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2 / 2)
张京望财大气粗,摇着手中的小布袋,里边的银子被摇得叮当作响:
“难道掌柜的觉得我二位吃不起这什么啥子鼠宴吗?”
掌柜的连连摇头,解释道:“客官,话不能这么说。二位身貌不凡,哪有不做贵人生意的道理,只是……明天就是王大人生母王老夫人大寿,城中这一月来捕猎到的黑甲鼠早早的就被预定,大人要大摆宴席,贺大寿。”
“那我们今天是吃不成咯,等王大人摆完宴后我们再来贵店吧”张京望一块一块地将他铺出来显摆的银子收起来。
掌柜脸上还是略带难色,好言劝告这两位贵人:
“黑甲鼠连年捕抓,如今数量不如以前,每日猎户提到店里的也就三两只,而制作一道小小的顽鼠宴少说也得十五六只。客官要想一尝,恐怕要等上半月光景。”
两人对视一眼,张京望问:
“如何,等不等。”刘慎卿答:
“拉我过来的是你,倒是你等不起了。临城就是雁城,往上就是飞宇关,刚好顺路探望下我弟弟。”张京望略点点头以示同意。
临走张京望还不忘挪喻掌柜的几句:“你们这顽鼠宴着实比寻常山珍海味更为珍贵啊。”
掌柜的笑脸嘻嘻:“非也,只是二位贵人撞上了吉日。”
在街上挡道的男子已被投入牢中,还拽着他那块破方巾卧在干草堆上。
铛!铛!
狱卒敲了两下木栏杆,往里放进一碗米汤:“饭。”
男子还是一动不动,这激起了狱卒的怒气。反手抓起墙上挂着的木棍,打开牢门,进去将男子从干草堆上提了起来,对着他吼道:
“你也就挡个道罢了,县老爷大人有大量不计较关你个七八天而已。你这两天来不吃一点儿东西,就往那干趴着,当初不是很会偷吗,现在到牢里寻死来了?”
男子斜耷拉着头,布巾罩住了他大半张脸。低着头,也不作声。
狱卒见他这副死样,怒气更盛。伸手揪掉他的头巾,扯住他的头发,逼迫着他抬起头与自己对视。
只见原本被方巾遮挡下的脸庞长着一双狭长棕瞳的眼睛,鼻梁挺直,薄唇皓齿,不似国内人的相貌,却是长得十分清秀。狱卒没见过这等风姿,一时看呆了眼。因头发被扯起一边的缘故,脖子便露了出来,侧着身姿,脖子后的腺体便被狱卒看了去。狱卒转怒为笑:
“脏兮兮臭烘烘的,我当你是个地痞无赖,原是个地坤,还长得这等美貌。来,把大哥们侍候舒服了就放你出去。”
说完就开始动手动脚起来,男子脸上终于有了惊慌之色,剧烈挣扎起来。只是饿了好几天的身体哪是五大三粗的天乾的对手,眼看衣衫就要被扒下。慌张之中男子摸出了一直藏于腰带间的短刀,自左侧下颚骨下方插进狱卒的脖子。顿时鲜血喷溅出来,滋了男子一脸。鲜血堵住了狱卒喉咙,狱卒咕噜咕噜了几声,抽搐着倒了下去。牢房外的其他狱卒听到异响,循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