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和狗儿子(1 / 2)
“胡说什么。”修湛给他打了一剂麻醉药,笑道:“放心吧,祸害活千年,你怎么会死。”
江笠凡感觉他的脸在视线里越来越模糊,最终消失在一片浓重的黑暗中。
再次醒来时,江笠凡发现自己身处病房,对面的小沙发上睡着一个人,是陈冬阳。江笠凡口渴,伸手够了够床头柜上的水杯,陈冬阳一下子就被惊醒了,起身帮他把床头摇起来,又倒了杯水送到他嘴边。
江笠凡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咽下去时牵动到脖子上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算了不喝了。”
陈冬阳脸色十分难看:“现场工作人员都是猪脑子吗,连最基本的安全措施都做不好,早知道就不接这个代言了,你这都不知道会不会落疤。”
江笠凡经此一劫倒是看开了许多:“以后我这棵摇钱树要是倒了,冬哥你可不能抛弃我啊。”
“你要是毁容了,我非封杀了那个导演不可。”陈冬阳一边说一边将床头摇下去让他休息。
江笠凡问他:“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要看伤口愈合情况才知道,应该要不了多久,不过现在网上都在讨论你受伤的事,你的粉丝也都堵在医院外面,你还是等伤口痊愈再出院吧,也好让粉丝放心。”
既然这次的事已经扩散了,那么张翊城应该也看到消息了吧,他会是什么心情呢?会不会担心?江笠凡心里记挂着张翊城,巴不得立刻出院,但又不敢忤逆陈冬阳,只好乖乖躺在VIP病房休养。
第二天是小助理来照顾他,江笠凡从他那里拿到了自己的手机,里面一大堆未接来电,他一个一个往下翻,终于看到了“张翊城”三个字,高兴得差点从病床上跳起来,立刻给他回了电话:“喂,你找我啊?”
张翊城的声音带了些少有的急切:“你的伤怎么样了?”
江笠凡对他的反应很是受用,如实道:“伤口愈合了一点,还好只伤了脖子,要是伤了脸我就毁容了。”
张翊城对他的逻辑很无语:“如果伤到动脉你就有生命危险,你竟然还在担心你那张脸。”
“我怕我变丑了你就不喜欢我了呗。”江笠凡不假思索道。
“……你想多了。”
江笠凡眼珠子转了转,不懂他这句话什么意思,是说不管他丑不丑都喜欢他,还是说不管他丑不丑都不会喜欢他?
还没等他想明白,张翊城又道:“狗暂时养在我这里,你不用担心,”
江笠凡轻笑一声:“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管咱儿子的。”
“你……好好休息吧,就这样。”
跟张翊城通过电话后,江笠凡心情好很多,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还得寸进尺地拿伤员身份逼迫张翊城给他发小柯基的照片,两个人的关系无形中拉近了不少,至少张翊城愿意回他消息了。
就这样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星期,江笠凡终于忍受不了枯燥的生活了,等修湛来换药的时候便问自己能不能出院,修湛想了想:“回家休养也行,只要有人帮忙换药。”
江笠凡一听需要人帮忙换药,眼中精光乍起:“可以可以!那我要出院!现在立刻马上!”
修湛被他的反应吓到:“呃……一会儿我给你开一些药膏,你回家一定要按时换药。”
等病房无人时,江笠凡给张翊城打了个电话:“我想出院,冬哥还不知道我偷偷搬家了,我不能让他送我回去,你能不能来医院接我?”
张翊城有些犹豫:“你的伤不需要再观察几天吗?”
“我问过修医生了,他都说可以回家休养,你难道还信不过他吗。赶紧过来接我,这里我一天都待不下去,今年都进了好几趟医院了。”
“好吧。”
江笠凡担心被人认出,戴了口罩和帽子,把自己的脸挡得只剩下一双眼睛,一路顺畅地走到了医院门口,听到不远处一辆黑色车子鸣了声笛,他走近一看,果然是张翊城,他赶紧跳上副驾驶座:“走吧,一会儿被认出来就完了。”
张翊城从江笠凡手里接过一袋药膏,见他脖子上还缠着纱布,又取下自己的围巾递给他:“围上吧,不要让伤口吹风,防止冻伤。”
江笠凡受宠若惊地接过来,那围巾上还留有热乎乎的体温,他一圈一圈围在自己脖子上,鼻尖全是张翊城身上独有的那种若有似无的清新味道,闻着令人莫名的安心。
两人一路无话,到了公寓六楼,张翊城把手里的药递给了江笠凡,见他还跟着自己,不解道:“你不回自己家吗?”
“那什么,我得去拿狗啊。”
张翊城开了门放他进去,小柯基嗅到他们的气息,一路飞奔着过来迎接。江笠凡解了围巾,一把捞起小柯基亲了亲:“儿子,想爸爸了没?”
小家伙不知是兴奋还是委屈,嘴里“嘤嘤嘤”地哼着,小脑袋努力往前伸着想去舔他脖子。张翊城难以理解:“看来它对你这个不称职的主人还挺喜欢的。”
江笠凡把小柯基抱在怀里揉了揉,一脸得意的笑:“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呗。”
张翊城摇了摇头,对这个比喻表示不敢苟同,俯身收拾沙发上被狗弄乱的抱枕,对江笠凡道:“狗也拿到了,你可以回自己家了。”
江笠凡晃了晃手上的袋子:“修医生说了,要我找人帮忙换药,你看这栋楼我也只认识你一个人,只能麻烦你帮我换了。”
张翊城认命地接过药膏,打开看了看说明书,又去洗净了双手,对他道:“坐下换药。”
江笠凡抱着狗直接在沙发上躺下了,见他还愣愣地站着,伸手将他拉过来坐在自己身边:“就这样换。”
张翊城侧身低头看着他的脸,神情有些不自然,小柯基趴在江笠凡胸口哼哼唧唧似乎很兴奋,张翊城被它的声音唤回思绪,将目光从江笠凡脸庞移至脖颈处,动作轻柔地揭开层层纱布,几道伤口露了出来,张翊城眉头微皱,取了药膏均匀地涂抹在伤口上。
温热的指尖在脖颈间轻轻拂过,江笠凡觉得伤口愈合期的瘙痒感都被他消除了,舒服得让人昏昏欲睡。
江笠凡按住胸口上那只躁动的小家伙,问张翊城:“它还没有名字呢,要不你给它取一个?”
“你是它主人,名字当然由你来取。”
“我的就是你的,你也是它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