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虐(1 / 2)
朱孝慈被强行带着, 好似在迷宫里转来转去, 不多时进了一间屋,被那人一甩胳膊, 丢在了地上。</p>
她披头散发, 很想就此趴在那里再不起来,却听着男人一步步走近,在她身边席地坐下来。</p>
“常言道落配凤凰不如鸡,郡主此番可是深有体会了吧。”</p>
朱孝慈想说我做错了什么, 你们这般折磨我?想起对方先前的警告,将不忿的质问咽了回去。</p>
那男人显是满意了, 伸出指头像逗猫狗一样撩了撩她的头发, 嫌弃道:“啧,看看金枝玉叶大小姐啥德行了, 自己去收拾收拾, 换件衣裳,回来伺候老子喝酒。”</p>
朱孝慈默默起身,这才发现自己所呆的这间屋子不大,格局透着古怪,三面墙壁挂着不堪入目的男女嬉戏图,竟然没有窗户。</p>
地上铺着价格不菲的长毛地毯, 中间小几上摆了些酒具, 除此之外, 就是张半透明的屏风, 屏风后是张大床。</p>
床上散落着些女人的衣裳, 床脚处立着个雕花的洗手架,上面放着洗漱用的铜盆。</p>
朱孝慈目光游移,慢慢挪将过去。</p>
这时候门被砰砰敲了两声,那个曾将药水倾洒在秦从筠后背,又摸着她的脸轻薄了好一阵的男人开门进来,看到屋内的情形挑眉笑道:“最新消息,两家都在凑钱,看来咱们还是低估了两个小美人儿,尤其是郡主,就算拿纯金铸个一模一样的出来,也用不上五十万两银子。”</p>
朱孝慈半晌才反应过来,捂着脸无声而泣。</p>
“意料之中的事,不用特地来说。”坐着的男人对同伴也透着冷漠。</p>
“哥哥是来劝你及时行乐的,看这架势,多半用不多久就要将人送回去了,要珍惜啊,梁王的亲妹妹,他们几个可都等着一亲芳泽呢。”</p>
“谁要与我抢?”</p>
“古幽篁,你待如何?”</p>
那男人沉默片刻,道:“把那个姓秦的给他送去就是了。”</p>
他说的是从筠妹妹,她还病着,他们要把她送去给那怪人折磨!朱孝慈转过身,乞求地望向两人,可那两个男人全都视若无睹,朱孝慈身体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却说不出一个字来。</p>
后来的男人笑笑,转身而去,还给他们关上了门。</p>
朱孝慈在洗脸的铜盆里照见自己面色苍白如鬼。</p>
这真是一场噩梦!家里已经在凑钱了,很快就会来赎自己,梦会醒来,只要再忍一忍。她使劲闭了闭眼,挑了件不是太暴露的衣裳换上,挪至小几旁边,跪坐下来,低头不语。</p>
那男人看上去三十出头的样子,高鼻深目,就连长相也透着凶狠,叫朱孝慈靠近了就想打冷颤。</p>
他没有强迫朱孝慈为他倒酒,斜眼看了看她,自斟自饮喝了两杯,猛然抬手扯住了朱孝慈的衣领,拉近过去,俯身含住了她的樱唇。</p>
“唔!”朱孝慈拼了命挣扎,可若论力气,她就像是一只被老鹰逮住的小鸡,又如何挣脱得了,那男人粗野又蛮横地分开她的唇瓣,舔舐她的贝齿,攫取的同时亦将烈酒哺入她口中。</p>
朱孝慈活到十八岁,还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冒犯她,她整个人已经懵了,挣又挣不脱,下意识地便咬了下去。</p>
那男人反应却是极快,伸手便捏住了她的下巴,跟着抡起另一只手掌,狠狠一巴掌扇在她面颊上。</p>
朱孝慈只觉眼前一黑,整个人滚倒在地毯上,然后才感觉到脸疼耳鸣,嘴里发腥,抬手一摸,满掌鲜红,却是口鼻在一齐流血。</p>
她张了张嘴,想说“你打死我吧”,羞愤加上气苦,结巴得更加厉害,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p>
那男人恶狠狠地盯着她看了片刻,站起身,不知在墙壁上触碰到了什么机关,凑上去俯身看了两眼,回来将朱孝慈揪起来,拖了过去:“你自己看好了,要不要和她一样!”</p>
朱孝慈这才发现,墙壁上的画挪开了一块,露出下面透明的水晶,若将眼睛对上去,正可看到隔壁房间内的情形。</p>
她不想偷窥,可又不敢触怒那男人,只得凑上前去。</p>
一墙之隔是个极大的厅堂,数层粉红轻纱由高处的顶棚垂下,再以黄金挂钩束向两旁,地上是暗红色的竹编席子,迎面正当中摆了张红漆镶金的长榻,榻上被褥绣着鸳鸯戏水。</p>
整个大厅布置得纸醉金迷,充斥着一股高档妓馆的糜烂气息。</p>
朱孝慈已经被折腾得麻木了,若只是这些,她还不会觉着如何,但此时榻上坐了个女子,竟然光溜溜地没穿衣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