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古马大陆苏醒者(1 / 2)
一道鞭影,一闪而至,噼啪!伴随一声叫骂,“你这低贱的奴隶,竟敢当着我佛兰格的面偷懒。光明神在上,看我今天不打醒你这好吃懒做的猪种。“靠着栏杆的北风,除了背部被撕裂的麻衣随风摆动,露出鲜红夺目的鞭痕,并没有丝毫反应。
弗兰格作为薇儿牧场的奴隶总管,深知奴隶的脾性,他们被呼来喝去惯了,卑微懦弱已经被移植到骨子里,他们需要看一些粗矿的教训,来庆幸自己还活着有饭吃,有一种快乐叫兔死狗烹,幸灾乐祸。
弗兰格眉毛微皱,从来没有奴隶敢无视他手中的鞭子,棕熊一般的手臂微微蓄力,准备给他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正要发力,鞭子在手中,像是被火烫了的蛇,不规则扭动起来,刹那化为灰烬,一声柔媚的声音传来,“我的大总管,请善待我的财富”。
看着被高温瞬间蒸发的奴隶役鞭,整个牧场有着火焰般信仰之力的只有一个人,牧场主老罗格的唯一爱女,微微尔.微儿。弗兰格像泄了气的气球,单膝下跪,“赞美光明神,微微儿小姐,我一定帮你管理好这些低贱的奴隶,不知小姐到来,让这些污秽冒犯了小姐。”
洁白的独角兽似乎怕弄脏了自己,驻足在薇儿牧场巨大的牌匾之下,曲线玲珑的少女,收回火红的匕首,修长的素手轻抚独角兽的兽角,独角兽高傲的头颅似乎很是享受,半蹲下来,微微尔右手微撑,一个飞身,像锯齿豹一般优雅,轻轻落于弗兰格面前。
弗兰格保持谦卑的姿态,小心翼翼的偷瞄着眼前的女主人,一头墨绿色的波浪卷,蕴蓝如海的瞳孔,一套红的像火的皮甲,把令男人血脉喷张的曲线,包裹出一种致命的魅惑。
薇薇儿眉头微皱,“弗兰格,我需要五个青年,后天帮我送过去,那个黑头发的也要,如果他没死的话。”
“赞美光明神,玛丽把他拖到老茄克那里,明天早上要保证他到训场集合!”弗兰格显然也看出北风是昏厥了,吩咐北风旁边的玛丽道。
微微儿跨过栏杆,几只浑身毛绒绒的雪球欢快的围上来,乌黑的眼睛圆溜溜的,这是微微儿最爱的猫眼兽,一直被北风照看,她安静的享受着这短暂的片刻,对弗兰格说道:“父亲身体越来越糟糕了,牧场多亏了你照看,如果一个月后,我们再拿不出第五个拥有信仰精神的人,绝对忠于牧场,忠于薇儿家族的人,便要把这边缘之城第三牧场的管理权交付于决斗场的命运了。”
弗兰格望着突然安静的主人,印象中活波的鲜红辣椒变得恬静,宽慰道:“微微尔小姐,光明神在上,我以我的信仰誓死捍卫薇儿牧场,我会努力搜寻合适的人,加快检测,相信光明神会指引我方向,带领我们走向光明。”
微微尔道:“如果一个月后,没有进展,为了父亲我只能跟答应雷特的联姻了,到时候父亲就麻烦你了”不等弗兰格回话,一个半纵,一道雪白的身影電驰而来,正是独角兽,稳稳的接住微微尔,她优雅的坐定,“回家,白雪。”独角兽空中虚浮空中借力转身,一气呵成,飞奔而去,竟是不踏足这牧场一寸土地。
弗兰格也没了继续巡视的兴趣,回到屋子翻看奴隶人名册,皱眉道:“15岁以下的,这是今年第九百九十九批了,牧场的信仰之源只能再支持一批测试者了,如果再没有希望,诞生第五个薇儿家族的使徒,薇儿家族便要接受边缘之城公认的挑战条约,希望明天神源耗尽之前能有收获吧”认真的画下几个名字,微微尔*夏雷。微微尔*春火。微微尔*秋雨。微微尔*冰雪。微微尔*北风。
北风被玛丽拎着,边走变抱怨“这该死的东方猪种也配姓微微尔,耽误了我晚饭的面包片,我一定把你扔去喂我的暗月狼”。
片刻,一間石屋的门前,玛丽放下北风,抚平衣服上的褶子,敲了敲门,尊敬的道“赞美智慧神,茄克先生在家吗?这受了风寒晕厥的可怜孩子,需要明天被带去检测,希望您伸出智慧之手。”
门自动打开了,满头金发的老茄克伸着懒腰指了指躺椅旁边的床,“放这吧!”
玛丽把北风扶到床上,静静的退出房间,关上房门。
老茄克很有威望,是薇儿家族唯一的治愈系医者,一般疾病的人总能第二天就可以去工作。满头金发的老茄克看了看北风,发现只是高烧,伸出右手,正要集中精神,调动自己体内的信仰之力,突然呆住了,嘴角诡异的上翘,金色的瞳孔极速充血,变得血红,看了看右手,摸摸自己的脸,“不错,还是个使徒。时间紧,先弄醒这个赌鬼。”
被莫名力量映射的老茄克似乎变了一个人,随即指向北风额头,一道暗红色光柱射入眉头。
北风像是做了一个梦,梦中高楼大厦林立,自己躺在病床上,母亲的泪滴到脸上,醒醒啊,我的小北,我的儿。
北风突然记起,自己在地下黑赌场抵押了房子,出了赌场一无所有,打算去老家像哥哥坦白,借点钱,准备出海工作,捞笔大的,出门碰到车祸现场,一个被私家车剐蹭的老人,私家车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疾驰而去。
那么问题来了?扶还是不扶?对于一个落魄的赌徒来说没有什么是不敢赌的,径直走过去,发现老人只是皮外伤,只是猛然的剐蹭摔倒,一时也挣扎不起来。
北风小心的弯腰拉起老人,问道:“老人家感觉怎么样?需不需要去医院?您家人的电话是多少?我帮您联系一下。”
老人家仔细瞅了一眼北风,没有接话,反问道:“你对现在的生活满意吗?时间不多了,轮回将至。”
北风一时有点懵逼,心想这老头是不是被撞废了,我不能刺激他,万一有个心脏病什么的,我这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于是就说:“我是一个赌徒刚刚输了唯一的房子,准备回农村种地,大爷我是好心,你老别谎点我,我一无所有。”
老头听了,竟有点欢喜。突然老头眼睛血红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北风的错觉,竟被盯的一阵颤栗,仿佛是自己全身上下被看透了,忙咬嘴唇,定睛一看,却又一切恢复如常。
老头诡异的笑了一下,“我想跟小朋友玩个游戏,报酬是一千万人民币,敢不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