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實戰(2 / 2)
「哪個白痴應了就是他啦,沒腦的白痴。」
「你──」
「哈!沒腦的肌肉白痴連話都說不全了,還說我白斬雞?哼,白斬雞至少還能給人吃,你個肌肉白痴對人類生存以及發展可沒太大用處。」
「你個死書呆──」
「我腦子裡至少還有裝書,你呢?腦袋空空還硬要往裡面灌水,我勸你啊,最好不要低頭,不然我怕你腦子裡的水會流出來!」
「你──」
好吧,戰況是一面倒的。
結束一輪沒營養的幼稚對嗆後,山本整整西裝,恢復嚴肅的模樣,叨叨絮絮的說著一大堆繁雜的理論,學生們也不知道到底聽進了多少,低頭刷刷的抄著筆記。
「……那麼今天我的時間就到這裡,之後我要檢查筆記作業,要記得寫。」
學生們收起筆記本,把桌子靠到牆角疊好,接下來是陳楠的授課時間,陳楠上起課來十分活潑,為人乾脆爽朗,很受學生們歡迎。
抽籤分組,涼成笙有緣的和校草湊在了一塊兒,這可苦了他,校草攻擊起來那是毫不手軟,他一弱小的白斬雞閃得狼狽,襯衫下的淤青每次洗澡看起來都觸目驚心,「我說校草同志,那啥你下手輕點好不,我這小身板受不住啊…」
「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沒關係。」牛頭不對馬嘴的話。
「欸?喔喔,好,蘭斯洛特?」突然叫名字總覺得有點怪怪的,折衷叫姓氏好了。(順帶一提校草叫維洛爾·蘭斯洛特)
蘭斯洛特微微皺著眉,似乎不大滿意這個稱呼,但最後還是沒說些什麼,只不過他的攻勢似乎比平常更凌厲了點。
\"蘭斯洛特我哪裡惹到你了你說出來我可以改但是不要這樣對待我啊啊啊啊啊啊啊\"←以上是來自涼成笙內心崩潰的吶喊。
攻守互換的時候涼成笙為了洩憤,發了狠去攻擊蘭斯洛特,沒想到他竟然邊笑邊躲,而且看起來超級輕鬆,涼成笙不免向他投去哀怨的眼神。
「好啦,捉對練習結束,剛剛我看了你們對打的過程,蘭斯洛特那一組打得還不錯,我們請他們上台示範~」
熱烈的掌聲,涼成笙尷尬的站在蘭斯洛特的旁邊當一名稱職的背景板,這個時候,陳楠的一句話在他心上又插了一刀,「欸?涼成笙怎麼又是你啊?」我也很想知道為什麼每次都是我!讓我當個安靜的美男子不好嗎?
兩人就定位,很自然的就決定了誰攻誰受(誤),蘭斯洛特的每一個攻勢都引來女生們的竊竊私語,涼成笙為了閃躲而做出的高難度動作則讓男生們一陣驚呼,一場下來蘭斯洛特臉不紅氣不喘,涼成笙卻是滿頭大汗,身上的制服也脫了個七七八八,再脫下去都快變十八禁了,老師這才喊停。
短暫的講評之後是自由活動時間,蘭斯洛特邀他再打一場,涼成笙哭喪著臉拒絕後就到角落去休息了。
武器:
武器教師顧名思義是一件充滿各式武器的危險教師(僅次於化學教室,愛德總是混一些奇怪的溶液來炸教室),三個老師都很冷淡,一個叫薛湘,教近戰;一個叫威爾斯,教中程;一個叫晑葉,教遠程。
武器課分為三個部分,每一個部分半小時,剛好九十分鐘,近戰教的主要是比較短小好用的武器,第一次拿到□□的時候涼成笙那一個手抖啊,他都想怨嘆自己的沒出息了,□□雖然是槍但是射程不到學校規定,所以被分到近戰類,荷槍實彈的上的時候涼成笙對著眼前的假人就是射不下去,原本應該射在腦袋上的子彈最後卡在黑板上,讓他不禁感嘆學校配給子彈的反彈力。
第一堂課的最後,從頭到尾基本上沒說話的薛湘語重心長的拍拍他的肩表示:「你先拿橡皮筋槍練習吧……」
「老師我跟槍是真合不來……不過我刀用得還不錯!」聳肩,薛湘更嚴肅了,「你的體術成績……」
……
…………
………………老師你什麼都不用說我明白我的體術成績比剛入學的菜雞都不如近戰什麼的甭想了。
於是在半個小時的課結束後涼成笙果斷的投奔中、遠程距離武器的懷抱,結果……
三名老師同時拍他的肩,語重心長的道:「你就當個只出腦的間諜吧!」
……艾瑪要不要這麼嚴重,這課能繼續上嗎!老師對學生最基本的鼓勵和期待呢?
