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2 / 2)
“他们家,虐待过孙舒舒,是不是?”
祁倞的眼睛透过墨镜都迸射出一股凌厉的光,让保安也不敢躲闪,怯怯的点头。
那就对了!
祁倞翻脸比翻书还快,立刻笑眼盈盈得对保安问道:
“他们家不是有个对门吗,什么来头?”
保安看他变了脸,也放下心来:
“哦,说起这个,这人还真挺重要!”
“怎么个重要法?”
“他叫,宋清远,是个老师,在镇高中教学。”
“教孙舒舒?”
保安连忙点头。
“有意思。”
祁倞莫名其妙的多了条线,还是这么有用的,一时间觉得片刻舒畅,刚想进去,又记起什么,回头向保安“温柔”的警告了一句:
“今天我的话,谁也不知道,清楚?”
保安被他吓得一愣,使劲点头。
天色渐渐沉了下来,这次走到门前,祁倞也索性不敲门了,上去就是一脚。
“还敲门,敲门给鬼听啊,我他妈之前还是太文雅!”
两道防盗门,硬是被他踹开了。
进去之前,他还貌似很专业的戴上了手套,按开了灯钮。
王丽芬的身体就摆在客厅,已经有了些许腐烂的味道,法医还没来得及搬走,倒是让这小子捷足先登。
祁倞也不用口罩,好像那恶心的气味压根不存在,他蹲下身,仔细瞅了瞅尸体。
这符都是极普通的符,不可能有杀人的功效,与其费力写这些符,还不如去做个傀儡娃娃。
七窍出血倒是像被吓得呀,怎么会?
上下思虑了良久,祁倞得出结论:
绝对不是人干的。
他绕过了尸体,想去再看看屋里。
先挑了孙大志的书房,打开抽屉,在极靠下的地方,拽出了一张纸:
“保单?”
是一张人身意外险保单,投保人受益人,写的都是孙大志,而被保险人——
“李—淑—梅?”
祁倞想了一会儿,他前妻?
刚想再翻出些东西,忽然听见了开门的声音,几乎是下意识的一颤。
谁?
他们家人都死光了,这时候还有谁来?
不过有,的确有一个。
“孙舒舒!”
祁倞藏在阳台帘子后面,注视着门的动静,不久,便看见一个人影,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祁倞一下子认出来。
就是孙舒舒。
他屏息感受着女孩的气息,并无异常,只见她顺手打开了灯,定定的望着王丽芬的尸体,不禁捂住了嘴,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祁倞一震,继续观察着她的动作。
孙舒舒猛抽了一口气,把眼泪逼了回去,看着天花板笑的吓人:
“哈哈哈,我,我也不想的,这是你欠我的,欠我妈的,你凭什么,凭什么!”
“我妈妈做错了什么!你们,还有孙大志,他有什么资格做我爸!”
“你们都该死,都该死!”
祁倞蹲的有些麻了,伸了伸腿,却不小心碰到了身旁的花盆,发出刺耳的声音。
“我去!”
祁倞心里已经数百匹神兽呼啸而过了。
孙舒舒听到阳台有声响,居然一扎头跑出去了,祁倞马上追出去,却被王丽芬的尸体绊了一下。
要不是事情紧迫,祁倞指定又要开始骂街了。
孙舒舒慌慌忙忙的跑下楼去,不小心在单元门前撞到了一人,自己反而倒地,那人扶她,看清了她的长相后,疑惑道:
“孙舒舒同学?”
孙舒舒摔得脑袋一片空白,一听到这声音,惊愕的抬起头:
“宋,宋老师!”
又想起后面正追赶着自己的祁倞,也来不及多想,挣脱了宋清远,飞快的跑开了。
这位宋老师被撇在一旁,凝视着孙舒舒远去的身影,蹙了蹙眉。
刚要往里走,又下来一人,蹭了他肩一下。
祁倞不经意的斜了斜眼,只看见了宋清远的侧脸。
霎时顿了顿,脑间一幕瞬间闪过,竟然也忘了追人的事,他好似被定在了原地,眼睛死死的钩住了宋清远。
宋清远被他盯得浑身不舒服,冲他摆了个标志性的礼貌微笑,上楼去了。
祁倞还站在原地,两只手攥拳揉了揉眼,再次瞅了瞅宋清远的背影。
“我不会眼花了吧?”
祁倞的眼里第一次蒙上了一层不知是什么的色彩,这个熟悉的感觉,让他不由得扯了扯嘴角。
“哎呀!”
他突然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坏了,人!”
他立刻回头张望,早已经连个人影也没有了。
咱祁倞大爷郁闷不已,索性也没回住处,搁机关处呆了一晚上,同各种鬼们耗的整夜没合眼。
不知道哪里来的鸡,已经咯咯的叫上了。
祁倞梳起了头发,将墨镜换上了茶色镜片,特地还穿的嫩了一点儿,别说,乍一看确实分辨不出是个奔三的人。
“咱这回吧,去镇中,我看看…”祁倞扫视了一圈这鬼模鬼样的一群,“呃,溪囊跟我走!”
一个稚儿模样的回道:
“为啥是我?”
祁倞捏了下鼻子,手又揣在了裤兜里:
“你吧,化成人身还比较…”
祁倞警惕的看了看几位的脸色:
“比较,比较亲切,对,亲切!”
为了避免溪囊再问,祁倞只好一把提起他就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名字起得很随意,凑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