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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都市言情 >王爷今天弯了吗?【重生】 > 92.前因后果(理顺逻辑)小天使购买谨慎!

92.前因后果(理顺逻辑)小天使购买谨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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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前情回顾 , 如果想解除封印请购买足够前文, 感谢!  “是啊,毕竟十年……”李云深嘀咕了一句,半是自嘲半是感慨,摇摇头,笑了“行啦, 本王懂事点您老人家不该偷着笑吗?说吧,谢青吾那是怎么回事?”

“啧, 老奴眼拙竟然没看出来咱们新王妃以前还是个练家子——只是, 可惜了。”

“……是谢公子!”

谢青吾与谢青元一同跟着兄长习武, 谢青吾天赋卓绝不过两年便已经能和兄长战成平手。谢青元的天赋在常人中也能算作不错了但和谢青吾相比却有着显而易见的差距, 两个哥哥你来我往刀剑相撞时他抱着杆枪坐在院子的石阶上,嫉恨如同野草在幽暗潮湿的角落疯长。

那些嫡庶有别的议论甚至称的上恶毒,他不无阴暗的想,谢青谢青吾之所以能进步如此迅速也许是兄长偏心的缘故。

少年抱着自己的银枪眸光比枪还要冷。

枪是杀人的利器, 但能置人于死地的从来不是兵器。

——是人心。

谢青锋出征的那一月皇城下了大雪,他跟谢青吾约好了比试。没有了谢青锋时时在旁盯着他出手极为狠辣,利用长枪距离长的优势步步紧逼,硬生生将谢青吾逼到了冰湖边上。

他提前命人将冰湖旁的一小块地方磨得光滑如镜,那年的谢青吾对这个朝夕相处的幼弟还没有丝毫防备,所以毫无意外的跌进了冰湖里。

他看着那人被冰冷的湖水淹没,心里忽然有了长松一口气的快意, 有些恶意爆发的猝不及防, 显现出来的却是长达数年日积月累的刻骨恨意。

谢青元无疑是个有野心的人, 然而嫡庶有别却限制了他走向更高处的路径,嫉妒只是一只拉开闸门的手,闸门里关着的是他不甘人下的勃勃野心。

谢青吾躺在榻上辗转反侧,这个故事只有一半,开头和结局都围绕着另一个人。他只是遗憾再也不能与他一同策马奔驰在北疆的战场,铁蹄并肩,生死与共。

那一场人祸淹没了谢青吾习武的天赋,经脉受损体质虚弱畏寒,终其一生再也无法拿起刀剑。

——他放下了刀剑却依旧放不下心中执念。

不能习武,那么哪怕心机用尽也要到这个人身边。

“本王其实还挺看得起那小子身上那股子狠辣劲儿的。打架是把好手。”李云深摇头冷笑了下,“可连亲兄弟都下得了毒手,谁知道在战场上会不会从背后给本王来一刀?这人用不得。”

忠叔默默无语。王爷,你今儿白天里还将人打得满地找牙了,竟然还存了拉拢人的心思,想什么了?

“对了,府里的账目查的怎么样了?”

“徐侧妃把持的很紧,老奴也没查出多少,只是去库房粗略清点了一下,有些黄白之物出入有些不对,但做的很谨慎——王爷是怎么发现的?”

怎么看自家王爷也不是个会管事的人啊。

“本王自己的钱自己心里没点数?”李云深眉头一挑。

……王爷,别昧着良心说话!

“本王打算过两日就让徐魏紫将中聩交给谢公子,你去帮衬两天,务必把账目核对仔细了。吃了本王多少都得给本王吐出来!”

“王爷说的倒是容易。”忠叔叹气,觉得自家王爷颇有些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王府下的铺子庄子良田徐侧妃经营多年各处都必然安插了心腹,那些人一日不除即便将中聩交给谢公子管着,账目怕也是对不清的。”

“本王自有妙计。”李云深神秘一笑,想了想,突然问“本王秋天里猎的那只红狐狸,说是要制成狐裘的,裁的怎么

样了?”

……王爷,您这思维跳跃是不是太快了?

