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1 / 2）

顾临安微微笑, 看着宋眠的时候在刻意的揶揄她：“如果宋小姐再这样深究下去, 或许我真的会因此有兴趣，因而调查监控的内容会是什么。”

宋眠显然不相信顾临安的解释。

顾临安转身, 同她一样半靠着墙壁，旁边正是窗户，以至于他的半边肩膀落空着：“有的时候一些疑惑解开了, 其他疑惑就会变得不那么重要。”

宋眠没说话, 彼此沉默了解，她突然轻声问他：“顾少爷会养宠物吗？”

“有。”

“没有想到顾少爷也会养宠物。”宋眠做到平静的聊天：“你喜欢养什么样的宠物，猫狗还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动物？”

“稀奇古怪的动物？哈士奇算吗？我曾经养过的那只哈士奇就挺奇怪的。”顾临安淡笑：“说到其他的宠物，黄金蟒只显出它的懒惰散漫, 只会缠绕着杆子睡觉, 一只鹦鹉聒噪不休，至于其他的其他的宠物, 也都挺稀奇古怪的。”

“没想到顾少爷会养这么多的宠物。”她轻声的说，犹豫中慢慢的问出了隐藏很多的一个疑问：“那顾少爷会养狐狸吗？”

顾临安一愣，侧头看她。

宋眠在问到有关于自己的事情时，难免做不到事不关己的轻松，虽然她并不怕被顾临安怀疑：“单纯觉得以顾少爷的性子, 养一只狐狸似乎是最适合的。”

这话倒不是宋眠搪塞他而随便找的借口, 确实有人曾这么对他说话——听说是在开会议的时候, 一个男人曾这样对他说。, 于是第二天顾临安就带了一只狐狸进会议室。

而这只估计就是宋眠。

顾临安悄然一笑：“养过。”

“狐狸怎么样？”宋眠顿了顿说：“毕竟狐狸狡猾都已经成了一个代名词, 顾少爷养到最后会不会觉得这只狐狸很烦？”

宋眠记得先前也没少惹顾临安生气, 有时候一气就是十几天没见过他，就算是见了，这个男人的脸色也是冷到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养的那只狐狸很有趣也很狡猾。”顾临安说起它的时候，眼角微扬：“有时候想想就像是养了个祖宗，一不让她顺心就闹脾气，对其他的宠物也都不友好，倒是对那只哈士奇友善得很，像足了狐假虎威。”

他的语气让宋眠听出了某种情绪——总得而言，顾临安的那只狐狸并没有那么不堪。

“那现在这只狐狸呢？”

顾临安沉默了下，宋眠趁这个时候慢慢侧头观察他：“有一天照常喂养她，之后她肚子很不舒服，甚至来不及送医院就走了。”

宋眠注视他：“那顾少爷会想念她吗？会不会在某个时间点突然想起她，后悔那个时候没有及时救她？”

“一旦失去就会想到挽回，但她的失去是单向的，既然已经注定回不到过去，就不如直接放开。”

……

“你的那个朋友是这样说的？”

程青时将笔扯到纸上，抬头看宋眠：“很能开解自己的观点。”

“程医师就没想法？”宋眠问他。

程青时目光微落到手腕的手表上，又慢慢移开目光，对宋眠的提问不置可否：“宋小姐上次的故事还没有结束，最后怎么样了？”

宋眠对他避重就轻的态度有些失望：“后来啊，他们没有在一起。”

程青时一怔，知道刚才自己的回答惹怒了宋眠——可那又怎么样呢？本来他对这个故事就不大有兴趣，顶多就是个俗套的故事，他无心了解，只是因为宋眠是自己的病患，他才会坐下来听这个故事。

“很可惜。”程青时平淡的评价。

宋眠一直刻意扬起的笑容渐而消失，目光黯淡：“卜瓷嫁给了程少爷，方才知道在程家这样的大家大族中生存是需要事事算计，留有后手，需要与那些人打好交道又要做到少说少错。”

卜瓷在程家生活的并不快乐，新婚夜，自己的丈夫亲手掀开了她的红盖头，然后温柔又深情的抚摸着她的脸庞：“阿瓷，程家这个宅子里，除了我谁都不要相信——我知道我很自私，娶你进门能让我真正拥有你，可我也在担心程家会是，使我失去的原因之一。”

卜瓷不知道庭院深深究竟是多深，但就连郭先生也在她出嫁前，语重心长的劝她——这让卜瓷不得不正视即将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些未知的可怕，可爱情让她变得勇敢。

卜瓷抬手覆住她夫君的手，温和的说：“我不怕，只要是和你在一起，这一切都变得有意义，哪怕是苦痛，只要你爱我，而我也爱你，其余的不过是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