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诈的女子(2 / 2)
“那下午是在干什么?”他斥责,音调冰冷,“又搂又抱,深情对望……成功让这样高贵身份的人对你青睐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不、不是,大人误会我了,我没……”苍凉而颤抖的声音阻止不了他的动作,身后的人猛然用双臂勒住她腰身,将纤细的身体牢牢控制在胸前。
几乎无力支撑,她的腿在发软,身体除了颤栗只能顺帖的任由身后的人动作,周身萦绕的强势而陌生的气息,让她无所适从。
“直接告诉我,下一步要做什么?是想把殿下勾引到床上去吗,想让他为你做什么,说!”他手臂毫不留情的收紧,胸口迸发出澎湃怒意,让他想把身前这柔若无骨的身体给直接挤碎,这样就不用处处提防她。
他的话像利刃,尖锐的痛刺破心脏,化作泪水汹涌而出。脸上颜色尽退,怀抱像刑具快要把她压碎。只有狼狈的摇头,任泪水横飞。
“不是,我没这么想过!”她想解释,想告诉他自己心里只有一人。无力的闭上眼,任由铁臂将她箍紧到无法呼吸。
和他对比她如此娇小,淡青色的裙衣被整个嵌在那高大峻拔的深蓝色中几乎不露身影。伟岸的笼罩像一层厚重的禁锢,将自己的猎物收监纳敛,让她无法脱离。
“告诉我,他的怀抱舒服吗?”凌啸没注意到自己的状态已经近乎混乱,话语也残忍。看她凌乱的恐慌和颤抖的脆弱只是感到胸口憋闷,尽管他不想知道这种难受来自哪里。只有这样对她才能好受,才可以解释。
“不如这样,”他忽然松开力道,猛地扭转过她的身体,眼神嗜血深沉道:“让我来承担你的卑劣!”
说完他俯身凶狠的咬上那颤抖薄凉的唇瓣,用力的碾揉吮吸。
杨绮震惊,瞪大了无焦的眼,唇上被温热忽然侵袭,惊恐的退缩,脑后却被按实。她闭起眼,被迫承受。手指发抖的卷曲,揪住他胸前的衣料,攥紧。
她的唇如此甜软,这感觉如想象中一般惊美绝伦,他喟叹一声。微微松开,然后猛然用舌尖冲进她口中,深切的啃噬舔舐,狂乱的汲取。凌啸已经忘了初衷,不知道这到底是在惩罚她,还是在折磨自己的意志。
几乎停不下来,他把她带入缭乱的唇齿交融中,让她和自己一起沉沦,让她体会他压抑的爆发。
直到她实在忍不住疼痛,低吟一声,凌啸才惊觉自己混乱的情绪,猛然睁开眼,将人推离。
杨绮被他大力推开,差点摔倒。她不解他复杂多变的情绪,自己什么都控制不了也躲避不开。只有委屈的蹙着眉,气息不稳的站着。
望着被自己弄得嫣红欲滴的唇,凌啸一阵烦躁,半晌都在沉淀。
“滚!”他忽然开口,声音阴冷。杨绮迷顿,茫然无措的看他。
“叫你滚,听到没?”他阴沉不耐的驱赶。
空气中弥散着浓浓的戾气,她颤抖着快速逃离,腿软的差点跌倒。
待人影消失在眼前他重重的闭眼,锁眉。他不想承认刚才失控了,这么多年头一次。所有的沉着和隐忍竟然被一朝打破,他愤然,怎么可以被这样一个不起眼,满腹诡异的女子给搅乱,他痛恨,自己怎么能轻易被蛊惑和引诱。之所以看到她会心情起伏是因为,那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沾染而产生不快,是因无法掌控而冒出的恼怒。
说到底,她不过是个贱婢。就算拱手于人又如何,就算死了又如何。他是不可能为她而停顿迟疑的,像下午的舍弃一样,那是最好的处理方式。根本无需如此多虑。
轻笑一声,他睁开眼,一片清明。
终于倒在枕头上的时候,杨绮疲惫极了,似乎已经没有伤心的力气,可睡着前,眼泪竟然一串串泛滥成灾。
这次的教训让她感到刻骨的惧怕,终于明白像凌啸这样阴冷的人不是她可以惹的。无法猜测到他的想法,无法沟通和信任。他只是想掌控自己,否则就是摧毁。
退路,已经没了,她明白早已万劫不复,在一切都烟消云散之前至少还要再见到杨之焕一面。
药性再次发作前,杨绮不得不来找凌啸,人不在,只好坐在屋檐下等待。
这个院落她已经来过许多次,然而除了熟悉更多的是紧张,好像只要进到这里她就如同踏入铁锁牢狱般的不安,还有压抑。让她紧张的当然不可能是一座空洞的院落,而是这里住着的人。
深夜,当那道深蓝的身影出现时,她的紧绷也到达了极点,僵着身站起来,手脚麻凉。
凌啸淡漠的瞅她。
“你来干什么?”语气冷淡,尽显不耐。
“……药。”她怯生生的回。
冷笑,他转身推门进去。杨绮跟也不是,走也不是,手足无措。
“进来。”半晌,里面传出低沉的唤声。
有些害怕,这间屋子她从没进去过。踌躇的迈步跨入,身后的门无风自动,刷一下关闭。杨绮本能的后退一步,有种被黑暗吞噬的错觉。
油灯乍亮,房间清晰起来。简单的陈设,一张整洁的桌子,后面是柜子,旁边摆着两张椅子,再向里面她不敢张望,不用猜也知道他休息的床。
深黯的身影正坐在椅子上,稍作放松的神情看她。
“怕什么,”她磨磨蹭蹭的一步□□让他失去耐心,命令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