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1 / 2)
钱家的宅子带着九十年代的中式风格,偌大的门檐下正人来人往,每个人都穿着是黑色的衣服或白色的衣服,皆是悼念时所穿。
门口的长廊上站着十几名保镖,佣人们正招待着来往宾客,可钱家的主事人却迟迟未出。
宾客们只得先在偏厅里面住下等待,这些人有的是受过钱大爷的恩惠,有的是夏港里有名的大家族,还有的一些是钱大爷生前的朋友。
眼尖的人发现陈家的人有来,却不见陈生。无论是喜事或者丧事,如果与商业有关的,则是陈生来赴宴,如果是与政事有关的,都是陈发去管。
钱家是块肥肉,康盛公司更是块肥肉。没有了钱大爷的钱家,就如同一盘散沙,身处于群狼环绕之下。
在正厅里,钱大爷的遗像前正围着一群人在争吵。这样的结局,钱大爷可能是从来也没有想过的。
钱大爷的夫人比钱大爷早去了十几年,钱光和钱宗都是钱大爷一手带大的,可就算如此,钱大爷也没办法阻止他的两个儿子长歪。
钱光的老婆是陈生的堂妹陈雯雯,钱光也就是靠着这条线打算将他手里的股份卖给陈生。这么大的一个公司,他也不会管理,若是放在他手里,倒不如换了钱来实在。
钱宗还没结婚,但是情人有好几十个,其中一个比较拿得出手的就是现在他身边的二线明星赵雪橙。赵雪橙头脑转得快,在知道的钱光要将公司卖给陈生的时候,也靠着自己的关系想要帮钱宗连上陈生这条线。
陈生也是乐得自在,想要低价将康盛公司拿下,再加上岳家大小姐最近来夏港,并且有打算在这里发展的想法。他就决定借花献佛,将康盛公司分一杯羹给岳家大小姐。
岳家向来低调,没有什么人知道,但是他陈家知道,岳家的实力在京都可以排得上前三。
在这群人对面,有一名二十几岁的女子化着精致的妆,脸上看不出半分的悲伤,只是淡淡的看着这一出闹剧。她甚至想笑,想笑棺材里的那个人,可是他既哭不出来,也笑不出来。
“钱光,钱忠,你父亲既然将这遗嘱交于我,这遗嘱就做不得假。”说这话的就是让常非非他们担心有事的李大爷,原来这李大爷是钱大爷的从小到大的仆人。
李大爷年轻的时候帮钱大爷挡过枪伤,救过钱夫人,被钱大爷的对头抓过去,宁死也不交出钱大爷的下落,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即便是这样,他也挨着下来。钱大爷为了报答他,给他钱给他房他都不要。后来钱大爷一思索,就给他安排了一个闲职,好让他养伤。这一养就是二十几年。
“李叔,你可不要瞎说,这女孩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是我父亲的孩子。”钱宗他不相信,他父亲都七十好几的人了,怎么会突然跑出个二十几岁的女儿!
李大爷眼神微变,他不禁感慨钱大爷的老谋深算,他还记得当年钱大爷说:“我这两个儿子我是知道的,以后都是不成器的。可是我的家业那么大,我怕没有一个人可以帮他们。”那番话至今铭刻在他的心头,他生来就是钱家的家仆,为钱家生为钱家死便是他的责任。
“你们两个可还记得22年前,你们父亲曾经离开过你们一年多?”钱大爷此话一出,钱光和钱宗的眼神都变了。
那一年他们都以为钱大爷是生病,所以去了美国静养,他们那时也有过去看他们的父亲,只不过他们的父亲说他们读书比较重要,就叫他们回来了。
可那时候的他们早就不喜欢读书了,整天跟狐朋狗友混在一起。原来那年父亲是有了外遇了,还生了个杂种。
“你个杂种。”钱忠毫不客气的对着那女子呸了一口,那女子的眼眸微眯,便往旁边躲去。钱光虽然没说话,但眼神仍然是恶狠狠的看着那女子。
那女子用手拿起李大爷手里的遗嘱,轻笑一声说:“这钱宅是我的,康盛也是我,你们未来还要靠我拿工资,这就是你们对老板的态度吗?”
“还是你们觉得一个月100万太多了!”那女子名叫钱文媗,从小在美国长大,受的是美国的教育,入的也是美国的国籍。对眼前这两个有着血缘关系的人,一点也感受不到亲近,就刚刚那一句杂种,她早就想让他们碎尸万段了。
一身职业装的陈律师走了过来,对钱文媗微微一点头,便对在场的人说:“这份遗嘱确实是出自钱大爷的手笔,有公证过,属实无疑。”