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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衣服，鞋子，很美，但全身上下没有一样是秦暖自己挑的。这让她郁闷不已，又暗自庆幸，好在她守住了自己的底线——拒绝大浓妆。回到家里自己化妆：棕红色眼影下描出细细的眼线，思量再三配上宝贝至极的西太后耳环。大功告成后走到赵珊面前秀一秀，她得到了某人又一个白眼，“还说得过去。”
“切，死傲娇。”秦暖咬牙切齿，“像你这样的小烟熏大红唇，我可实在是hold不住。”
“不试怎么知道？”
“谢谢，免了。”
“什么都不是，你就是个死心眼！”
“呵呵。”
镜子里的那个人，最起码还是她认得出的自己。
深夜，赵珊驱车载着两人准时到达。夜趴十点开始已经算早，可一想到赵酸为这事拉着她折腾了一天，还没进吧秦暖就觉得已经累到虚脱了。
“欢迎！”
迎宾的美女有点眼熟，秦暖仔细一看，“Miya？”
“嗯？”被点了名，Miya愣了一下，看对面这美女确实面熟，打量好久猛然张大嘴巴，“美女小姐姐？！”
“……”被人这么夸张地看着还取了个滑稽绰号，这场面真的是难以言表，只能用省略号，“你怎么在这里？兼职？”
Miya眼珠一转，笑得古怪，“这就是缘分啊！老板带我们过来的，说今天有人过生日包场子，怕人手不够，让我们来double工资。嘿嘿，你进来时没看吗？这里也是卡夫卡呀——夜之卡夫卡。”
“是吗，”秦暖扬眉，“我还真没注意。”
“熟人？”见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赵珊插话。
“啊，嗯。我们上次去的那家餐厅的waiter，Miya。Miya，这是我的好朋友，赵珊。”
“哈，我想起来了。薰衣草花茶和鸡蛋糕！大美女姐姐你好呀。”
“噗！小美眉你好～”
谈笑中，Miya带着两人到了吧台。其实看Miya古灵精怪的模样秦暖就隐隐有了预感，可见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感叹，这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怎么就会那么容易见到。
“店长店长，你看谁来了！”
“Hi～又见面了。”
卷卷的短发，笑弯了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土星耳环。这个女孩儿……慕屿有些诧异，拿着酒杯的手停在那里，迟疑了一下，叫出一个名字，“秦暖？”
“哈哈哈哈！店长也看呆了！眼前一亮吧？一开始我也没认出来。”Miya 很是得意，仿佛此刻闪亮的正是自己，“美女们先在这儿坐着，我要去把Allen也叫过来～”说完，就跑走了。
“坐，”招待两人入座，慕屿侧身从桌前推来两杯白水，注视着秦暖的眼睛有浅浅的笑意，“很美。”
冷不防有被电到的感觉。秦暖抬手摸摸自己的脸蛋，有点烫。
“谢谢。”
“卵卵子，这位帅哥不介绍下？”一直在旁观察的赵珊这时才开口。
“呃。”
“你好，慕屿。”秦暖愣神的时候，慕屿已经伸出了手。
“你好呀，”赵珊似笑非笑地回握住，“赵珊，阿暖的好姐妹。”
“要喝点什么？”酒单被递了出来。
赵珊看都没看，扭头问秦暖，“长岛，你呢？”
秦暖疑惑，“开车来的，你还喝酒？”
“不喝我来这给你当专属司机啊？”
“可是怎么回去啊？”
“代驾嘛。”
“喝多了强哥不要你怎么办？”
“他敢。”赵珊笑骂，“我跟我家老强打过招呼了，今天睡你家。”
“……果然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秦暖撇撇嘴，倾了身子去看酒单，“难道不用先去和叶凡打下招呼吗？生日礼物还在我这里放着没给呢。”
“急什么？”赵珊不以为然，“他这会儿顾不上我们，等有空他就会自己过来了。先点喝的。”
“哦，”一般来说，这种事听赵珊的准没错，秦暖索性撒手不管，“那我要tequila。”
“好，”把单子还给慕屿，赵珊开口，“一杯长岛冰茶，一杯玛格丽特。”
“稍等。”
酒吧里，叶凡正在人堆里钻来钻去。今天这个场子鱼龙混杂，有职场上的朋友，有二次元基友，也有交往长久的同学。在这些人中，有他还未完全了断的过去，也有他期待发展中的未来，存了私心想要声势，所以，人影、笑声、乐队、舞池，一个都不能少。一圈转下来，叶凡瞅见正有意无意对他使眼色的赵珊和一旁精心打扮了的秦暖，不觉眼前一亮。
“来了怎么不说一声？”东挪西挪地挤到她们身边，叶凡的眼眸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快乐。
赵珊放下酒杯，“看你忙的不着边啊～”
“哈！爱挖苦人的性格一点都没改。”
“嘿，别人想让我挖苦我还懒得张嘴嘞。”
“唉，不是抖M的我无福消受，都留给强哥吧啊～”
“小样儿，一看就没福～”
“有福没福又不是你说的算。”叶凡大笑，话一出口便不动声色转了视线。
赵珊看这小子闪亮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秦暖，即刻明白过来，“哦～的确不是我说的算。那谁说的算？秦暖？”
“呃……”秦暖正被这两人怼来怼去的对话逗得合不拢嘴，陡然见话题一转对向自己，一时间没话可说，冷场了。
“嗯哼！”好在这场子还能救回来，她放下手里的杯子，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叶凡，祝你生日快乐！”
白色衬衣、黑皮夹克配上正红色格子短裙，很经典的打扮。俏皮的短发与平日里的飘飘长发相比，实在算得上是今天的点睛之笔。也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秦暖的脸蛋红扑扑的，眼睛里泛着隐隐水光。叶凡仔细地看着，愈发的喜欢起来。
“送给我的？”
“对呀。”
叶凡从秦暖手里接过盒子打开，两颗样式大方的袖扣安安静静地嵌在盒子中央，“谢谢，我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
“其实你今天能来我就很高兴了，”合上盒子，叶凡扬了扬嘴角，音乐、人潮，周围很乱，他凑到秦暖耳边，“还有，你今天真美，……我也很喜欢。”
距离突然的缩短让秦暖本能的往后靠，无奈吧台的桌子抵着，无路可退。扭头就是叶凡近在咫尺的侧脸，热气蒸得人难受。她抬手想要推开叶凡，却蓦地想起下午时赵珊的话——“暖暖啊，交往的前提其实不是互相喜欢，而是不讨厌。”
一瞬间，心有些动摇。
短暂的时间里，没有人知道秦暖思维里的千回百转。
叶凡不愿把人逼得太紧，眼看对方脸已羞红，暗自满意自己撩妹实力还在，正准备退开却听到她轻轻地一声，“你……喜欢就好。”
“……”
这次，换作叶凡愣住，有谁来告诉他，他这是被反撩了吗？！被秦暖给反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