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1 / 1）

结雨楼内。

“楼主，是不是杀得太多了些?”

坐在宝座上的女子轻轻一挑眉，放下了手中的茶，脸上却是云淡风轻:“哦，是么?当年他叶离萧杀了多少，夜吟，你应当清楚。”

“属下清楚，可……”

“你还是太仁慈了些。”她轻叹了口气，示意他退下，“音墨，你去办。”

那位名叫音墨的女子有些迟疑:“那些孩子呢，也杀?”

“杀。”她的语气分外干脆，“那些孩子，哭的都是没出息的，死了反倒是种解脱;那些没哭的，迟早会坏事，你应当明白。”

“我明白。”是的，对此她深知。因为现任楼主叶雪岚，曾经就是一个“坏事的孩子”。

在她心中一直都有一个迟迟未解开的谜团，今朝她终鼓起勇气问道:“楼主，你为什么而活?”

“为仇而活，也为恩而活。我的一生，不过如此。”她望向西南方的青山，在繁茂的草林之中，有座不知名的坟。

那座坟中葬着的，是前任结雨楼主叶离萧。

她淡淡一笑。

光影从她指间滑落，那双不知舔过多少鲜血的手指轻放在一本《花间集》上，指间所指的却是那句“物是人非事事休”。

的确，物是，人非。

却也只能轻轻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