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风波初现(2 / 2)
岳清深深地望着她的眼睛,若有所思,半晌,方微笑着吐出一句话:“我也是。”
三人各怀心事地走着,忽然马受惊嘶鸣起来。
柏乐惊呼:“有危险!”
只见路旁的草垛突然被掀起,跳出了两拨黑衣人,径直向柏乐袭来,柏乐躲闪不及,从马上摔了下来。
岳清飞身下马,将柏乐护在怀里:“你没事吧!”
恒远挡在他俩身前:“你看好柏乐,师兄我活动活动筋骨。”
说着便与他们打斗起来,那班人身手怪异得很,而且十二个人自成阵法,配合默契竟似一人,恒远渐渐有些招架不住。
柏乐眼底有寒光闪过:十二个黑衣人!她忽然想起了大漠里那个惨烈的夜晚,仇恨的火焰顿时在心中熊熊燃烧。
黑衣人并没有心思与恒远缠斗,越过他,举剑向柏乐刺来。
“他们的目标是柏乐!”恒远迅速转身,与岳清并肩作战,将柏乐护在中间。
柏乐凝神屏息,默默地施展着读心术:这一次,她一定要找出阿爹阿娘被残害的真相。
“岳清,他们好像是暗夜的人,须得小心应付。”
两人对望一眼,都带着疑惑的神色:暗夜,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暗杀集团,一群死士,他们背后有着盘根错节的势力,柏乐又是为何一次次成为他们的目标呢?
恒远眉头紧锁:岳清,我到底该不该告诉你,这暗夜背后的势力,就是你的父亲——信王呢?
柏乐蓦然睁大了眼睛,一抹震惊之色悄然划过:信王么?
兵器交接的清脆声响一点点敲打着柏乐的心脏,阿娘惨死的画面不断地重现在眼前。
一个黑衣人钻了空子,眼看就要刺中柏乐的喉咙。
“柏乐——”岳清冲过来挡在她身前,剑触碰到胸口时却被一阵红光弹开了。
柏乐的眸子忽然现出了幽绿的光,时间静止了。
黑衣人尚未来得及看清,就已经瘫倒在地上,再睁眼时却是在一处冰冷的湖面上。
柏乐冷冷地看着他:“我问你,大漠里出现的人,和你们是什么关系,你们的幕后主使,可是信王?”
不能说,不能说!黑衣人灵台清明,身体却不受控制,回答道:“暗夜手下有六十分支,以六十甲子命名,每个分支有十二人,先前派到大漠的是癸亥部,我们都是信王的奴隶。”
“你们为何要害死我的家人,为何要追杀我?”
“每一个分支都有自己的使命,癸亥部的任务,我们壬戌部无从得知。这次我们只是受命来试探你。”
“试探我什么?”
“读心术,”那个黑衣人突然诡异一笑,“这次的任务已经达成了。”
柏乐愤怒的眼神似要将他撕碎,冷笑道:“那你就永远留在这里吧。”
柏乐猛然惊觉,时间再次流动。
岳清和恒远望着突然倒下的黑衣人,有些诧异。其余人见状互相递了个眼色,有秩序地撤退了。
半晌,岳清才缓过神来,去检查残留的尸体:尸体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也没有毒发身亡的症状。
尚在疑惑中,柏乐忽然吐出一口鲜血,旋即晕倒在岳清怀里。
岳清心急如焚,抱起她冲向最近的一户农庄。
所幸农庄的主人很热情,专门收拾出一间房,还亲切熬了热水。
岳清用热毛巾仔细地擦拭着她脸上的血迹,脸上满是愧疚之色:“是我不好,又一次让她受伤。”
“关心则乱,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恒远安慰道,“说来奇怪,明明你挡住了黑衣人的攻击,柏乐怎么还会受伤呢,还有,那道红光是怎么回事?”
岳清忽然想起邙山之行,连忙掏出怀里的荷包,里面的珠子果然多出了一条裂痕。
“若是我没猜错,是它救了我,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每阻挡一次伤害,它就会多一条裂痕,柏乐就会受一次伤……”
岳清的声音越来越低。
“竟有这种事,你是怎么得到这颗珠子的?”
“是柏乐送给我的,总感觉这珠子与她有某种联系,只有待她醒来方能问个清楚了。”
“岳清……”
岳清抬头,难得见恒远如此严肃,他竟有些不适应:“怎么了?”
“有件事憋在我心里很久了,我觉得是时候告诉你了,暗夜和暗魅,都是你父亲的部下。”
“不可能!他没有理由追杀柏乐!”
恒远轻叹一声:“我本想晚一些告诉你的,可是我没想到,柏乐竟会牵扯其中,若是贸然回朔京,只怕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