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献给王子的礼物（10）（1 / 2）
十
统一穿着黑色侍女服，白色长围裙的年轻侍女们，嬉笑着在走廊上奔走。
她们有的手拿盆栽，有的拿着喷壶，在走廊上新建的小平台放下，兴致勃勃地按照远古参考，学习如何种植植物。
“水放这么多够了么？”
侍女们面前的盆栽已经水满溢出，几颗被水充分浸泡过的种子，死不瞑目地漂浮在水面上。
“好像不对……”
“可是上说要有足够的湿润度啊。”
侍女们一派天真，随即都捂着嘴轻笑，指着天上的太阳。
“要担心会被太阳晒坏了。”
年轻的侍女们嘻嘻哈哈放声大笑，其中一个眼角余光瞄到庭院二楼的走廊上似乎有人。
“是侍女长！”
侍女们捂住嘴，双手放于身前，静静肃立。
然而一向严厉的侍女长却没有训斥她们，反而带着她身后的贝拉往前直行。
“天气不错啊，”常年严肃的侍女长，脸上露出温和的微笑，“可真热，是不是？”
贝拉看着自己身上轻便的服饰，在冬雪国可以在室外露出手部肌肤，是过去的她从未想过的事。
“毕竟这是我们第一次……看到春天。”
贝拉以手遮挡眼睛，在指缝间偷看着那高挂于蓝天之上的暖阳。
与过去冬雪国使用光照魔法的光线不同，与使用幻想魔法制造出现的天空不同。
温度是真实的，光线还有些刺眼，而天空惊人的湛蓝，如同中描绘的碧色海洋。
“走吧，不要耽误。”
侍女长清咳一声，带着贝拉往城堡最高处的房间走去，那里是已成婚的王子与王子妃的卧室。
现在正是清晨，她们正要去送早晨的餐点。王子妃最近很爱喝牛乳，每天都要消耗十升的份量。
程舟正趴在地上四处寻找飞罗。
他已经洗漱完毕，接下来该到他了。可不知是变为幼龙后，性格变得过于活泼，还是过于孤僻。一天之中，他只能见到几次那只巴掌大的小银龙的残影。
有时是在他刚睡醒的枕头边，有时是在床底下，有时在重重帘幕之中。
程舟按照一天三餐，在银盆中盛好满满的牛乳，放于餐桌上。
他坐在餐桌前守株待龙，但偶尔一眨眼，那盆牛乳就消失了。
该死的魔法。
程舟有些忿忿，只好等待下次抓到飞罗的时机。
贝拉将新鲜的牛乳和餐点放置在餐桌上，正要退出去。
程舟突然想起什么，便叫住她。
“还有些麻烦你给我取来。”
“好的。”
贝拉低头一一记着程舟说出的名，但没过多久，她似乎听到什么幼崽的声音。
“嗷嗷！”
贝拉警惕地顺着声音望去，发现似乎是在帘幕后。
“您最近养了宠物吗？”
“没有……”
“嗷呜！”
幼崽娇嫩的声音再次响起，程舟无奈地点头。
“……是的，我养了。”
程舟的裤脚下，有一只小小的银龙正抱着他的脚踝，朝胆敢与他的妃子亲密谈话的女人，发出愤怒的吼叫。
“嗷嗷嗷咪！”
听到这“威严”的龙吼，程舟忍不住扑哧笑出声。随即在贝拉疑惑地询问中，结束了谈话。
“我想要的就是这些，麻烦你了。”
“好的。”
贝拉行礼退下，思索着国内有这种叫起来像小奶狗，又像小奶猫的生物吗？
“今天不躲了，嗯？”
程舟单手把抱着他脚踝的银龙幼崽抱起来，飞罗这时才注意到自己又暴露在程舟面前，赶紧挥舞着柔软的肉翅，想要跑走，被程舟一指头镇压。
“这两天你跑什么呢？”
“嗷咕！”
小小的银龙看着逃跑无门，随即用翅膀将自己的身体裹了起来，只是那双翅膀还小，银龙的头部和尾巴，还露在外边。
即使化为幼生形态，还是能看到那身躯上斑驳的伤痕，黑色的粗长的伤疤嵌在小小的身躯上，瞧着更是可怜。
程舟对着飞罗的身体吹了一口气。
“呼呼，还疼吗？”
小银龙眯起眼，似乎有些享受，轻轻地摇摇头。
“嗷啊~”
程舟便抱着这难得一见的小银龙，放到餐桌上，给他倒好牛奶。飞罗一头扎入银盆中，咕咚咕咚喝起来，他喝得很快，银盆里的牛奶很快被喝了个干净。
飞罗抬起头，舔舔自己的爪子和头脸，斜眼瞄了一下程舟，尾巴一动，又想逃跑。
早有准备的程舟一把将飞罗抓住，揣在自己的袖口，一脸笑眯眯。
“你也该出门逛逛了吧？你见过太阳照耀下的冬雪国吗？”
程舟全副武装，在小银龙不停的嗷呜声中，戴上了长围巾，将脸蒙住。
“我说……这天气穿这样，有点热吧？”
“嗷嗷！”
“行吧，行吧。”
程舟带着飞罗离开房间，向侍女们吩咐，他要出城。众人正想跟随，被程舟一口回绝，他现在身份不同，不再是待选新娘，而是正经的王子妃。
主子要出门，没人拦着，只好派两三个人远远跟在身后。
程舟在城堡侧门出去，再次见到了雪山，冰川，河流相互交汇的景色。只是在某些角落，冰雪已经融化，露出下边被滋养了许久的黑色土壤。
想必撒下种子，悉心耕种，随着季节更替，冬雪国会是完全不同的面貌。
“会和这个国家刚建立的时候一样，对吗？”
程舟对隐藏在自己胸口衣襟的飞罗说话。
但那小小的银龙，张着两只银色的豆豆眼，有些出神地望着外边，似乎没有听到程舟在说什么。
程舟也不打扰他，在都城中四处闲逛，耳中听到的，是都城中人对太阳的赞美。
“所以什么时候开祭典呢？”
“传说中的东西真的出现了啊！”
“不用升起炭火，也不用魔法，浑身都热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