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1 / 2)
老妈妈叫宋君吟下楼,宋君吟脸上不耐烦, 她这段时间一直在查公司业务, 下午好不容易有些可以休息的时间, 没想现在又被叫起来处理糟心的事情。
小橘一看见宋君吟下楼,赶忙凑上去说:“小姐,你评评理,宋眠她把书包搁沙发上了, 我好心给她移了位置,她还硬揪着说是我做错了, 我实在是不平。”
宋君吟不悦地皱皱眉:“就为了这些小事?你们都是成年人了,不是小孩子, 连这个都处理不好吗?我们宋家雇佣你们, 不是一遇到事就来评理的,是来帮我们分担事务的, ”
小橘被宋君吟指责, 畏惧的缩了缩脖子:“小姐,我们也想自己处理的……是宋眠她请你下来的。”
一张嘴足以混淆黑白是非,宋眠向来清楚:“是我叫你下来的,不过这个提议还是眼前这个小姑娘提出来的, 我觉得很好很公平。”
因为长久的睡眠不足,宋君吟头疼欲裂,她站在楼梯上, 低头看了眼小橘, 小橘心虚地低下了头。
宋眠看向宋君吟, 继续说:“或许对于你来说,这是件小事,因为你是局外人,可以不用承担事情,但我是局内人,我的一言一行都需要受到该有的对待。”
宋君吟一愣,想不到宋眠会说这样的话,对她的不耐烦也慢慢沉淀下来。
宋眠指了指小橘,说:“我建议,这样的佣人开除得了。”
小橘:“你在说什么,你凭什么——”
宋眠冷漠的截断她的话:“就凭你,连你的职责都没搞清楚。我的东西,未经我的同意擅自扔到其他地方,你的解释是好心。但需要你记住的一点是,你的工作是服务性质,是让我们觉得舒服,而不是让你觉得舒服——还有,宋眠这个名字不是不让你称呼,只是请你在工作期间,摆正自己的态度,知道什么该说什么该做。”
小橘被堵得无话可说。
宋君吟头痛地捏了捏鼻梁:“张妈,带小橘去领这个月的工资,明天不用她来工作了。”
张妈领着小橘下去,宋君吟又叫住宋眠:“你跟我来一下,我有事情问你。”
宋眠惊讶了下,自己和宋君吟基本上没什么交流,直觉问事儿不是个好事。
宋眠跟着宋君吟上楼,宋君吟停在了卧室门口,三楼是起居室,除了早晚打扫的人,不然很少有人。
宋君吟站定门口,看向她:“我听说,这段时间你和顾临安走的很近?”
宋眠长长的“哦”了一声,没有疑问而是明显的玩味:“所以,你现在是你来质问我吗?”
宋君吟板了脸:“顾临安日后是你的姐夫。正如刚才你对小橘说的,你也应该这样,明白自己的身份,摆正所有的行事态度,不要招来没有必要的麻烦。”
宋眠其实挺看不透宋家的,当然还有一点原因是她已经厌倦了看这些家庭伦理,所以对于宋君吟的“谆谆教诲”,她没心思去维持所谓的姐妹关系,也不想保持他们好的印象,敷衍的摊摊手:“尽我所能吧,有时候避不过,也没办法。”
宋眠留宋家吃了晚饭,有钱人家的晚饭很讲究,所幸宋眠她习惯这样的讲究,食不言寝不语自古时便以存在,也是她一开始就学到的。
饭后,一家子的感情深,宋眠也没时间去看,草草说了几句话,拎着自己的书包就离开了。
快入冬了天气,天黑的很快,宋眠走出门,外头黑昏昏的只有每隔几米的路灯可供照明,她背上书包,沿着马路往前面走,走了一会儿才到公交车站。
也只有到公交车站,她才可以打的,不过这也要看运气——这片区域是北京城有名的富豪区,进这里的多是开私家车,况且离市区也偏远,一向是出租车司机甚少涉足的地方。
而这片地区最格格不入的宋眠,在这几个月时间,成功让司机开始踏上这片土地,使得这地方也慢慢变得充满了人气。
公交车没半小时一班,宋眠站在台上,做好了双全的准备——有车打的,没车坐公交,这里的公交也很佛系,里头很少有人满为患的地步,往往有个五六个人已经是生意兴隆。
郊区的天空倒是不错,像极了先前她在山区生活的那片天空,黑漆漆的布上撒了大半的钻石,不是繁星密布但足以你看清楚,又不眼花缭乱。
她仰头看天空,听力敏锐的她,听到了四周传来的急促的脚步声,密密麻麻又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她很快警觉,往前面跑走。
猎物已经察觉到了危险,猎人放弃了隐蔽,选择了倾巢而出。
宋眠一边跑,一边往后看了眼,在漆黑黑的后头有着七八个模糊的身影,直直地冲着宋眠这处奔过来,眼睛里灰暗着光却闪出杀意。
离得越来越近,有人把准时机,操起甩棍用力打向宋眠那处,被她敏捷地避过——宋眠知道打不过他们,且不说都是人高马大的男人,而且人多势众,就算用催眠的手段,也压根使不过来。
动手是铁定打不过他们,宋眠下定决心一般,在离他们一定安全距离后,她戛然站定,随后对他们大呵道:“先住手,我有话要说。”
凡人皆有好奇心,那伙人还真就停手,不过手上没有放松,准备着随时动手。
宋眠看着他们,还颇有闲心的数了他们人头:“一二三……八个人,这是下定狠手要杀我了。但我这个人,虽然真不招人待见,也没做什么善事的,但明面上了没有树敌。”
“你不用知道那么多。”黑暗中,领头的人说:“只需要知道,你死了就可以了。”
“就可以了吗?”宋眠用质问的语气问他们,同时嘲讽的一笑:“以你们这样动手,我的死明摆着就是谋杀,绝对会引来警察的怀疑。”
“放心,会有人处理掉这件事的。”
宋眠又是一笑:“那就是说,你们背后的人,有绝对的权力和能力了——让我想想,北京城有钱有权的人,会有谁呢?”
众黑暗中的人:“……”
宋眠有种变态的情绪,就算是在这样危险中,她没有任何对死亡的畏惧,甚至还可以和他们开玩笑做语言研究,这反而让众杀手们开始恐惧了——怕不是遇到神经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