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殁番外(1 / 2)
我叫君殁,最开始叫殁,这是她给我取得名字,说是因为我长得太柔弱了,看着像有病的。
当然,她原话不是这样的。
“汝貌似病弱,唤殁,可好?”
她那时的语气冷冰冰的,委实算不得什么好语气,可我没拒绝,左右不过是一个名号罢了,没什么好在意的。
我是天下之恶所生,她是天下之善所生。
我比她先出生,可是人最初是善的,所以,我长得比她慢。她早已成年,变得倾国倾城,而我看着却像是七八岁的稚子。
初见她时,是在彼岸花的花丛里,她穿着墨青长袍,带了个浅蓝色的面具,缓缓走来,虽说冷得似一块冰,可被这周围的彼岸花衬着,但也多了几分轻妩。
她看着我,浅浅的道了一句:“小姑娘生得不错。”
我是恼的,要知道,我比她年长,是她的长辈,她这句话,是在调戏长辈啊。
我冷了脸,回道:“你生的也不错,还有,我并非女子。”
她眸子动了一下,道:“我带了面具,你怎知我好看?”
我还未说话,她又道:“你生的如此好看,却是个男儿,想必会有许多男子失望吧……也不对,凡人的关系很乱的,你这般,大抵也行。”
我活了那么多年,自是懂她的意思的,但我没想到,高冷如她,竟会说出这般话来,一时之间,倒也失神了。
等我再回神时,她已经间我带到冥府了,毕竟这对她而言,不过是眨眼间的事。
从此,我便是在冥府住下了。
她是个很无趣的人,话很少,非必要,绝不开口,即便是说了,也是用那种冻死人的强调说的。
她一般都呆在塔里,几乎是足不出户的,不过我毕竟是跟她同级的人物,再加上她没有在塔上设禁制,所以我很轻松的就知道了她在塔上干什么。
很简单,打坐看书而已,委实是很无趣的,也不知她怎么受得了。
她曾问过我,是否愿意当她的徒儿,我拒绝了,原因无他,只是因为若是成了师徒,我与她的关系,大概会多一些别的东西在里头吧,一些不好的东西。本来她就够远的了,若是那样做了,以她的性子,我就一辈子也碰不到她了。
后来,我长大了。
那塔,不知从何时开始,就对我开放了,我可以自由出入,但也只有我一人而已。
与她接触的多了,我就发现,其实她也没有那么冷,私底下,甚至还有些不为人知的小恶劣。
阎王那个不长心的,时常往她那儿跑,其心可见一斑。
说真的,若不是怕暴露身份,使她为难的话,我真想弄死那个阎王,不留全尸的那种。
不过好在,她对那个阎王并不感冒,甚至疏离得很。
可惜,流水在无情,那落花也有意啊。
“魂主,阎王又来了。”我到塔里去向她通报,声音闷闷的,很是不开心。
她此时正在看书,闻言目光落到我身上:“殁,你语气为何如此怪,可是我哪里惹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