禁足过后便要上朝,李云深早起时天还没亮,皇城的长街上挂着稀稀落落几盏红灯笼。李云深窝在马车里打盹,心想自己还不如回王府继续禁足,既不用去看那些恶心人的嘴脸还能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李云深虽官居亲王之位但上朝却和武将们站在一处,原因无他,只是因为觉得朝堂上那群老大人太聒噪。满口的历代忠贤先帝明主江山社稷危在旦夕,听的李云深只想骂娘。我们这群上战场的武将还没死绝了,怎么就江山社稷危如累卵了?你亲娘才不堪一击!

他的好友除了一群五大三粗只会耍枪弄剑的武人就是皇城各种风流纨绔里的翘楚,凭着家世讨个一官半职在朝列最末处打盹混日子,简直就是朝堂里的蛀虫。

——其实,如果没有上战场的话,李云深自己大概也是这群蛀虫里的一只。

李云霁和他则完全不同,舞文弄墨勤学好问工于诗书,诗词歌赋无所不通,一手瘦金好字更是让皇城一度洛阳纸贵,被一群文人骚客追捧的天上有地下无,连朝堂上那些年过半百的老朽木都能被他哄的眉开眼笑。

——这个祸害!

李云深一边心里骂娘一边眉开眼笑的问祸害最近过的好不好,功课怎么样,初入朝堂有没有不适应云云。——当真是将一个对外人嚣张跋扈对弟弟和蔼可亲的好兄长装到了极致。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把椅子,金丝楠木镂雕,规制依自皇家,可见来人身份之高贵,圣眷之优渥。

然后是深紫近墨的衣摆,其上流云刺绣栩栩如生,三四月的天气已算不得冷了,这人膝上却依旧铺着一层厚厚的毛绒毯子,似乎不良于行。

——不良于行。

只这四字他便已经知道了这人是谁。李云霁夺嫡的左膀右臂,如今朝堂上说一不二的左相大人,也是当今陛下李云霁捧在心尖尖上的人。

——谢青吾。

李云深犹自思量着,对面那人却已率先开了口,声音冷冷清清似是山间雾霭,却自有一股堪不破的复杂之意。

“王爷,别来无恙。”他说。

李云深喉咙微动,努力把尚在翻腾的酸水咽下,傲然仰起头,明明想要嘲讽一句你看老子这像是无恙?但不知怎的话到嘴边却成了一句“别来无恙。”

清晨的阳光还有些微的刺眼,李云深抬头刚好撞进谢青吾眼里,那是一双极深极静的眼睛,像是边关干冷的长夜藏着皑皑深雪,唯一不同的这人眼里还蕴着三分料峭春寒下少见的绮丽春色。

这人无疑是美的,美的叫人惊艳,像一条色彩斑斓的剧毒的蛇,明明拥有着世间罕见的殊色却又并不显得女气,脊背挺直,高傲一如寒冬腊月里孤芳自赏的寒梅。

——完全不能想象这人是如何能够雌伏于旁人身下的。

男子汉的气节了?

李云霁迟早得栽在这人手上,喜好男风断子绝孙啊!

李云深面色沉凝如水,心似却早已经跑的没边了。

“仲春天气乍暖还寒,王爷千金贵体,穿的未免单薄了些。”

谢青吾招了招手,立即有兵士打开囚车,一名小厮捧着一件绛紫云纹披风给李云深披上系好。

宽大的披风遮住了李云深挺拔身躯上密集的伤痕,保住了他身为皇族的最后一丝体面。

自古成王败寇,结局凄惨的又何止他一人?李云深沉默片刻,满含心酸地朝谢青吾抬了抬下巴,算是谢过。

但事实上李云深内心泪流成河,这绛紫披风一看就是谢青吾贴身之物,现在披在他身上

招摇过市,他已经听见了李云霁怒摔折子的声音了。

绝对会被那个善妒多疑的混蛋剁成渣渣喂狗!

——死无全尸。

其实这个结局早有预料,谁让他当年娶过谢青吾,谁让他不识璞玉任由旁人磋磨了谢青吾整整十年!

碎尸万段都不为过,谁让他当年作死醉酒取了谢青吾的清白,让李云霁苦等了整整十年了?

大周上下没有一个不相信李云深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最恶男风,直的那是堪比金銮殿前御匠用尺子一寸一寸量过的梁柱,整个大周只有李云霁这厮一个人非说他是弯的,但这人很就是九五之尊,天底下唯一一个能砍了他脑袋的人。

春风卷起绛紫披风一角,沿途路人纷纷驻足观望,看看李云深又看看谢青吾,满脸恍然大悟然后交头接耳。

李云深只觉满心无语。

老子的一世英名!你妹的披风!你妹的情深义重!眼睛瞎了吗?老子坐囚车,这人押囚车,不离不弃个毛线啊!