之後的武器課,老師們完全不讓涼成笙碰武器,最多就是拿模擬器讓他學學怎麼使用,打死都不讓他碰那些真槍實彈,他鬱悶的看著其他人\"打得火熱\",決定在暗殺課扳回一城。
暗殺:
說到他們暗殺課的老師,那可牛逼了,他是現任的黑桃King,英俊帥氣,還有點痞痞的,講話幽默風趣,是那種女生會喜歡的類型,加上他又穿著西裝,頗有種斯文敗類的氣質。
亞瑟衛蘭第一次看見涼成笙的印象是那雙詭異的,彷彿能看透一切秘密的灰色眸子,比在照片上更加的真實,更令人不寒而慄。
涼成笙很冷淡,臉上幾乎沒什麼表情,聲音也是淡淡的,卻有種溫和的感覺,黑色的瀏海幾乎快遮住半邊臉,他的皮膚很白,是有點病態的那種蒼白。
他的存在感認真來說其實還挺低的,是那種走在路上撞到都會懷疑自己有撞到人嗎?的那種。
他看了有關涼成笙在校表現的報告,和那驚世駭人的空白資料相比,這個學生平凡到近乎不可思議,成績甚至是全校最低,但是亞瑟就是覺得有哪裡怪怪的,有什麼地方帶給他強烈的違和感。
為了觀察這名學生,每個老師的籤筒都會多加幾支涼成笙的籤,也會故意找他的碴兒,但是觀察結果都是這名學生並沒有奇怪的地方,他甚至連新生訓練結束後的測試都不一定能通過。
今天亞瑟要教如何不用武器暗殺一個人,不一定要下藥之類的,生活中很多物品都很好用,他讓他們先試試暗殺他(當然不能真殺),大多數學生採取橫空殺出,直接攻擊的方式,讓他比較滿意的是維洛爾·蘭斯洛特,他採取的是問候握手,用微型針注射毒液,所有學生都測完之後,輪到最後一個的涼成笙。
情境是目標在街上閒晃看風景。
涼成笙假裝走在前面,趁亞瑟轉頭的瞬間丟出香蕉皮,他一個沒注意,滑倒了,向前撲倒時,他看見地上放的長釘,即時用手撐在地板才免於被刺穿腦袋的結果。
等到亞瑟從地上爬起來才發現自己竟然被、被香蕉皮暗算了!
「……」一打的黑線從亞瑟的頭上倒下來,他嘴角抽搐,轉頭看著面無表情的涼成笙,「香、香蕉皮?」
「是的,先生。」
整間教室一片靜默,他們被雷到了,被雷了個外焦裡嫩,組織最強的人被香蕉皮暗算了!誰來救救他們的三觀!
香蕉皮無辜的躺在地板上,亞瑟扶額,讓涼成笙把香蕉皮撿起來丟掉再回座位,之後上課時,他該講的都有講,但是卻沒有那個心情給學生們補充額外的資訊,他的腦子裡全是香蕉皮,和他一起擔任老師的戴蒙從頭到尾沒說半句話,但是那從他被暗算起就掛著的冷笑讓他汗毛沒軟下來過。
至於涼成笙?
則是因為在武器課無用武之地,在暗殺課又扳回一城而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