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难的神尊(1 / 2)
正武四十七年,陈国梁昌一地堤坝崩塌,圣上征民固堤,无甚效果,劳民伤财,国库渐空,百姓怨声载道。
政勤殿内,“啪”的一声,一张密奏被扔出去,砸在了桌前。几名太监皆噤身屏气,默不出声。“他怎么敢,怎么敢……”。皇上面目狰狞,恨恨之意难掩。
梁昌一地土源富饶肥沃,粮食多供应于此,且商务繁华,每年国库三分之一来源在此,如今堤坝崩塌,道路阻断,粮库乏力。为此皇上本就费民费财,派人连夜填补。哪知每日填补完成的堤坝,当夜便再次塌了。派人去查,一查便查到了慎王府。
“啪”的又一声,桌上的茶水,奏折都被一扫而下。皇上阴毒的目光,死死盯着大殿门口,殿内一片沉静。
太子府内,萧遥拨了拨月季枝花,那花儿开的火红正灿,在修长的指尖挑弄下,颤颤而动。他半靠在桌旁,黑发如瀑,披撒在肩上。
指尖从月季中心稍稍用力的按了一下,慕的,那火红月季自中心开始变黑,瞬间蔓延至根茎处。萧遥轻声凉凉笑道:“终于忍不住了吗”。
下人跪伏行礼,太子温声道“免礼”。
这处阁楼无任何牌匾,字挂。只单单两个小童侍奉。其余布置皆被国师推脱了出去。国师不屑那皇宫中的寝殿,只他这太子府屈居,不知是何意思。
走进里屋,见国师手中一株漆黑魅色月季。懒洋洋虚靠在桌侧,只半边侧脸迎着暮色,照出一片绯红。
饶是太子陈晟并无短袖之意,也惊不过如此艳丽。只能心中暗自叹息,可惜是个男儿身,若是女子,该是何等绝色。
萧遥见他进来,也不行礼,陈晟也不在意。只自行坐在对面。
“殿下可是要问梁昌一事”。
陈晟神情忧虑,“国师可有法子”。
萧遥随手将那朵月季丢到一旁,缓缓道:“殿下是要梁昌水祸之法,还是慎王谋逆之策。”
陈晟忙行大礼,“望国师指教”。
萧遥看着他轻笑:“殿下不怕我以鬼神之说,欺瞒哄骗于你”。
陈晟面色严肃,“国师说笑了,慎王谋反乃是迟早的事,孤虽无甚治国安邦的雄才大志,但也不是不知世事的胆小弱人。”
萧遥看他良久,“你与禁卫监张策,可熟……”。
正武四十七年秋,慎王反。
大军自戍边起兵,途中经梁昌,梁昌之人,受水祸之灾,积怨已久,顺势加入军流,起义造反。
杨参将杨厉,自延明关向下接应,声势浩大。打着“顺天意,清妖道。”的口号,一路畅通,直逼京城。
大军巳时至城外,黑压压一片,看的让人心惊。
军前,陈衍身跨战马,一身黑甲战袍,面色冷硬,意气奋发。在京城蛰伏已久,今日终于露出了他的勃勃野心。
身侧一旁是乔木,脸上依旧面纱遮掩。左手持马鞭,右手掌那柄玉如意。白马白袍,纤尘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