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年少足风流(1 / 2)
墙上的女子见刘兰芝呆呆的看着她,许久不说话,更是生气,“果然看上了这墙,想搬回去了!真不知道刘家怎么能养出这强盗。”
刘兰芝只觉得这女子眉眼熟悉,像在哪里见过,毕竟这么美得女子,若是遇见定然难忘,不由得出了神,只听到女子说什么强盗的,想来是不知何故女子不想参加宴会,又不能明目张胆的从正门出去,便也同自己一样翻墙,没想到竟然被自己叫住,定然很是生气,这会儿又担心有有强盗,为女子找了个借口便开口:“我原也是想出去看看,又不想打扰旁人,见郎君身姿不凡,动作利落,情急之下才出此下策。”
秦罗敷听罢,便知道她没认出自己,虽是气愤,但是毕竟事情过去两年,再提起难免显得有些小肚鸡肠,也不想言明身份,毕竟不是谁都有勇气在知情者甚至算是当事人之一面前提起被当作沙包的经历,这个角落算是隐蔽,但是若不帮她,大喊大叫起来叫来人可就不好了,可到底还是忍不下去,便又跳回院中,在墙角拿出了一个篮子,先是帮刘兰芝翻过墙头,抹去了自己的痕迹,又偷偷的把篮子放在了刘兰芝身后,站在墙头指着刘兰芝身后,说:“都怪我心地善良,想着你一个小姑娘便帮上一把,结果……你怕是偷了主人家的东西,急着出去吧!”。
刘兰芝往身后一看是一个精致的小篮子,篮子不过刘兰芝的两个手掌大,柳条编的很是细致,黑色的绳子结成络子子挂在篮子柄上,上面还坠着一块桑叶状的刻着秦字的玉佩,篮子里还有采桑叶用的钩子,篮子莹润着淡淡的光泽,看得出来主人很是爱惜。
刘兰芝越看越觉得这个篮子有些熟悉,可是她分明记得自己确实没见过这个篮子。既然有秦家的标识,看来就是秦家的,刘兰芝有些好奇这女子到底是从哪儿拿来的,又是什么时候放到自己身后的,鉴于刚开始自己的态度并不好,便忍了下来,说:“许是从一开始就是在我身后,一时没有注意,多亏了郎君看到了,便帮我把它放回去吧。”于是便举着篮子给秦罗敷,秦罗敷只笑着看着她,把她看得毛毛的,以为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妥,随即低下头整理衣衫。
秦罗敷看到刘兰芝被自己引开了注意,轻轻一跳从墙上跳了下来,颇为轻松,看了还在低头整理衣衫的刘兰芝,笑着大步走了。
刘兰芝一向认为长得好看的人做什么都是对的,例如她自己从来都没做过错事,若是刘氏知道她的想法,想必是很乐意跟刘兰芝好好探讨一下的,当刘兰芝整理完裙裾,抬起头来才发现她已经走远了,又没办法把篮子送回去,只好拿着去追她。若是往常刘兰芝定然是不会死皮赖脸的跟上去,可又不记得路,而且据刘兰芝的想法,好看的人都是有特权的,于是便大步流星的追上去,边走边喊:“等等我,等等我。”
毕竟谁也不想在自己身边放一个给自己制造黑历史并可能随时认出自己的人,秦罗敷刚为摆脱了刘兰芝沾沾自喜,没想到就听到后面刘兰芝的喊声,一下子走得更快了,边走便往后看,看到刘兰芝越拉越远,禁不住自得起来,毕竟腿长没办法呀!
刘兰芝的小短腿提着个篮子,在后面追的十分费力,鉴于为什么不跑起来,刘兰芝无奈的扯扯衣服,实在是无能为力,若是跑起来裙摆飞起来那可怎么办,鉴于前面的女子很是害羞,刘兰芝觉得还是就这样远远跟着好。
秦罗敷越走越快,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城南秦家的桑树林里,快要走出桑树林时,秦罗敷停住脚步,转身又往回走,“才不是想去看看那个蠢货丢了没!”
刚走出桑树林便见刘兰芝提着篮子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看见他回头还冲他笑了笑,心想:真是多余回头看,一路上连个岔道都没有,怎么可能丢了!于是放心的走出了桑林。
刘兰芝提着篮子走在后面,不一会儿鼻尖上就冒出了汗珠,也顾不得擦,一路上路过的农田里的农夫都停下来看她,刘兰芝走得就更快了,她也是个要面子的姑娘,不想被别人笑话,只是把前头怎么也追不上的的女子念叨了无数遍:凭什么人家云淡风轻,自己走几步就累得跟条死狗一样,还被人笑话议论。
秦罗敷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撞到车上,一看马车是用五匹马拉着,怎么也是一城的太守,虽说父亲也是太守,可碍于自己的身份,一直养在家中,被人为难还是好的,万一被抓起来,那可怎么好。
就在秦罗敷低头思索对策时,只见马车帘子被掀起,走出一个男子,相貌普通,穿着寻常衣服,料想不是随从,就是府衙里的小官。
男子语气甚是和蔼,语气中还带着些微的恭敬,说:“可有大碍,府君很是歉疚,不知是哪家的女郎,不若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