,变得模糊不清。
不过他隐约记得此女时不时嘟囔着喝酒。
战云霆后来猜想对方是喝酒时被算计了,等到他为羌族之事回来时才得以详细调查。
然而此番私事他无法明言,只得借助父亲需要的名单,才令聂峰调查予以确认。
在有了花氏的孩子不是父亲之女的说法,结合她的身份及生孕时间,正合自己出事的时段。
然而据他调查花氏在孕期表现及意外的粲娘出现,让他对自己猜想产生了怀疑。
门外的脚踏声响,聂峰进门回禀:“属下打听到此墨字出自欢怡院邱氏粲娘。”
战云霆将视线投向纸张最左边的名号上。
这么巧,明日可要好好瞧一瞧了!
战云霆唇角一勾:“知道了,退下吧。”
“是。”
*
“叮”一声脆响,汤匙与瓷碗相击发出一记清亮的声音。
花媱听到小襄的话时,正用汤匙喝着荣嬷嬷亲自熬给哺乳期自己的营养清汤。
她难以置信地重复一遍:“你说粲娘是一邱姓绝户之女?”
小襄愣愣地点头:“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有问题,有大问题。一个邱加一个粲,连起来不就是女主的姓名?
她知道了长公主竟然下了让青楼姑娘进宫命令,除了感叹其作风大胆之外,好奇之下便问了小襄对于欢怡院的美人,想不到就得到如此结果。
不过身份不对啊……
女主邱粲并不是东瀚人,而是西邱的一位不受宠公主,还是来到东瀚的一名间谍。
怎么会在故事发展的三四年前就出现,还是个东瀚人,最难解的是怎么会流落到青楼?
花媱还带着侥幸:“可知是何‘can’?”兴许是同音的同名呢!
小襄皱了皱眉,似乎被她的问话难住了。
“你不会也不识字吧?”
小襄忍不住挠头:“姨娘,您不知道奴婢不识字吗?”
花媱喝一口汤:“我怎会不知呢?我的意思是——你是否听说过风妈妈怎么说的?我好奇妈妈怎么就同意她用自己说的名了?”
小襄思索道:“只听妈妈说字意思好,不太像青楼中用的名。”
像,但这也不够确认吧……
“你见过她的花牌的样子吗?”记忆中花牌是给青楼恩客翻名所用,对方是艺妓进入欢怡院应该会制作吧?
小襄摇头:“奴婢没见过,但听过刻牌的小风说她的名不好刻,笔画多。”
“噗……”
花媱原本不抱希望得到答案,闻言正喝着汤差点将口中之物呲出口。
这一说法,突然让想到花媱想到当初看文时,其中作者对于女主名字用“粲”而非“灿”的原因——因为它笔画多,看着比女配的“媱”更高雅……
这样巧合,花媱开始确定欢怡院新来的美人是原女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