李云深抬头望天,在头顶细碎的阳光里恍惚看见一把明晃晃的屠刀悬在头顶。

倒也好,这样乱传下去李云霁应该会给自己一个痛快,越快越好的那种。

终于不用担心凌迟炮烙五马分尸了,李云深舒了一口气,垂眼看向囚车一侧的谢青吾,笑了一笑。

感激,这回是真心实意。

谢青吾看着那人朝他笑了一下,他被人推着木椅前进,也许是角度的缘故,他似乎看见那人眼里闪过了一丝光,硬朗的五官少见的柔和下来,那是这人生平第一次对自己露出和缓的颜色。

谢青吾悄然握紧扶手,一口气在胸口横冲直撞,他说不清那个什么感觉,明明苦涩至极,却又从最深处生出一丝希翼。

他适时垂眸,敛下眸中所有情绪。

当天夜里下起大雨,雨水在天牢积成水洼,李云深裹紧披风,全身的骨头和伤口都在潮湿的雨水里叫嚣着疼痛。他疼的神智都有些模糊了,隐约中似乎看见了谢青吾。

那人穿着一身墨青深衣 ,扶着椅背有些踉跄地朝他走过来,用软厚的毛绒毯子裹住他缩在天牢一角的身躯,反手拢紧毯子的动作像极一个拥抱。

“云深。”

他似乎听见谢青吾唤他的名字,声音低微犹如叹息。

——不由打了个哆嗦,那语气温柔至极却又憎恨至极 ,复杂难辨,听的让人脊背发寒。

李云深一个激灵转醒过来 ,骤然睁眼却只见一角明黄衣袍,张牙舞爪的金龙从袍角蜿蜒而上,重重叠叠的云纹刺绣堆砌出一股凛然高华。

“皇兄。”李云霁的声音低沉的厉害。

李云深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斜靠在湿冷的墙上,混沌的神智在看见这个人的瞬间清醒,然后立即讥讽道“四弟终于有时间来看我了?”

李云霁点点头,伸手掸了掸龙袍上沾上的草屑“来送皇兄上路。”

“上路?”李云深哑然失笑,“我好歹是皇族宗室,三堂会审还没开始了,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我手中十万赤甲军都被你逼往北疆全军覆没,你还在忌惮什么?”

“我想皇兄一世英雄,大概也想走的痛快些,就不必再受那些折辱了吧?”

李云深哂笑一声,懒懒支起半个身子“断头饭了?”

如果不是担心避免夜长梦多又顾及谢青吾,他真恨不得给这人十八般酷刑全上一遍,看看他是不是还敢这般嚣张。

“断头饭不曾准备,委屈皇兄了。”李云霁招了招手立即有内监捧了一壶酒跪下,双手将酒樽高举过头顶,颤声道“恭请

王爷上路。”

内监声音尖利,催魂一般的在耳边响起。

李云深直接拎起酒壶仰头猛灌。

烈酒入喉,辛辣窜上心头,仿佛过往三十余年刀光剑影恩怨爱恨都沉入了这一壶鸠酒里。

这一生还真挺像个笑话,浴血奋战保家卫国,结果却被所保的国与外敌联手坑杀了十万将士,他掏心掏肺将之当成亲弟弟送上帝位的人大权在握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抢了他名义上的正妻对他赶尽杀绝。

一腔激愤涌上心头,李云深学了数十年的宫规礼仪瞬间喂狗。

末了将酒壶摔的粉碎,珠玉飞溅。反正已经死定了 ,李云深干脆也不端学着了操起一口边关学的粗话就破口大骂。

“我特么当初怎么那么眼瞎认了你这么个混账弟弟?狗娘养的东西!不识好歹忘恩负义!活该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李云深还准备再骂,但先一步喷出口的却是一口鲜血,五脏六腑翻江倒海似的疼起来,连呼吸都开始变得仓促。

李云霁的脸色原本已经乌云压顶黑的不能再黑,此刻看见李云深喷出一口血才终于松了口气,他牵起嘴角,像是终于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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