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1 / 2）

“目的是要有一定根据的。”贺铭川说：“像之前割除生/殖/器/官, 还是可以推测他的心理, 但是蒸煮尸体，怎么推测？难道还是凶手杀了人, 发现饿了，就把他煮了，而且每次杀人都是一模一样的原因？”

周韵明邪恶一笑：“那也不是没有道理——正好能解释下, 为什么少了那玩意儿。”

贺铭川：“粗鲁。”

梁意刚一开始还没反应周韵明这话如此的需要揣摩, 直到贺铭川的一句“粗鲁”，她慢慢想到那一方面，竟瞬间明白了，霎时面露尴尬。

“粗鲁？只是按照逻辑推理下去而已, 实话实说, 贺队长是冤枉我了。”

因为这段儿话，先前紧绷的状态慢慢消下, 周韵明操起桌上的大铁杯，大喝了几口解渴。贺铭川轻掀眼皮，注视着周韵明喝水的举动，说：“如果这里找不到突破口，那其他方面呢。我看过案件的一些内容细节——尸体高度腐烂, 会产生尸油, 但是在现场却并未发现尸油的存在, 况且尸体经过蒸煮, 京大空地绝对不是第一现场, 你们应该很早就在调查真正第一案发现场了, 结果怎么样。”

周韵明耳边蹿溜着贺铭川的声音，他睁大了眼睛，极力要沿着杯壁看到贺铭川，大口喝水，安静地听贺铭川说完后，他才一边放大铁杯一边看贺铭川：“在尸体上发现了土和铁锈——不得不说得亏这几位兄弟腐烂太严重了，严重到土壤和铁锈都黏上他们血绽肉开的大脊梁背，不然这消息又要吧唧下的断了。然后嘛，我们也不能辜负了这四兄弟的苦心啊，一路顺藤摸瓜，通过土质调查排除区域以及铁锈取样对比，找到了一家废弃没多久的工厂，里头带有巨大的锅炉，足以放下一个人。”

“那线索是断在哪里？”贺铭川忽略所有不必要的内容，直接问。

周韵明挑眉：“大兄弟，你这过程省略的太粗暴了吧。”

贺铭川：“如果有线索，你还会今天一大早就去学校？还会在刚才和我排除这排除那的纠结？这不是粗暴，是节省时间——还有节省你的脑部活动。”

“呵，你这人！”周韵明呵了一声，然而贺铭川这话说的毒，但也是正确道理，而且这个男人像个贵公子似的坐在自个儿面前，不怂不缩的，反倒让周韵明对他有了几分改观：“以废弃工厂为中心，向四周凡是有公路监控器的地方进行了调取，可以锁定几辆车，但是到头来，那些人都有理由可以证实他们和这件事无关。”

贺铭川：“果然。”

梁意感叹：“那个凶手，怎么像料到你们会怎么做，什么证据都找不到，断了所有的突破口似的。”

周韵明深吸了口气：“操/蛋，我还就真不信，这个变态能算命，能料到我们会找到工厂，居然连个脚印和指纹都找不到，就连毛个影子都看不到——我们他妈现在，在跟个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变态杀手，玩躲猫猫游戏，操/蛋！”

贺铭川尤显得镇定，手放到下巴处，沉思时用食指摩挲着：“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个凶手很清楚犯罪必回留下证据——那么就会按着杀人的手法再来一遍，只是再来一边的同时，抹去第一次留下的指纹。但是有时候这些东西能抹去，但任何事物还需要线的连接，缺一不可。”

周韵明对贺铭川这番话，深为赞同，食指不住点了好几下：“朋友，你这话是真道理，我就是喜欢和你们这样的读书人谈事儿，靠谱，得劲儿！”

贺铭川深沉的目光微动，继而是淡淡的一笑，黑眸里映出周韵明的模样，攒动着暗涌。

周韵明：“赶明儿我再去学校探探口风，程舟这小子也鸡/贼啊，还有宋眠那个女人，都不是个简单的人儿。”

贺铭川脸色微动：“宋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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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学校已消了人气，失去了太阳的照耀后，每条路和建筑旁都有明亮的路灯，令月亮的光微乎其微。寝室内熄了灯，外头的光被窗帘遮住，一切仿佛被黑幕蒙住。

卫生间没开灯，宋眠站在镜子前，左侧的窗户监守不利，让月光与路灯的光亮一同溜进了卫生间内，肆意地泻在宋眠的身上——黑与白的极致，衬出宋眠如同死人般苍白的面孔。

她目光无神地看着镜子，然后慢慢地抬起手，手中捏着一支口红——那正是彭敏佳送给自己的那支。

宋眠慢慢地打开口红盖，旋出大红色的口红，然后缓缓的，带着享受性的，将口红尖端，放在了苍白的嘴唇上，轻轻地抹着。

口红让宋眠的嘴唇湿润，她将口红又凑近了鼻翼，轻轻的嗅了嗅——那是和之前闻到的，一模一样的味道。

嗅完后，她将口红盖好后，扔到了洗手池上头的木架上——然后，在这样诡异的氛围下，宋眠缓慢缓慢地靠近镜子，将食指放到了唇边，将红艳的口红抹出了唇外。

她带着种极致的享受般，闭上了眼睛。

——“口红里确实有不该有的东西。”

——“纯手工的口红无铅汞，但添加了维生素和橄榄油，但是无论做起来不论成本还是心力都消耗很大，而且还会因为各种原因被嫌弃。我为了能增加销售量，就在口红里面加了煤焦油染料，抗氧化剂BHA以及人工色素……但是只是少量，我控制在安全范围内，降低危害到最小了……”

——“就是能给口红提升香味的化学用品，但是很多女孩子会嫌弃，不过影响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